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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種緊張的感覺。邵成秋稱贊了聶流塵一句,聶流塵面露微笑,兩人相談甚歡。南宮意在旁邊站著聽,看聶流塵笑了,他便把臉偏到一邊,正好腳下爬過一只小蝎子,他立刻抬腳踩了下去,非常用力地碾了碾。“我的蝎子……”項罄染在旁邊小聲說道,她蹲在地上,抬起頭,泫然欲泣:“好不容易訓(xùn)練得會搖尾巴跳舞了……”她的聲音很小,應(yīng)該也知道不能打擾大人說話。“你——賠——我——的——蝎——子——”項罄染就這么抬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地比著嘴型。“等——下——再——說——”南宮意無奈地也比著嘴型,和她大眼瞪小眼。“所以說,我們這幾天研究一下藥方,也請瓊?cè)A門那邊對尸體失蹤的事情做一些調(diào)查,可以嗎,南宮少爺?南宮少爺……你在干嘛呢?”被項罄染拉扯著衣袖的南宮意回頭,看到所有人都在詫異又認真地盯著他。“???流……聶先生,尸體走失的事情瓊?cè)A門來負責,沒問題。那個……罄染只是覺得我腰上的玉佩好看?!蹦蠈m意連忙拍掉旁邊項罄染的小爪子。瓊?cè)A門丹修被昨晚的事情震懾,已經(jīng)不敢再多嘴了,說道:“三少爺,那我們……回去?”南宮意說道:“關(guān)于毒尸的來源,我還有問題,你們先回去吧?!?/br>蜀山和瓊?cè)A的門人都走遠后,院子里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哭聲。“你賠我蝎子!”項罄染哭成一團。聶流塵給了南宮意一個“你攤上大事了自己看著辦吧我管不了”的眼神。南宮意不安地問道:“那個小蝎子……很貴重嗎?”聶流塵一攤手,說道:“玥港現(xiàn)在能去玩的地方都沒開門,小孩子嘛,又沒人陪她,我們打掃的時候掃出一窩蝎子,她挑了最大那只,用來訓(xùn)練著玩。別看那只蝎子這么點大,罄染可是用繡花針認認真真在它背上刻上了蠱咒的?!?/br>所以說你到底為什么要帶一個小不點來?南宮意哀怨地看了聶流塵一眼,對方同樣回他一個無奈的眼神。“你又不讓我玩屋里的東西……嗚哇,小蝎子,你死的好慘?。 表楏廊究薜脦缀鯘L到地上了,看起來甚是可憐,南宮意扶著額頭,聶流塵嘴角抽動著。兩刻鐘后,在角落蹲著挖土的南宮意站了起來,揉揉有點發(fā)酸的腰肢,項罄染歡歡喜喜地捏著一只比原來大兩倍的蝎子放在地上玩,還甜甜地說了一句“意哥哥,你真好”。聶流塵遞過去一方濕帕,笑道:“沒人告訴過你,蛇祖門的東西都是不能隨便亂動的嗎?”南宮意接過帕子擦著手,說道:“聽說過,不過以前在青竹居住哪來這么多禁忌?”聶流塵說道:“其實是有的,不過我隔幾天在青竹居附近撒藥粉,蠱獸過不去而已?!?/br>南宮意一笑,說道:“想把那句話給你?!?/br>“什么?”聶流塵疑惑道。“你真好。”南宮意笑著看過來。正蹲在地上訓(xùn)練蝎子的項罄染忽然覺得好冷,她四處看看,困惑地帶著小蝎子走了。兩人之間沉默了很久,聶流塵問道:“那個……尸體出走的事情,你怎么看?”南宮意搖頭道:“只能去新墳守著了。”聶流塵道:“好,你們對毒化引起的尸變不夠了解,到時候帶上我一起?!?/br>南宮意點點頭,又問道:“屋里那些孩子是?”聶流塵搖頭嘆氣說道:“都是一些流浪兒。我是來給人治病的,住客棧不方便,這間房子的主人原本是一對當大夫的夫妻,后面那間房子是裝藥的倉庫,后來那對夫妻在洪水中淹死了,他們的哥嫂就把這房子以非常便宜的價格賣給我了,我住進來之后才知道那個唯一沒有病倒的黑子就是原來主人的孩子,父母雙亡后流落街頭,和那些流浪兒混在一起,一直在照顧生病的同伴,我就一并給帶回來了?!?/br>南宮意道:“你倒真是醫(yī)者父母心。”聶流塵道:“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師傅教的怎么敢忘記呢?”他忽然低下頭,臉上涌上一片失落。想起穆蘭蔭的容顏,南宮意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問道:“治療可有進展?”聶流塵搖頭道:“吊著一口氣呢,不過幸好沒有惡化。不說了,我去配藥了。你們?nèi)绻ゲ槭兊氖虑?,記得叫上我?!?/br>南宮意問道:“東西不能亂碰,敲門總可以吧?”聶流塵笑笑,回頭說道:“我傍晚去客棧找你?!?/br>傍晚時分,客??諘绲纳艔d里,瓊?cè)A門人很自覺地讓到一邊的桌上吃飯,不時偷瞄在中間桌上安穩(wěn)坐著的聶流塵。蜀山門人從樓上下來,很客氣地向聶流塵打了招呼,然后走到瓊?cè)A門人身邊坐好。瓊?cè)A門人悄聲問道:“你們怎么對他這么客氣?”蜀山門人道:“他醫(yī)術(shù)挺好的,邵成秋長老很欣賞他?!?/br>南宮意正好下樓,把這句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他皺皺眉,走到聶流塵身邊坐下,說道:“這么早就來了?”聶流塵點頭,說道:“我剛才把藥方給門人了,反正待在那里也無事可做,便過來了?!?/br>南宮意微笑道:“還早,不能現(xiàn)在出去,你吃飯了嗎?”對方搖頭。“那就先吃點吧?!蹦蠈m意說完,猛一回頭,一群伸長耳朵偷聽的瓊?cè)A門人又開始端端正正地吃飯。聶流塵輕咳一聲,低聲道:“在外人面前收斂一點?!?/br>“好。”南宮意笑笑,忽然,他的笑容僵硬了,說道:“對不起?!?/br>“怎么了?”聶流塵被嚇了一跳。南宮意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連你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br>聶流塵松了一口氣,說道:“聽你的啊,你點什么我吃什么?!?/br>南宮意搖頭道:“你說,不要報香菇燉雞、紅燒獅子頭那種我喜歡吃的?!?/br>聶流塵想了很久,說道:“隨便吧,現(xiàn)在是瘟疫時期,食材不一定充足,我想吃魚,有什么魚就吃什么,此外喜歡吃素,口味和你一樣,清淡?!?/br>他沒說錯,這種時候,客棧里幾乎什么都沒有,魚只有鯽魚。“鯽魚也好,可惜多刺。”聶流塵感慨著。南宮意看了他一眼,夾了一塊魚rou進碗里,專心挑刺。挑完之后,他把魚rou夾起來想往對面遞,聶流塵注意到他的動作,抬臉看瓊?cè)A門的人沒有看到,馬上伸出筷子,把他的筷子按了回去。聶流塵對他搖搖頭,南宮意看他神色正經(jīng),便不再勉強。“謝——謝——”聶流塵比了個嘴型,南宮意忍不住笑出來,和偷偷摸摸說話的項罄染真是太像了。覺得桌上氣氛不太對,聶流塵趕緊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尸體的事情,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