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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咕咕說些什么。余涼本無心聽人家談話,奈何他是修仙之人,五感較之常人更加清明,愣是把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一字不漏地給聽了去。“柱子啊,你今兒散學(xué)之后,就別扭著東院家的虎子四處瞎玩了,早點回來是正事。你沒聽說嗎?我們鎮(zhèn)上,這段時間就有三家丟了孩子,哪兒都找不著,不定是被什么惡人拐去了還是被什么野狼野豹叼走了,可真讓人慎得慌?!崩先藟旱土寺曇舻?。柱子嘴里塞滿了油條,含含糊糊道:“嗯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br>老人看柱子完全沒把他的話當(dāng)成一回事,急了,“柱子,我可真不是跟你開玩笑。鎮(zhèn)長都請求凌霄峰的人來調(diào)查這件事了,孩子找不到,兇手也找不到,那些娃娃就跟憑空蒸發(fā)了一樣,一點線索也沒有,你看看,這都幾日了,到現(xiàn)在也沒個結(jié)果......唉,可憐趙二蛋那一家,好不容易有了個兒,這才剛滿月呢,就出了這么個事兒,聽說趙媳婦兒整天以淚洗面的,活活哭成個淚人兒啊,還有......”“行了行了,爺爺?!敝哟驍嗨男跣踹哆?,“我都這么大了,沒這么容易被別人偷走?!?/br>“那萬一有人強行把你擄走呢?”柱子把油條往豆?jié){里一杵,“那我就咬他。”說罷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慘不忍睹的牙齒,門牙處缺了老大一個洞。老人拍拍他的臉,“就你這牙,還咬人呢,崩幾下就掉了。”“放心吧,爺爺,那三個小孩兒多大呀,最大的都沒超過兩歲,我這么大一個人,不會有事的?!?/br>老人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柱子......”“好好好,我一放學(xué)就立馬回家,絕對不耽擱,成了不?”爺爺滿意地點點頭,欣慰地拍拍他的腦袋,“嗯,這才對嘛,還是我們家柱子懂事?!闭f罷又開始說起鎮(zhèn)上的張家長李家短,拉拉雜雜扯了一大堆。余涼在那老人的談天說地中吃完了面,心里想著這老頭不去當(dāng)說書先生簡直是白白糟蹋了這么好的口才。二與此同時,住在朝??蜅5募撅L(fēng)早已穿戴洗漱完畢,用過了早膳,坐在客棧的大堂角落里靜靜翻著一本書。大堂里的其他客人們趁著早飯的時間閑聊,天南海北地說著。“再過兩月有余,仙界又要舉辦祭神大典了吧?!?/br>“可不是嗎,五年前我有幸去過凌霄峰一次,那場面,嘖嘖,不提了?!?/br>“盧兄你居然去過祭神大典?雖說此等盛會也向普通百姓開放,但畢竟名額有限,好多達官貴人削尖了腦袋也擠不進去呢!”“我運氣好,家中有個親戚在凌霄峰有個一官半職,給了我一張票,嘿嘿?!?/br>“盧兄你快說說,那祭神大典到底是怎生一個場面?”提到這,那姓盧的開始得意了,極盡炫耀地賣起了關(guān)子。“你們可知道,仙界聲名最盛的四大門派是哪四個嗎?”“這個誰人不知?‘蓬萊風(fēng)骨任逍遙,夾岸桃花且自妖。昆侖肝膽皆冰雪,楚天空闊踏凌霄?!匀皇菛|海的蓬萊島,劍南的桃花塢,北疆的昆侖墟,中原的凌霄峰了!”“半點不錯。那你可知,這四大掌門分別是哪四位嗎?”“這有何難?蓬萊島人稱‘仙風(fēng)道骨’的清塵君柳晏晴,桃花塢‘俠義云天’的季子辰,昆侖墟‘高風(fēng)亮節(jié)’的蘭芷君顏檀,凌霄峰‘嫉惡如仇’的云紓——也是此任仙尊?!?/br>那姓盧的點點頭,“沒錯。祭神大會是五年一次的大會,自然少不了這四大掌門了?!?/br>“這么說,盧兄可見到這四大仙人的尊容了?”“那可不?!毙毡R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砸砸嘴,繼續(xù)說道,“我只道坊間傳聞盡是夸夸其談,不曾想五年前那日親眼見到這四位掌門,那真真跟傳說中的一模一樣。且不說他們身上冒出的仙氣,連樣貌都是我們普通百姓望塵莫及的。”“有你說的那么夸張嗎?”“咳,等你親眼見到了,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不過啊,除了這四位掌門,還有不少弟子也極其出挑,嗯......就比如說......那個桃花塢季掌門的大公子?!?/br>“哦哦,我聽說過他,好像叫......叫季風(fēng)是吧?!?/br>自己的名字乍然傳到耳朵里,季風(fēng)翻頁的動作不由得頓了一頓。“那個季大公子可真真是一表人才啊,五年前我看到他,那時他還未及冠呢,已是如此俊俏。我估摸著現(xiàn)在這光景,走在大街上非得叫人家小姑娘看直了眼哪。不過除了他,還有一人,這人你們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吧?就是那個昆侖墟掌門蘭芷君座下的二弟子?!闭f到此處,他不經(jīng)意壓低了聲音。“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昆侖墟前任大弟子余南石和魔教妖女祁幽君的兒子。大概二十年前,余南石被當(dāng)時的昆侖墟掌門凌陽道人發(fā)現(xiàn)偷偷煉制‘蠱人’,后被凌陽道人逐出師門,此后不久,現(xiàn)任仙尊云紓在一次偶然中發(fā)現(xiàn)魔教——在當(dāng)時還叫做三清教——中居然暗中設(shè)有煉蠱房!經(jīng)過徹查才發(fā)現(xiàn),余南石早就暗中勾通三清教煉蠱。云紓當(dāng)即下令,仙界正統(tǒng)聯(lián)手剿滅魔教,這才有了那場流血漂櫓的‘肅清之役’,魔教被殺得一個不留,連院子里的黃狗都沒剩下!余南石和祁幽君雙雙自刎,只留下剛出生不久的兒子給師弟蘭芷君撫養(yǎng)......”另一個人插嘴道:“‘蠱人’是什么???”那人saosao頭,“嗯......就是把蠱蟲種入活人身體里面吧,然后給‘蠱人’吃什么藥......反正據(jù)說是修仙之人吸食了活‘蠱人’的精氣,就可以短時間內(nèi)大幅提升修為什么的。唉,我也不是很懂?!?/br>插嘴那人朝姓盧的問道,“盧兄,你清楚么?”姓盧的搖搖頭,“關(guān)于這件事,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畢竟二十年過去了,大家口口相傳,難免就失之真切?!?/br>“那余南石的兒子后來怎么樣了?”“五年前我看到他,他就站在蘭芷君的旁邊,笑語晏晏的,大概蘭芷君也把他照顧的很好罷。這孩子也甚是可憐,從小沒爹沒娘,他爹又是這么個品性,估計也沒少聽過旁人有關(guān)于他的閑言碎語......唉,只希望他成為像蘭芷君一樣的正人君子,莫要步他父親的后塵?!毙毡R的說著說著,好似自己也被自己所說的話感染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為余涼感到惋惜,開始唉聲嘆氣起來。其他人聽了,也跟著沉重地點了點頭。“不過話說回來,那余南石的兒子樣貌如何,你還沒說呢!”“哦,這個可要好好說一說了,余家公子生得那叫一個.....”他驟然停住,喉嚨好像突然被魚刺卡住,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