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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了?”南宮意道:“我今天去查過了,能問到的一共有九戶人家尸體丟失,你猜的很對,九戶人家?guī)缀醵挤植荚诔菛|,應(yīng)該是水源被污染最嚴(yán)重的地方。”聶流塵想了想,問道:“那這兩天的逝者安葬在何處,可調(diào)查好了?”南宮意點(diǎn)頭道:“自然?!?/br>聽到那邊的南宮意和聶流塵交談無比正常,一撥偷聽的人也便覺得無趣了,一排立著的耳朵都收了回去。等眾人吃完,店小二收拾好了桌上的狼藉,幾個人走了進(jìn)來,是邵成秋和幾個蜀山弟子。聶流塵和南宮意趕緊起身行禮,邵成秋伸手止住他們,在他們這一桌坐下。“聶先生,你配制的藥粉我已經(jīng)撒到城里各個水井里了,剛才我用諸多方法檢查了一遍,應(yīng)該沒又問題?!鄙鄢汕锬眠^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聶流塵點(diǎn)頭笑道:“好,有勞了?!蹦蠈m意皺著眉頭想,原來對著一張沒有表情的大冷臉說話是這種感覺啊,說實(shí)話……不太好,他突然很同情以前在他面前還能嘻嘻哈哈的姚青頁,可是聶流塵對這一張冷臉笑得也很自然啊。邵成秋又問道:“為何聶先生不自己去呢?”聶流塵搖搖頭,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指眼下一小片若有若無的青黑,這一切都在向世人昭告他魔修的身份,他怕別人不信,也不想給自己惹來質(zhì)疑。南宮意眉頭皺的更緊了,邵成秋則說道:“在下相當(dāng)佩服聶先生,請勿理會旁人的閑言碎語?!?/br>聶流塵笑了一下,說道:“晚輩真是太榮幸了?!?/br>邵成秋說道:“家?guī)熞惠吥贻p的時候,曾經(jīng)有幸見過聶先生的師祖,所以作為蜀山這代長老,我們對魔修并不抱有很大的敵意?!?/br>聶流塵一聽,微微楞了一下,然后認(rèn)真地問道:“邵長老的師傅覺得師祖是什么樣的人呢?”邵成秋思考了一下,淡淡地說道:“如果非要形容,非黑非白,但是光明磊落?!?/br>聶流塵淺淺一笑,點(diǎn)頭說道:“是了?!庇盅a(bǔ)充道:“照我想來,蛇祖門的師祖也該是這樣的?!蹦蠈m意看了一眼聶流塵,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滿滿的都是欣喜。雖然知道這欣喜很大一部分是因?yàn)楸徽勒J(rèn)同,但南宮意忽然覺得更緊張了。夜幕降臨,邵成秋起身告辭上樓,南宮意對聶流塵說道:“我們走吧?!?/br>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城外的一處亂葬崗,分三路人馬埋伏在三個新墳處。聶流塵和南宮意一隊(duì)共有五個人,他們埋伏了將近一個時辰,土里沒有任何動靜。“有沒有可能這個墳沒問題???”一個瓊?cè)A門人問道,他腿都麻了。“有可能,畢竟我沒能親自檢查尸首?!甭櫫鲏m說道,他搓了搓手,往上面呼了一口氣。他旁邊的南宮意看到了,便不動聲色地伸出手來,覆在聶流塵手上,手套的材質(zhì)非絲綢也非棉麻,但是入手能感覺到一陣涼意。聶流塵轉(zhuǎn)過臉來,用眼神示意他放開,南宮意搖搖頭。事情發(fā)生只在一瞬間,所有人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林中忽然涌出來一陣黑氣,貼著地面迅速蔓延,黑氣里面又亮起一陣白光,所有人只覺得眼前一亮,短暫地失明了。南宮意只覺得身體好像被卷進(jìn)了漩渦里,他只能把手收緊,緊緊握住掌心中的一片涼意。遠(yuǎn)處樹上原本站著一個戴著面具的青年,他一直抱著手臂冷眼旁觀著,一見黑氣和白光,也是一驚,手垂下來,自言自語道:“居然自己出來了?!彼D(zhuǎn)身欲逃跑,但剛邁出步子,白光已經(jīng)把他裹了進(jìn)去。☆、桑田(三)當(dāng)南宮意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牽著聶流塵,站在小樹林的另一端,四周沒有其他人。南宮意對身邊還在揉眼睛的聶流塵說道:“莫非是傳送大陣?”聶流塵道:“是傳送陣,有陰氣,肯定有魔修,可是這種級別的陰氣……不對,千千應(yīng)該還在閉關(guān),而且她應(yīng)該也做不到,難道是陰脈外泄?”南宮意道:“你我都沒有受傷,對方應(yīng)該不是想傷害我們,只是想把我們支開?!?/br>聶流塵道:“趕緊把大家找回來?!彼捯魟偮?,小樹林外圍便亮起了兩個信號煙火,一青一白,分別代表瓊?cè)A和蜀山。不一會兒,所有人便聚集在了一起,大家都只是輕微擦傷,清點(diǎn)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救命啊……是禺疆,是禺疆!”付元琦驚慌失措地從樹林里跑出來。“禺疆?”南宮意心中一驚,傳說中的瘟神?聶流塵皺起眉頭,說道:“你可看清楚了?”付元琦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緩了很久,說道:“我剛才被甩出去,撞在樹上,結(jié)果從樹叢中間看到一個怪物,上半身是個人,臉看不清,下半身是一團(tuán)擺動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魚尾,反正不是個人,然后有死人從墳里爬出來,他抓著死人,在黑氣里消失了?!?/br>所有人都沉默了,很久之后,南宮意道:“我們要查一下,如果真是禺疆,目前的人手可不夠。”一直若有所思的聶流塵搖搖頭,說道:“禺疆除了瘟神可是風(fēng)神,沒聽說過會釋放陰氣,召喚死人啊,可以多找人來,但必須要查清楚?!?/br>眾人紛紛點(diǎn)頭,付元琦道:“那個怪物不知道還在不在,這里太危險(xiǎn)了。”聶流塵道:“你們可以先回去,我在這里等到天亮,再看一下?!?/br>蜀山門人道:“樹林里面不知道有什么,聶先生一個人太危險(xiǎn)了,我們都留下?!?/br>聶流塵搖頭道:“這些人里只有我找得到陰氣溢出位置的線索,所以我必須留下,等到了早上,我再回去,邵長老還在配藥,你們還是先回去給邵長老幫忙。人都在這邊的話,到時候回去也不方便?!?/br>南宮意道:“行,我留下來保護(hù)聶先生,你們回去?!?/br>聶流塵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等所有人都走了,坐在火堆邊的聶流塵給了身邊的南宮意一個白眼,說道:“我何時還需要你保護(hù)了?”南宮意笑道:“有個人說說話總是好的,不是嗎?吶,冷嗎?過來我給你捂著。”魔修與陰氣為伍,如果在疲倦狀態(tài)下,很容易寒氣入體。聶流塵冷冷地說道:“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br>“好啊。”南宮意撐著臉,笑著向旁邊挪了一點(diǎn)。聶流塵忍不住笑了,說道:“你現(xiàn)在倒是聽話。”南宮意道:“我高興你沒趕我走?!?/br>聶流塵扶額道:“南宮少爺,我警告你,你以后別纏著我,就算你要纏著,別做得這么明顯好嗎?還好今天你是背對著你家的修士,要不挑個魚刺都挑得那么含情脈脈,瞎子才看不出來?!?/br>南宮意問道:“知道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