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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又不是你想認識這些討人厭的家伙。 男人淡淡“嗯”了聲,點點頭說:“但是我怪我自己?!?/br> “嗯?” “不做。” 許紹洋知道薄一昭向來是有了什么決定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也懶得跟他廢話,索性不再勸—— 再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親自動手了,若是他給人新扎了東西的事兒穿出去,又要有一大堆人成群結(jié)隊地上門詢問能不能排訂單。 煩得很。 他只是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對著薄一昭的疤痕照了張照片。 他沒說要干嘛,薄一昭也不想問。 之后又閑聊了一會兒,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半夜兩點了,散場的時候,薄一昭喝得有點多,不可能自己開車回去。 “叫你女朋友來接你?” 同樣喝得有些上頭的許紹洋問,他正坐在沙發(fā)上,蹙眉,用拇指揉自己的眉心。 “那就努力培養(yǎng)新的信仰。” 男人冷酷地說完,將手里兌好的溫水水杯塞進她的手里—— “有那時間難受, 你的新信仰已經(jīng)誕生了?!?/br> “……” 徐酒歲舉著水杯,含著藥,瞪著薄一昭,心想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可怕的直男癌—— 直到舌尖含化了藥丸糖衣, 吃到了里面極其苦的藥,她臉一皺,慌慌張張地吞咽下去,又猛地喝了一口水。 “你呢?”徐酒歲抱著被子,捏著水杯,“這輩子難道就沒有體驗過被人把控人生,無可奈何又無從掙扎的時候嗎?” 薄一昭背對著徐酒歲,沒有立刻回答,耐心地整理藥箱—— 按照他的強迫癥將過期了的藥挑出來扔掉,然后將內(nèi)傷和外傷需要用的不同的藥一一分門別類,從胃藥到腸胃藥再到痛經(jīng)止痛藥,按照對應器官在人體位置從上到下順序?qū)⑺幣藕谩?/br> 直到徐酒歲等得不耐煩了,在心中腹誹這個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天之驕子…… 男人一系列動作都被不遠處陪他一起回近海市的親爹看在眼里,因為并不知道他這兒子肩膀上的負擔,所以他只能看見他迫不及待地翻工資的樣子。 薄老頭露出個跟剛才男人看手機時如出一轍的冷笑:“俗。” “您懂什么,”男人頭也不抬淡淡道,“我要結(jié)婚了,不得不在意這種?!?/br> 薄老頭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什么?你?結(jié)婚?和無線電波發(fā)射器?” 薄一昭“啪”地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夾,想了想問:“還記得許叔叔當年天天帶您老上山燒香,感謝菩薩讓許紹洋給他找了個小姑娘當準兒媳婦,從此許紹洋修身養(yǎng)性,許叔叔感天動地的那件事兒嗎?” 薄老頭說:“記得,怎么啦?” 薄一昭真誠贊嘆:“那香燒得挺好?!?/br> 薄老頭:“什么?” 薄一昭:“現(xiàn)在那個小姑娘是您老的準兒媳婦了?!?/br> 薄老頭:“……” 好在這時候徐井年捧著電磁爐和鍋子出來了,還有三碗裝好的白米飯。 收拾好的兩人站起來沉默地走到餐桌邊,徐酒歲抓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飯,坐在他旁邊的徐井年看到她右手食指的創(chuàng)可貼:“怎么右手也傷了啊?” 問題一出,就發(fā)現(xiàn)兩位埋頭準頭和平吃飯的中年人同時抬起頭,安靜地看著他。 徐井年:“……” 徐井年要瘋球了:“怎么了?我又說錯話了?。?!” 徐酒歲看他一臉崩潰,也是同情,夾了塊魚扔進他碗里:“吃飯,別說話,食不言,寢不語?!?/br> 自己則隨便夾了塊魚,心不在焉地挑刺,挑完了刺也不動魚rou,借著魚rou上的醬汁夾了一點點米飯放進嘴巴里,一邊偏頭去看電視—— 完全無視坐在她對面的男人。 電視里在播放的還是那個很火的綜藝,今天的表演片段是柴可夫斯基的,是柴可夫斯基的三部芭蕾舞劇代表之一,以服裝變化多,色彩豐富,舞曲多變著名。 同為藝術(shù)領域,哪怕八竿子打不著邊徐酒歲多少還是有些欣賞細胞的,她很喜歡這個芭蕾舞劇,聽到音樂就忍不住轉(zhuǎn)腦袋多看了兩眼—— 徐酒歲內(nèi)心已經(jīng)把墻撓穿時,只見她的師父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不鬧了,你想要的話,那就貓和錦鯉?!?/br> 徐酒歲:“?????” 小船:“?????” 兩臉懵逼之中,男人轉(zhuǎn)身,踩著貓一般輕的步伐,懶洋洋地走開了。 十分鐘后,千鳥堂的微信群炸開了鍋—— 【船兒:夭壽啦!?。。煾敢o我們歲扎日式新傳統(tǒng)?。。。?!哭了?。。?!這是什么刺青屆核能新聞?。。。。 ?/br> 【阿和:什么東西?咋回事?】 【帽子先生:……………………………?】 【韶華:@歲歲平安 遞話筒?!?/br> 【地球是圓的:@歲歲平安燈光師已就位?!?/br> 第17章 老師 薄一昭被她罵了個劈頭蓋臉,然而她剛哭過,聲音沙啞還帶著一點點哭過的鼻音,嬌氣得很,一點殺傷力沒有。 反而讓男人翹了翹唇角,嗤笑了聲。 徐酒歲見跟他好好說話要被兇,罵他反而還見了笑,只覺得這男人可能腦子也不太正?!?/br> 跟她還真是天生一對。 “笑什么笑?” 為了掩飾荒謬的情緒,她兇道。 “今晚去酒吧做什么?” 【?。厚R什么冬梅?】 【歲歲平安:拉黑了,滾?。 ?/br> 【?。厚R冬梅,晚安?!?/br> 【歲歲平安:……………………………………】 …… 人們都說有了親密接觸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短時間內(nèi)會更上一層樓,以前徐酒歲覺得這樣的說法算有科學依據(jù),可能多少有點道理。 但是她沒想到這種“更上一層樓”意味著薄一昭幾乎把自己掛在了她的身上。 除了要上課的時候他會老老實實到學校去,剩下的時間他就差把辦公桌都搬到她的書房里去了,對此徐井年很有話說——沒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愿意每天早上拉開房門第一眼就看見廚房里站著他的物理老師,面無表情地昨天做受力分析圖的語調(diào),問他,喝不喝咖啡。 徐井年都快瘋了。 干脆找了個理由搬去姜澤的出租屋和他擠,姜澤很嫌棄,捏著鼻子才勉為其難接受沙發(fā)上多睡一個人。 徐酒歲:“……” 不,因為我弟不吃晚飯會餓。 薄一昭:“還有什么?你干的事多到我數(shù)不過來……徐酒歲,你得多喜歡我才能干出這么多蠢事來?” 徐酒歲:“……” 徐酒歲開始后悔自己沒錄音了,這樣以后可能還有機會拿出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