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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隨著琴音響起,周圍忽然生變,無數(shù)的藤蔓騰空而起,鋪天蓋地地向他拍卷過去,姚青頁沒見過這樣的陣勢,楞了一下,提劍便砍,可是砍的永遠沒有長的快。聶流塵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就在這時,他背后亮起了紅光,他趕緊回頭。只見向日輪裹挾著一團火焰,飛入藤蔓中,加入了戰(zhàn)局。失蹤了半個晚上的夏寧連終于出現(xiàn)了,他拎著佩劍重黎,躍到了聶流塵前面,二話不說提劍便刺了過來,由于他的靈力大部分用來cao縱向日輪,劍上并沒有靈力流轉(zhuǎn),聶流塵展開鐵骨扇左右格擋,忽然,鐵骨扇架住了重黎劍,他手腕一轉(zhuǎn),用一股柔韌的力道把劍一推,連帶著夏寧連向后倒了一步。夏寧連自覺受辱,眼神一沉,運起靈力,注入劍中。聶流塵嘴角翹起,閃到他身邊,鐵骨扇一揮,夏寧連后仰躲避,被一條伸過來的藤蔓卷起,扯了回去。看到夏寧連在身邊和自己一起對付藤蔓,姚青頁這才知道,南宮齊夸他小舅舅還真不是無緣無故的,戰(zhàn)斗中的夏寧連仿佛變了一個人,出手迅捷狠厲,一招一式狠辣果敢,滔天的火光照耀下,那張娃娃臉也凌厲了不少。植物怕火,兩人很快占據(jù)了優(yōu)勢,向日輪在旁邊飛旋舞動,砍瓜切菜一樣消滅了一大片。聶流塵沉住氣,眼睛隨著快速移動的向日輪轉(zhuǎn)動,忽然手一動彈出了一顆鋼珠?!皣}”一聲響,鋼珠打中了向日輪某個部位,向日輪抖了一下,落到地上,被藤蔓包裹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兩人都呆滯了,夏寧連一邊繼續(xù)抵抗,一邊驚異地問道:“那邊那個是誰?”姚青頁咬著牙說道:“魔修?!?/br>夏寧連一臉驚愕,最后還是把想問出來的問題壓在了心里,專心對付藤蔓。醞釀了大半個晚上的雨終于下了起來,雨中藤蔓再次占了上風(fēng),把兩人牽制得氣喘吁吁。聶流塵趁機離開戰(zhàn)局,他的手中還握著剛才那顆珠子的碎片,把手心都扎破了也不在乎,因為這個絕對不能讓那些靈修發(fā)現(xiàn)。聶流塵騎馬沿著樹林邊緣跑了一圈,向著和來時不同的路沖了過去,雨很大,留不住任何馬蹄和魔氣的蹤跡,但一切都要謹慎。即使他剛做過最不謹慎的事情。還好黑鋒是馬中極品,之前跑了這么遠的路,現(xiàn)在在雨中趕路也沒有問題。一人一馬在雨中狂奔,聶流塵感慨這滔天的雨幕真是好,什么都可以掩蓋,也什么都可以帶走。☆、纏絲(三)雖然很累,但南宮意沒有睡多久,他夢到了一些東西,醒了,抬頭看看,窗外還是昏暗的,應(yīng)該還很早。他從床上坐起來,從柜子上拿過鏡子,看著自己已經(jīng)可以隨意笑出來的臉。究竟是如何的記憶,才能讓人無喜無悲呢?南宮意有點不敢想。他手握鏡子,忽然笑了一下:聶流塵,我說過的,無論過往如何,我愿一力承擔。有人敲門,南宮意披衣下床將門打開,看到了姚青頁,他的修士服一塌糊涂,下擺上好幾個窟窿,邊緣還有大塊的焦黑,臉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扶在門上的手還有幾個水泡。“青頁,怎么回事?要不要緊?”南宮意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拉進房里,要給他檢查傷勢。“不要緊不要緊?!币η囗撚昧[擺手,指著臉上的血痕道:“那個魔修干的?!比缓罅嘀砩系哪亩哑茽€,一指門外,怒道:“他燒的。”門外探出一個圓圓的腦袋,夏寧連小心翼翼地說道:“我知道錯了,這不當時事態(tài)緊急嗎?”他走進來,滿臉歉意,衣服雖然臟但還算齊整,身上也有一些小傷口。南宮意抬起頭,有些吃驚道:“小舅舅,你怎么來了?”聽到這個稱呼,姚青頁心里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啊,三哥你要不要這么實誠?兩人坐下,解釋了一下這些天的事情,最后說到昨天晚上。原來昨晚聶流塵走后,兩人將藤蔓漸漸壓制下去,眼看就要脫身,但長久戰(zhàn)斗后,姚青頁未免有些疲累,一個分心,被一條藤蔓伸過來在臉上抽了一下,藤上有倒刺,一打一條血痕,姚青頁看見自己的容顏受損,一聲慘呼。由于這聲呼叫太凄慘,而且雨太大看不清楚他的情形,夏寧連以為他是受了重傷,一時心急,念出心決召喚出紅蓮業(yè)火,業(yè)火遇水也不滅,很快把那些藤蔓燒得紛紛后退,但是,夏寧連忘了一件事,他家的修士服防業(yè)火,瓊?cè)A門的只能防凡間火,等他把嗷嗷慘叫的姚青頁拉出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幸而未傷到皮rou。夏寧連低著頭,姚青頁扁著嘴。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斗氣,南宮意強忍著笑,問道:“他還是走了?”姚青頁一拍桌子,道:“氣死我了,居然讓他跑了!三哥對不起……”“走了就走了吧?!蹦蠈m意伸手捏捏眉心,擋住臉上的擔憂,說來也奇怪,連他也不知道為何忽然起了擔憂。夏寧連又說道:“都怪我不好,一把火幾乎把那些藤蔓燒干凈了,都沒留下證據(jù),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會吸人靈力,看起來不像普通的林間老藤成精,剛才問了一下掌柜的,也沒有聽說過?,F(xiàn)在就剩下這個了,但什么都看不出來?!彼岩恍《翁俾旁谧郎?。南宮意說道:“你們兩個,快去上藥吧。青頁,你趕緊去換一套衣服。”姚青頁問道:“三哥,你還沒說你那邊是怎么回事呢!”南宮意低頭想了一下,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是回去父親和大哥都在的時候再說吧。”看著他凝重的表情,姚青頁不好再多問,便說道:“等下我去給三哥買身新衣服吧,三哥要什么顏色的?”南宮意微笑道:“隨便吧,你看著合適就好。”然后他看到了一張驚悚的臉,姚青頁顫巍巍地伸出手,在他臉上戳了一下。“什么事?”南宮意不太喜歡這樣的接觸,微微皺起眉頭。“那個……那個三哥,我問你個事???”姚青頁囁喏道。“說。”南宮意困惑了。“幾天前在洛陽你給我的戲票是什么劇目?”姚青頁問道。南宮意更為疑惑,說道:“方府管家給我的,好像是……?”姚青頁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太好了,我家三哥終于會笑了。”南宮意這才想明白,原來這兩個人看到剛才自己笑出來,還以為自己有異。姚青頁心情大好,拖著夏寧連就跑出去了,南宮意捻起桌上那小段藤蔓,細細看了一番,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他將藤蔓放在桌上,坐回床上開始調(diào)息。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正常,他運氣檢查四肢百骸,沒有任何不適??磥砟莻€說要殺他的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