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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吃醋,怎么說你呢?”聶流塵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子念,我怕死,非常怕,為了不死我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我一開始猶豫了?!?/br>南宮意看著那些綠色的光點(diǎn)飛過去,問道:“這是什么?你為什么這么做?”“風(fēng)蠱。郁離山的竹子上都鉆了孔,養(yǎng)了這個,所以有笛簫的聲音。它們可以用來殺人,也能用來救人。你曾經(jīng)用血喚醒過一部分,你都沒事,我還以為……”聶流塵的聲音很低,他用空洞的眼睛看著那些綠光漸漸飛遠(yuǎn)。風(fēng)蠱像一團(tuán)團(tuán)螢火蟲,將穆千幽團(tuán)團(tuán)圍住,她抬頭麻木地看了它們一眼,手中結(jié)印,一陣紅光蕩漾開,風(fēng)蠱好像忽然得到了指令,飛到了熾陰陣中,趴在地上圍成一個圓環(huán),第二道紅光到達(dá)它們面前,它們迅速縮小了包圍圈,紅光消失在它們身上,幾道紅光閃過,地上畫的陣法竟慢慢消失了。穆千幽擦掉臉上不知道是血還是淚的濕潤,站起來,看到繆姝向自己跑來。“千千,熾陰陣關(guān)上了?”繆姝急切地問著。穆千幽點(diǎn)頭道:“是風(fēng)蠱?!?/br>“風(fēng)蠱?”繆姝大驚失色,道:“風(fēng)蠱沒有攻擊人,難道是……”穆千幽嘆道:“師祖創(chuàng)下熾陰陣之時,怕它有一天會失控,便將風(fēng)蠱作為封閉陣法的最后一道屏障。你也知道風(fēng)蠱這東西,如果只是單純喚醒,便是殺人的利器??墒侨绻怯腥舜邉屿`魔□□心訣,并且以血將其喚醒,讓其吸足血液,它們便會在消失前融入熾陰陣中,與陣法的力量相抵消?!?/br>繆姝猶豫了一下,問道:“是誰?”穆千幽看她,沒說話。有翠綠的信號煙火從郁離山頂升起來,蜿蜒而上,炸開。盤旋似蛇,青翠如竹。斷崖天途和懸崖上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目瞪口呆地看著青蛇信在天空中如星辰般閃耀。不久之后,一只黑色的鴻鵠翱翔而來,繆姝站在上面,對著各門派的話事人說道:“各位,熾陰陣已關(guān)閉,險情已除,不需要撤離了?!彼穆曇魩е稽c(diǎn)沙啞,火光映出通紅的眼圈。“算我最后為蛇祖門做的吧,剛才我做了個決定,如果不死,就跟你走?!甭櫫鲏m對著南宮意笑笑,說道:“可我沒想到,風(fēng)蠱這么貪吃?!?/br>南宮意緊緊抱著他,道:“你不是最好的大夫嗎?”“失血太多,沒用?!甭櫫鲏m緊緊握著他的手,道:“要不別說話了,走之前再抱一會兒,冷……”南宮意低頭看他,輕聲道:“你去哪里,我都陪你?!?/br>“子念……你真的傻嗎?在我身上下一個口訣,百年之后,你就可以找到我了,這次應(yīng)該,不用下地獄了吧……”聶流塵不想再說話了,他靠著南宮意閉上了眼睛。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大結(jié)局~☆、家園靈堂里,輕煙渺渺,南宮昕點(diǎn)了三柱線香,學(xué)著他爹爹的樣子,拜了三拜。南宮意把香插在香爐里,然后抱起南宮昕,讓他也插上去。南宮意看著供奉的靈位,滿面悲切,南宮昕過來抓著他的手道:“爹爹,別傷心了?!?/br>繆姝在后面說道:“現(xiàn)在師兄不在了,我事情太多,蛇祖門現(xiàn)在沒人管他,他天天念叨著你,你就接回去先養(yǎng)個幾天吧?!?/br>南宮意轉(zhuǎn)身說道:“我這幾天可能要出去?!?/br>“讓你家里人帶唄,昕兒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笨婃鹗直邸?/br>“好。”南宮意點(diǎn)點(diǎn)頭,蹲下身,對南宮昕說道:“昕兒,等下從懸崖下去的時候千萬小心點(diǎn)?!?/br>“南宮意!你這爹怎么當(dāng)?shù)眠@么禽獸???他才多大點(diǎn)啊,你要他自己爬懸崖?”繆姝冷哼道:“我?guī)銈兿氯ァ!?/br>“謝謝你送我們?!蹦蠈m意感激地看著繆姝。“誰要送你了?我不過順帶去喬溪的酒樓看看,都不知道我找來的那個二愣子能不能經(jīng)營好,唉,麻煩?!笨婃籼裘济?。南宮意笑笑,說道:“有左護(hù)法經(jīng)常去幫助他,自然沒問題的?!?/br>繆姝瞪了他一眼,偏過臉去看遠(yuǎn)方,點(diǎn)點(diǎn)頭。南宮意單手抱起南宮昕,從繆姝的黑色鴻鵠背上跳下來,和繆姝道了別離,看著她邁著急切的腳步消失在拐角。南宮意沒有御劍,就這么抱著南宮昕在喬溪的大街上慢慢走著,喬溪是越來越熱鬧了,不時傳來男人的爽朗大笑,女人的嬌聲笑罵,孩子的嬉戲耍鬧,有人慶賀孫兒出生,有人哭訴父母仙去。人間煙火組成一幅嘈雜而絢爛的圖畫,在兩人面前緩緩展開。這便是紅塵萬丈,撲面而來,避無可避,不如大大方方地讓它染上自己的衣角袖邊。穿過大半個喬溪后,南宮意在一個集市把南宮昕放了下來,一個賣魚的年輕女子看著他走來,笑道:“這位俊小哥,今天有新鮮的鱸魚,剛釣上來的咧,要不要嘗嘗鮮?”南宮意低頭看了一下籃子里面的鱸魚,確實(shí)鮮活肥美,他停下腳步,淺笑著問道:“怎么賣?”“喲,沖著你這小模樣、這小笑臉,給你算便宜點(diǎn),可惜你連孩子都有了,否則再給你算便宜點(diǎn)。”年輕女子身手利落地刮著魚鱗。兩名穿著霜流門修士服的女子走進(jìn)了一個醫(yī)館,在柜臺后算賬并逗弄著一只白貓的掌柜趕緊迎上去,問道:“兩位姑娘,瞧病還是買藥?”“瞧病,我meimei被劃傷了手?!蹦觊L一點(diǎn)的女子說道。看著年輕女子手腕上的傷口,掌柜皺起眉頭,說道:“這是兇尸所傷吧,看傷口有中尸毒的可能,喬溪出現(xiàn)兇尸,怎么不和蛇祖門說?”“你怎么知道……干嘛要告訴蛇祖門啊,我們自己解決不行嗎?”年長女子疑惑地問道。掌柜義正言辭地說道:“當(dāng)然得說,蛇祖門必須對自己的地界上出現(xiàn)的妖魔鬼怪負(fù)責(zé)。”年長女子皺眉道:“你管太寬了,快叫你們大夫幫我meimei處理一下啊?!?/br>掌柜走出柜臺,敲敲身后的門,對里面恭敬地說道:“先生,病人來了?!?/br>“好?!币粋€灰衣男子開門走出來,坐在坐診的桌子后,他抬頭對她們說道:“過來吧?!?/br>年輕女子伸出手讓他幫自己處理傷口,而后愣愣看著他,說道:“先生,你非常像我一位故人,不過你們給人感覺不太一樣。”男子笑了笑,說道:“過個一兩天就有人說我像他們故人?!?/br>年長女子看到年輕女子低頭臉紅了,在桌下輕輕用腳踢踢她,說道:“先生如此俊朗,難怪多人搭話,身邊一定有良人相伴吧?”“沒有?!蹦凶右槐菊?jīng)地說道。正在年輕女子兩眼放光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你的良人回來了,現(xiàn)在你有人相伴了?!?/br>她們回頭一看,驚道:“您是…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