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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沒什么意思,吃個糕點你還給我挑三揀四!”穆千幽的聲音。“為什么捏成牡丹?”方明哲的聲音。“看清楚,這是芍藥!整天腦子里面想什么?哎,你別走啊,你走了我跟方明哲要打起來了怎么辦?”穆千幽的聲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霜流門把最大的鏡園左右?guī)堪才沤o了蛇祖門和星河門。姚青頁嘴角抖動了一下,說道:“這個地方真……熱鬧。三哥我們走吧。”他起身去拉不喜喧嘩的南宮意,南宮意卻紋絲不動,自顧自地看著高墻,問道:“青頁,你的琴在這里嗎?”“???在的,怎么了?”姚青頁滿臉疑惑。“拿出來?!蹦蠈m意語氣急切。姚青頁拿出乾坤袋,把琴取出來放在石桌上。方明哲和穆千幽還想就牡丹還是芍藥的問題繼續(xù)理論,卻忽然聽見墻后面?zhèn)鱽砬僖簦茡P悅耳,百轉(zhuǎn)千回,宛如流水淙淙,他們一下子不鬧了,都抬起頭看向身邊那堵高墻。正準(zhǔn)備離開的聶流塵慢慢停下腳步,回過身。一曲結(jié)束,墻后傳來掌聲和隱約可聞的南宮齊的聲音:“三弟真是琴技精絕?!?/br>“大哥要不要也來撫一曲?”姚青頁的聲音。穆千幽用力推了一下方明哲,道:“快夸他?!?/br>“什么?”方明哲錯愕。“夸他,請他再彈一曲?!蹦虑в拇叽佟?/br>方明哲無奈,只好對著墻后高聲說道:“果然余音繞梁,在下真心喜歡,請恕明哲無禮,能否請您再撫一曲?感激不盡。”墻后安靜了一陣,然后響起了。穆千幽看向聶流塵,得意地挑挑眉,對方感激地沖她笑了笑。墻后悠揚的琴音一曲接一曲,響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消失。期間,方明哲看向穆千幽,低聲問道:“你喜歡聽?”穆千幽吃了一口糕點,扁著嘴搖頭道:“沒那么風(fēng)雅?!?/br>方明哲問道:“那你干嘛?”他眉頭皺了起來。“他喜歡聽,反正別人也樂意彈?!蹦虑в膶χ硪粡埵郎蠋е鴾\笑認(rèn)真聆聽的聶流塵努努嘴。方明哲眉頭舒展開來,恍然大悟,點點頭道:“你們關(guān)系挺好。”“當(dāng)然,一家人嘛。”穆千幽專心吃她的糕點。聽完最后一首,聶流塵輕輕搖搖頭,帶著笑回到了房間。很快就到了夜宴的時間,各門派都入了席,東道主燕海棠說完祝酒詞,眾人開始用餐,期間燕海棠建議大家用才藝助興,她身先士卒,用一曲古箏博得了滿堂彩,然后南宮齊的琴曲更讓眾人驚艷。燕海棠問道:“穆門主,你第一次參加玄門會議,你可否獻藝讓我等飽一下眼福呢?”穆千幽和聶流塵交換了一下眼神,放下筷子,笑道:“可以,可是我只會琵琶,光是彈琵琶大家怕是見怪不怪了,不如,我來些有新意的。”南宮齊說道:“我等必然拭目以待?!?/br>穆千幽站起來,手在旁邊輕輕拍了兩下,一個蛇祖門人抱了一把琵琶上來,琵琶通體紫黑色,上面雕刻了無數(shù)的花卉紋路,又鑲以金絲銀線,華麗無比,后面還有幾個門人,卻是抱著架子和布匹。眾人正詫異間,穆千幽抱起琵琶,走到宴席中心。蛇祖門人在她周圍搭上架子,然后掛上薄布簾,把她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聶流塵對燕海棠說道:“請燕長老讓門人把周圍的蠟燭熄滅一些?!?/br>宴席廳里一下子暗了下來,忽然,中間的布簾里面亮起了幽幽的藍(lán)光,映出了里面一個玲瓏有致的輪廓,穆千幽把琵琶架在了肩膀上,她在反彈琵琶,一聲琵琶音響了起來,穆千幽忽然足尖向邊上踢了一下,腰身也扭了過來,然后琵琶聲如大珠小珠落云盤一般,隨著琵琶聲音響起,穆千幽也開始舞動起來,映照在布簾上活脫脫一幅飛天畫卷,身姿曼妙,仿佛下一刻便要騰云而去。宴席上的人都交口稱贊起來,不住點頭,溢美之詞不絕于耳,聶流塵低著頭,兩個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打著拍子,微微瞇起眼睛,昏暗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如果誰透過布簾看見里面的穆千幽,怕就不是驚艷而是恐慌了,她滿身滿臉綴著符文,符文皆為血一樣的紅色,而且慢慢游走著,組成一個個扭曲的圖案,她一邊專心彈撥琵琶弦,一邊跳飛天舞,一邊卻在警惕地轉(zhuǎn)著眼睛。如果有開了天眼的普通人站在琵琶音的外圍,一定會被眼前的場景嚇個半死,因為無數(shù)的魑魅魍魎圍住了這里。為了不讓宴席中的靈修發(fā)現(xiàn)有人在引魂,穆千幽沒有用符咒,而是在自己身上運轉(zhuǎn)引魂咒,以rou身作為誘餌,吸引周圍的怨靈厲鬼,可是她手中的紫金琵琶是驅(qū)鬼法器,彈的曲子聽起來是普通琵琶曲,其實是中的改編的,鬼魂聚集了,卻不敢造次,唯一敢靠近的,只有……霜流門某處響起了“砰”一聲巨響,宴席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嘩,聶流塵猛然一抬頭,來了!宴席里面的燭光忽然盡數(shù)滅掉,除了中間一片藍(lán)光,什么都看不見,周圍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忽然,一個更大的藍(lán)光向宴會中心沖去,周圍人都感覺到了無比強烈的怨念,耳邊嗡嗡作響。。一陣又一陣紅光閃過,東西掉落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一切完全歸于黑暗,眾人拔出武器,運轉(zhuǎn)靈力在手,勉強照亮一片,霜流門人趕緊點上了蠟燭,只見布簾架子已經(jīng)完全塌落,琵琶落在一邊,穆千幽手化鬼爪,表情猙獰,指尖死死頂著地上的一張躁動不安的符紙,血慢慢從指間流下。“千千!你沒事吧?”聶流塵站起來,著急地沖著穆千幽喊著,南宮齊身后的南宮意看向他,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輕輕點點頭。穆千幽艱難地說道:“真是……這怨念太強烈了,我從沒見過?!?/br>蜀山擅長封靈,邵成秋趕緊帶著弟子上前,幫她在封住怨靈的符咒上加了幾層禁制,符咒終于不再躁動了。停止手上的動作,穆千幽如脫力一般晃悠悠直起身,她拿起那張血淋淋的符咒,轉(zhuǎn)身對燕海棠冷聲說道:“燕長老,我是至陰的修為,會吸收陰氣,這些東西都有點怕我,但有一些怨念特別深重的會特意找我挑釁。這東西來得如此迅猛,你們外部又有結(jié)界,肯定原來就在霜流門里面,你們這里居然鎮(zhèn)著這么兇的怨靈,而且很明顯鎮(zhèn)不住,就一個怨靈而已,連我都差點壓制不住,這么兇險的東西為什么不好好處理,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燕海棠臉色煞白,說道:“我……不知道啊……”燭光映出她額頭上的點點冷汗。南宮意問道:“這個怨靈是什么人?何時被鎮(zhèn)?”燕海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