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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忽然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臉白得像白紙一樣的女子,僵硬地走到她身邊,開始收拾桌子。那個看起來就不是活人的女子走過來,方明哲微微讓開身子讓她過去,黯然地笑笑,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曾經(jīng)說過,無論誰成為新的門主,一定會作為對方的左膀右臂,互相支撐,可現(xiàn)在只剩我一個了?!?/br>“我全家就剩我一個了!不還是和一群沒半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的過得好好的嗎?你兩個jiejie不幫你?”穆千幽吃著蜜餞問道。方明哲說道:“她們和其他人一樣,向來不喜歡我。君楊走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孑然一身了,現(xiàn)在我跟jiejie們和解了,相處得……也就那樣吧。”“都是一家人,還是靠得住的,再說你挺好的?!蹦虑в膿沃槪粗f道:“也沒有傳聞中那么……”她趕緊住了嘴。方明哲反而自嘲地笑了,說道:“傲慢無禮?不可一世?都是這么說我的……比起我,大家都比較喜歡君楊。”他手放額上,輕輕搖搖頭。穆千幽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其實(shí)我也和大家一樣,不過你確實(shí)沒有那么差勁?!彼瘟艘幌骂^,一個發(fā)梳掉了下來,她手一指,桌子下面伸出一只骨手,將發(fā)梳舉起來,她背后伸出另一只骨手接過去,幫她重新戴上,還順帶整理了一下碎發(fā)。方明哲已經(jīng)放松下來,忍不住說道:“你性子也還好,也沒有傳聞中那么……”穆千幽笑道:“瘋癲?殘暴?其實(shí)我就是那樣的?!彼肓讼胗终f道:“我發(fā)現(xiàn)啊,你至少長得比君楊好看?!?/br>方明哲看著她,楞了一下。穆千幽說道:“要是再高點(diǎn)就好了?!?/br>聽見她這句無心之言,方明哲一下子被激怒了,他從小到大是真沒怎么在乎過自己的容顏,可是身高……不行,他左右看看比他高的聶流塵不在這里。好,反正比你高,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可是穆千幽也突然站了起來,瓜子碟都被她帶得晃了一下,她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說道:“方……方……方明哲?!?/br>看到對方這樣,方明哲也不好開口,他皺起眉頭,一臉陰鷙地“嗯”了一聲。“方明哲,我們剛才在閑話家常嗎?”穆千幽驚懼之色更甚。方明哲眉頭展開,臉上浮出疑惑之色。“我是說,為什么你這樣的人會來跟我閑話家常,你不覺得……”穆千幽跟他互相看著。真不能怪穆千幽這樣,因?yàn)榍皦m種種,從兩個門派建立到現(xiàn)在,從祖宗輩到爺爺輩到父輩,他們明明應(yīng)該是一見面就大打出手,一場如果打平就再打一場的關(guān)系。再說了,方明哲又不是左君楊,這種連邪鬼聒噪都不能容忍的人,為什么能容忍一個陰修被一群妖魔鬼怪簇?fù)碇谧约好媲叭魺o其事地嗑瓜子?而且她夸他長得好看了,他說她性子還行了。太可怕了!“我……你……”方明哲嘴角抽了抽,后退一步,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奪門而去。前院站著的聶流塵看到方明哲帶著門人面帶慍色走了出去,皺起眉頭走進(jìn)后院,對穆千幽說道:“咱們現(xiàn)在和星河門合作,你好好跟人說話啊?!?/br>為了左君楊,方明哲真的不容易啊,以后對他好一點(diǎn)吧。穆千幽扶著額頭擺擺手,說道:“不,如果我剛才說,我們不適合好好說話,還是打一架吧,他就不會走了?!?/br>上午被穆千幽嚇跑之后,下午方明哲黑著臉又過來了,等兩人出去探查陰脈了,聶流塵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看一下南宮意,他心里忽然有些難過,怎么自己連南宮意最傷心的時候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好好陪著他。考慮了一下,他給自己想了個理由,向客棧走去。“昨晚你們南宮少爺被陰氣所傷,我想來探望一下?!甭櫫鲏m客氣地說道,他總覺得客棧里面氣氛很不對,好像瓊?cè)A門人臉上都帶上了一種嚴(yán)肅的神情。聶流塵走上客棧的樓梯,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迎面向他走來,他仔細(xì)一看,是姚青頁,看來是瓊?cè)A門的增援來了。他向姚青頁點(diǎn)了一下頭,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他,想說什么,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偏身體,給他讓開了一條路。走到南宮意的客房前,聶流塵忽然感到一陣不安,他輕輕敲了敲門。里面響起了一聲:“進(jìn)?!甭曇艉茌p,聽起來很是疲倦。聶流塵有點(diǎn)擔(dān)心,趕緊打開門,只見南宮意背對著他,左手持劍,右手拿著一塊軟布,正在茶幾邊上擦著劍,前面正好是一面銅鏡,映出他平靜如水的臉。見對方狀態(tài)還不錯,聶流塵心中略感安慰,他關(guān)上門,帶上比平時多幾分的柔情喚道:“子念?!?/br>茶幾邊的南宮意身形動了一下,擦劍的手也停了下來,忽然用很輕的聲音重復(fù)道:“子念?”他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悠悠說道:“居然真是這么叫的,不過,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方式叫我,可以叫我……”他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帶著三分寒意,說道:“子修。”作者有話要說: 說了玥港只會越來越熱鬧~☆、難容(三)看著在自己前面站起來的南宮齊,聶流塵忽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的,屋里有一股馥郁的奇楠香,南宮意不喜歡奇楠,嫌太肅穆了,這些日子這間屋子里從來只熏聶流塵配給他的,帶著清新竹枝氣息的安神香,而且無論何時,南宮意都是右手持劍。機(jī)敏如他,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南宮齊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他,臉上不復(fù)瓊花下的溫柔和煦,從他這張與南宮意七八分相似的臉上,聶流塵好像看到了南宮軒的影子,他開口說道:“南宮……門主?!彼哪抗饴湓趯Ψ绞种械膭ι?,他當(dāng)然認(rèn)得,這是赫赫有名的帝鴻劍。既然南宮齊佩的是帝鴻,而不是自己的明德,那必然是已經(jīng)接任門主了。最近他只顧著把精力放在瘟疫上,完全沒注意過這些情報。“我該怎么稱呼您?聶先生,還是杜先生?”南宮齊臉上寒意更甚。“在下蛇祖門聶流塵,見過南宮門主?!甭櫫鲏m行了一個禮。南宮齊直視著他,緩緩說道:“當(dāng)年能混入我瓊?cè)A門,先生想必是極其聰明的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九年前在蛇祖門,你和我家三弟,怕就已經(jīng)不是泛泛之交了吧?難怪他回來之后變成那樣。這些年他身邊從沒有人叫過他子念,怕是先生一個人專屬的稱呼吧,聶先生,你說的‘去花前月下,尋春宵美景’……算了,不提?!?/br>他抱起手臂,又說道:“我三弟自小任性,認(rèn)定的一定會堅持,但有時候這不是什么好事,聶先生這樣的聰明人,怎么還會陪著他胡來呢?”聶流塵咬了咬牙,說道:“在下只是和南宮少爺關(guān)系很好,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