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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聶流塵把臉轉(zhuǎn)向燕海棠,建議道:“不如我們問問鐘離門主?”“鐘離門主已經(jīng)閉關(guān),他現(xiàn)在身體也不好,不能強(qiáng)行出關(guān)。”燕海棠趕緊說道。穆千幽晃了晃手中的符咒,說道:“既然如此,我們直接問問它,我要聽靈?!?/br>聶流塵對著宴席內(nèi)眾人說道:“這種程度的惡靈,需要對等的至陰與至陽兩種修為的修士組成乾坤兩儀陣鎮(zhèn)壓,正好現(xiàn)在是玄門大會,有沒有哪位愿意幫助我們穆門主聽靈?”他又看了一眼燕海棠。燕海棠臉色如同白紙,卻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南宮齊看了一圈,自己、南宮意、蜀山門人都是乾坤□□、陰陽合一,燭炎宗倒是至陽至剛,但是宋宛持少了一半修為,恐怕已經(jīng)和穆千幽不對等,那就只有……方明哲剛才開始就黑著臉,看都不看穆千幽。會場上一片死寂,作為靈修盟主,南宮齊覺得雖然今天穆千幽好像把方明哲給得罪了,但還是應(yīng)該以大局為重,他想了一下,打算開導(dǎo)一下方明哲,于是乎,他清清嗓子,準(zhǔn)備開口。“我來!”方明哲小聲冒出的兩個字把南宮齊噎了回去,噎得他差點咳出來。宋宛持轉(zhuǎn)過臉,問道:“方門主,你剛才說了什么?”“嘖,我說我來,聽不懂???”方明哲一臉不耐煩地加大了聲音,宋宛持氣得直吹胡子瞪眼。穆千幽道:“感謝方門主,開乾坤兩儀陣聽靈很耗體力,但是我今天真的太累了,我覺得可以在后天午時進(jìn)行,到時候還煩請各位仙首為我們護(hù)法?!?/br>晚宴不歡而散,回到鏡園,聶流塵眉頭深鎖,在燈下慢慢踱著步,對著穆千幽道:“燕海棠并沒有阻止我們聽靈,莫非真的不是鐘離志?”穆千幽道:“這東西太厲害了,沒有死太久,生前修為肯定不在我之下,乘風(fēng)門圍剿中鐘離志是受傷,但沒有傷到修為,那他修為和我應(yīng)該是相似的。如果它不是鐘離志,它是誰?誰把它鎮(zhèn)在那里的?”聶流塵點點頭,說道:“也不一定不是鐘離志,可能是燕海棠以外的人把他鎮(zhèn)在那里的,她并不清楚。聽靈之后,應(yīng)該也就水落石出了?!?/br>穆千幽也點頭,片刻之后,問道:“哎,你今晚要溜過去嗎?”一下子轉(zhuǎn)成這種話題,聶流塵愣住了,過了很久才說道:“不去?!?/br>“怎么能不去,他就在這堵墻后面,今天還給你彈了這么久的曲子,你不想他?”穆千幽皺眉道。聶流塵低下頭,說道:“想,但是不能找他?!?/br>穆千幽搖搖頭,嘖嘖兩聲,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當(dāng)初你可是喜歡他喜歡到連我都敢打,真是連命都不要了。雖然我還是覺得南宮意有點配不上你,但是就你們這樣的,我服。唉,快十年啦,你自己決定吧?!彼D(zhuǎn)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聶流塵看著躍動的燭光,出門走到鏡園的高墻前,把手放在上面,輕輕喚道:“子念。”自己房間里的南宮意猛然抬起頭,他走到門口想推開,手剛接觸到上面的符咒,慢慢垂了下來。作者有話要說: 一墻之隔…☆、真相(一)對雪山莊里面有一個巨大的湖泊,叫做素心湖,旁邊銀裝素裹,池中碧水浩浩云茫茫,別有一番景致。湖就在霜流門后面,這幾天都有各門派門人去玥港巡邏,一直平安無事,燕海棠建議客人們可以抽空去素心湖那里看看。若在平時,慕名來素心湖的人甚多,湖邊上有船只可供游人游湖,去湖畔欣賞霧凇,只不過最近因為玥港的瘟疫,再加上天氣寒涼,游人稀少,船只也少。“就這艘像點樣子,湖上冷,好歹要有個船艙,包下來?!蹦虑в闹钢呉凰掖蟠f道。聶流塵點點頭,走上去和船老大談價格。兩人上船,進(jìn)了船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船老大,這艘船我們要包下來多少錢?”船老大說道:“里邊兩位已經(jīng)包下來了?!?/br>那個聲音繼續(xù)響著:“這么大艘船,就兩個人?”聶流塵看向穆千幽,對方點點頭,他邊從船艙里出來,邊說道:“姚公子不如跟我們一起吧?!彼读算?,因為他看見姚青頁后面站著南宮意。姚青頁看看他,又斜眼看看身后的南宮意,猶豫了一下道:“好啊?!?/br>片刻之后,南宮意和聶流塵站在船頭甲板上,靜默著,只是看風(fēng)景。穆千幽在船艙里坐著,和對面的姚青頁相看兩生厭。穆千幽嫌惡地開口了:“姚青頁,你應(yīng)該自己去包一條船?!?/br>姚青頁瞪了她一眼,說道:“大哥去玥港有事情,讓我必須跟著三哥?!?/br>“是看著吧,你現(xiàn)在算不算沒看牢?”穆千幽向著船頭兩人一努嘴。姚青頁往船頭看了一眼,說道:“怎么沒看牢,他們又沒干嘛,哎,話都沒一句,他們平時就這么相處的?”“我哪能知道???”穆千幽翻了個白眼。姚青頁搖搖頭道:“礙于咱們在這吧?!?/br>穆千幽道:“對啊,你跳下去??!”一陣勁風(fēng)襲來,帶著些許的寒涼,南宮意趕緊上前幫聶流塵拉上吹開的披風(fēng),攏起刮散的碎發(fā),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靠近他的耳朵低聲說著什么,聶流塵笑笑,搖搖頭,兩人就繼續(xù)這么沉默著近距離對視。姚青頁看了看他們兩個,轉(zhuǎn)過臉,對穆千幽說道:“我現(xiàn)在很想跳下去,你要不要跳?”穆千幽瞪了他一眼,看著他起身去了船尾。“這片湖水好藍(lán)啊,景美人也美,姑娘,你叫什么?”姚青頁蹲在船尾,笑著問道。船艙旁邊坐著船老大的女兒,膚色微黑,容貌尚算清麗可人,她不時和她年邁的父親輪換著撐船。她紅著臉看看姚青頁,又惴惴不安地看看船艙里輕輕搖頭的穆千幽,說道:“我叫蓮兒,蓮花的蓮。”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一團(tuán)棉花糖。“蓮兒?我也認(rèn)識一個連兒,巧不巧,不過他可沒你這么溫柔,發(fā)起火來可兇了,還是你這種柔情如水的好,說話讓人聽了就覺得舒服。你從小在素心湖邊長大的?”姚青頁笑嘻嘻地說著。“嗯。這片湖上的事情我都知道?!鄙弮耗樃t了。姚青頁往湖面上一抬下巴,笑道:“這里是霜流門地界,湖上還太平吧?”蓮兒點點頭,說道:“是呢。你可別小看這片湖水,據(jù)說連接著北海呢,還有人見過好大的魚蝦,不過這么多年沒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就是前幾天出了點事。”姚青頁問道:“什么事?。俊?/br>“我前幾天看到水里有一張人臉在動,全身白衣,仔細(xì)一看就不見了,都不知道不是看錯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