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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流塵在樹林里尋找著昨天晚上陰氣的來源,卻發(fā)現(xiàn)整片土地上都有細微的小孔,可見陰氣是從整片樹林的地下涌出。“麻煩了。”他捏捏下巴。南宮意問道:“如何?”聶流塵指著地面,說道:“整片樹林下面都是陰脈,但以前沒聽說過玥港這邊有問題,怕是有人打開了一個陰脈的出口?!?/br>“哦?會有什么問題?”南宮意問道。聶流塵收回手,看著玥港城說道:“我怕有一天兇尸會大規(guī)模出動,而且都不知道是誰做的,可能和偷襲蛇祖門的是同一撥人。”南宮意問道:“我們能做什么?”聶流塵說道:“趕緊解決瘟疫,同時請求增援,我也會給千千寫信的……但她不一定會來,對了,你幫我給星河門方明哲單獨寫一封信。”他的神色很是正經(jīng),而且正經(jīng)中隱隱帶點擔(dān)憂,南宮意點點頭。“趕緊回去吧,我給門人藥方去煎藥,應(yīng)該煎好了,我得去看看?!甭櫫鲏m說道。南宮意點頭,帶他從遇到王九的那段城墻處回到了城里,送他到院子附近。因為瘟疫,大街上幾乎一個人都沒有,在即將拐進小巷子的時候,聶流塵轉(zhuǎn)身說道:“子念你快回去吧,你還有別的事情?!?/br>南宮意點頭,說道:“我自然知道事態(tài)緊急,你進去了我就回去。”話是這么說,臉上卻帶了些許的失落。聶流塵笑了,嘴邊一顆小虎牙在朝陽里晃著,他走上前快速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下,挑挑眉道:“賞你的?!闭f完轉(zhuǎn)身進了巷子。過了一會,客棧樓下膳廳,幾個正在吃飯的瓊?cè)A門人在低聲討論。“三少爺回來了?怎么滿面春風(fēng)跟撿到了神仙留下的秘籍似的?”“看來心情很好啊,要不去求個情,把鞭罰免了?”南宮意臉一轉(zhuǎn),看向他們,眾人一個哆嗦。“別求情了……還是算了吧……”作者有話要說: 吶,在一起了~☆、jian商從聶流塵喝下自己配的藥,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三個時辰,確認身體沒有任何異狀,他吩咐門人拿去給房間里的小孩子們喝下去。他一直坐在房間角落里,看幾個小孩子的反應(yīng)是否有異。由于太過于無聊,他和黑子聊起天來。“啟新,你以后想做什么呢?”聶流塵問道。黑子本名就叫做柯啟新,他想了想:“以后如果可以,想去濟世堂當(dāng)學(xué)徒,就是不知道他們收不收我?!睗捞帽闶谦h港最大的醫(yī)館,同時也是玥港最主要的草藥售賣處。聶流塵笑道:“也想要當(dāng)個大夫???”他遇見黑子的時候,他一直在幫同伴們敷額頭降溫。黑子拼命點點頭,說道:“繼承祖業(yè),和父母一樣,還有,和你一樣?!?/br>聶流塵收起笑,說道:“我可不是大夫。”他希望自己只是個大夫,可是他太明白了,自己不是。黑子低著頭,想了想,說道:“我知道,那天我看到你們運來兩個棺材一樣的大箱子,哪有大夫會在房子里放那種東西,可是,就是現(xiàn)在,你就是個大夫?!?/br>聶流塵忽然覺得心里有點感動,他心想,無論自己有多少張臉,至少現(xiàn)在展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就是一個大夫,稚童的話是不會作假的。他忍不住伸手摸摸黑子的頭。黑子問道:“流塵哥哥,你的醫(yī)術(shù)跟誰學(xué)的呢,能不能讓我也去拜他為師啊?這樣我就是你師弟了?!?/br>“這……”聶流塵猶豫了很久,緩緩地說道:“是一位不入世的神女,很漂亮,很溫柔,醫(yī)術(shù)也相當(dāng)高,而且只要她喜歡,可以在天邊繡出朝霞和晚霞,只可惜她已經(jīng)外出云游去了,不收徒了?!甭櫫鲏m覺得自己這句話里沒有一個字是撒謊。黑子低下頭,有點失望地說道:“好可惜啊,那你能教我嗎?”“我?”聶流塵歪歪頭,說道:“不行,等你再長大一點,如果還想來找我學(xué),那時候再說?!毕炔徽f這個孩子天資如何,他希望他可以自己去選擇是否做一個毒修。黑子更失望了,說道:“你經(jīng)??吹哪潜緯钦f什么的,我可以看看嗎?”聶流塵趕緊搖頭,上面除了對一些瘟疫的記載,更多的是用毒的知識,這么點小孩又沒有師傅帶著,還沒法做出判斷,他不希望對方毫無意識地走上自己也許不想走的路。“你是不是也嫌棄我,覺得我肯定學(xué)不好?!焙谧佣自谒帬t邊上,滿臉委屈。聶流塵趕緊說道:“怎么會呢?你如果真的想學(xué),可以試著求一下經(jīng)常來的那位白發(fā)伯伯,或者昨天那幾位穿著青色和白色衣服的叔叔?!彼乱庾R地覺得,要學(xué)醫(yī)不如跟那些靈修學(xué),就不需要一邊學(xué)著救人,一邊學(xué)著殺人了。這時候蛇祖門人來敲門,說是邵成秋長老來了。邵成秋走進來,先是和聶流塵打了招呼,開始逐個檢查病童的情況,他的檢查很仔細,所以花了很長時間。聶流塵道:“我剛才看了,脈象穩(wěn)定了不少,燒也退了不少?!?/br>邵成秋道:“不知道用的什么藥方?”聶流塵道:“我把那天跟您說的藥方又改進了一下,把烏頭、野豌豆這些帶毒的草藥減去了一些,換了一些性子比較平和的?!?/br>邵成秋點頭,說道:“我看他們身上還有水泡,怕是要加上一些祛除熱毒的成分。”聶流塵點頭說道:“我繼續(xù)研究便是?!?/br>邵成秋又和他說了幾句,忽然問道:“聶先生看起來精神相當(dāng)好,想來是有好好休息了?!?/br>聶流塵不知為何感覺自己臉上燙了一下,說道:“自然?!彼鋈挥悬c想看到某張臉。過了許久,邵成秋剛想走,院子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位不速之客其實聶流塵已經(jīng)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了。那人便是濟世堂的大掌柜,繼承了家業(yè),年紀(jì)不算大,叫做米潁滄,長得也算周正,作翩翩公子打扮,但眼神里卻是一副蓋都蓋不住的市儈模樣。聶流塵之所以和他打過交道,是因為他剛來的時候,讓門人去買一些藥材,結(jié)果對方以特殊時期草藥嚴(yán)重斷貨為名,報出了平時將近十倍的高價。聶流塵聽說后,親自去拜會了這名“米盈倉”米老板,多次交涉后,還是被迫以市價三四倍的價格購入的草藥,之后項罄染氣不過,偷偷潛入濟世堂的倉庫中,回來說其實里面存貨相當(dāng)多,而且數(shù)這次瘟疫中必須要用的藥草特別多。米潁滄坐在大廳中打量著這間院子的格局,一看到聶流塵,就特別熱情地說道:“聶先生,好久不見啊,不知道對疫病的救治可有進展?”大冷天的,他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搖個不停。聶流塵笑笑,這位米老板手下好幾個大夫疫病前夕忽然都回老家了,就剩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