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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南宮意一手抱著向灰衣男子伸手喊著“爹親”的南宮昕,一手提著菜,皺著眉說道:“你怎么這么愛說自己還是孑然一身呢?”“因為好玩。”灰衣男子面不改色地說道。南宮意搖搖頭,把菜交給后院走出來的侍從,說道:“兩位姑娘,這位是我的道侶,我們已經(jīng)拜過天地了,別信他?!闭f完抱著南宮昕進了后院。兩個女子轉(zhuǎn)過臉,看著眼前的灰衣男子,既然是南宮少爺?shù)牡纻H,那定是……那一天,借著燈籠上的微光,南宮意匆匆忙忙地在乾坤袋里翻出了一顆又一顆長得像珠子的東西,捏碎了一顆又一顆,毒霧、蠱獸在他身邊環(huán)繞著,他的手上被燎出了水泡,而且奇癢無比,可是他沒有停止尋找,直到翻出那顆烏藍珍珠一樣的珠子。他在聶流塵衣服上蹭上他的血,拉開他的衣服,捏碎在他心口上,他緊緊握著懷中人的手,緊張地看著一股白煙鉆進他的口鼻。漸漸地,手中的觸感多了一陣暖意,脈搏強勁起來,還沒等南宮意高興,聶流塵猛然睜開眼睛,像野獸一樣把他撲倒在地上,狠狠咬上了他的嘴唇。血和靈力順著兩人交纏的唇齒一點點傳給身上的人,南宮意伸出手,緊緊抱住他。不知多久之后,聶流塵再次暈倒了,在火把的照射下,趕到竹林的眾人看到了一個血腥的場景,南宮意衣服上染著一大片紅痕,嘴角還有一絲血跡流下,抱著聶流塵,眼圈微微發(fā)紅,看懷中人的眼神卻無比溫柔。一天一夜之后,從床上醒來的聶流塵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看著他的人,轉(zhuǎn)到穆千幽,忽然高興地叫了一聲:“師傅!”如果穆蘭蔭還在這個年紀(jì),靈智這是回歸到哪里去了?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穆千幽看著微微發(fā)愣的南宮意,拍拍他肩膀,道:“南宮意,看來他還小,你會帶小孩嗎?沒關(guān)系,振作點,感情要從小培養(yǎng)。”繆姝趕緊彎下腰,給聶流塵送上一碗藥湯,說道:“師兄,喝藥。”聶流塵看了她一眼,接過來,喝了一口,把碗狠狠放在床頭小柜上,吼道:“苦死了,這是人喝的嗎?”藥湯有一部分潑到了繆姝身上。“快,拿冰糖來!”繆姝急忙對外面吩咐道。“藥渣拿來,都什么破玩意!”聶流塵補充了一句。項罄染小聲道:“好兇啊……”“看來這么多年他把自己憋壞了?!蹦虑в狞c點頭,對南宮意道:“交給你了,同情你?!?/br>繆姝把冰糖化在藥湯里,慢慢攪動。聶流塵看著手中的藥渣道:“我是體力不支,不是風(fēng)熱感冒,放個屁的柴胡,你懂不懂?。俊?/br>旁邊的藥師趕緊點頭哈腰地道歉。繆姝道:“師兄,好了,快喝吧?!?/br>聶流塵看了一眼藥湯,指著南宮意道:“子念,過來喂我?!?/br>看見他還記得自己,南宮意趕緊幾步走過去,接過藥湯坐在床上,拿起勺子要喂,聶流塵卻開口道:“你先嘗嘗?!?/br>南宮意喝了一口,味道一般,但應(yīng)該不算難喝。聶流塵忽然吻上了他,從他嘴里吸走一部分藥汁,然后笑道:“誰要你用勺子,就這么喂?!?/br>穆千幽扶額,揮揮手,一圈人跟著她走了。她走到外面,看到了抱著手臂靠在竹子上的方明哲。“他醒了?”方明哲站直了身子。穆千幽點點頭,問道:“你怎么還沒有被你的幾位長老綁走?”“門主不至于連這點權(quán)利都沒有,我執(zhí)意留下來看看你……看你是不是和我一樣倒霉,失去了最好的幫手?!狈矫髡軗u搖頭。穆千幽點頭道:“人還活著,可惜便宜了南宮意。”方明哲笑道:“別沮喪,好好守著你的蛇祖?!?/br>“你不也是?”穆千幽笑起來,伸出一只手。方明哲走過來和她輕輕擊了一下手掌,然后轉(zhuǎn)身,踏上了回去的路。后來,南宮意跪在南宮齊面前,道:“大哥,你也知道流塵為我們做了什么,他還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我就在喬溪,哪里需要幫忙和支援,可以隨叫隨到,但我不會再離開他了,他在哪個地方,我就在哪個地方守著他。”聶流塵靈智退化并不嚴(yán)重,但變得特別驕矜任性,他很多東西都記不清了,只牢牢記住了兩件事,他的醫(yī)術(shù)和他的子念。南宮齊嘆了一口氣,道:“知道了,管不住你,等父親喪期滿一年了,找個日子你和他拜天地吧?!?/br>“什么意思?”南宮意有點驚詫地問道。南宮齊瞪了他一眼,道:“你要和他沒名沒分地住在一起,還要說他是你的道侶。不合禮數(shù),我絕對不允許?!?/br>“可他……”南宮意覺得聶流塵變成這個樣子,讓他總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沒名分絕對不行!”南宮齊態(tài)度堅決。拉著聶流塵的手,南宮意覺得自己趁人之危的事情都干這么多了,再多一件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之后,他把聶流塵接到喬溪的醫(yī)館小院里,穆千幽給他們派了門人當(dāng)侍從。原本南宮意覺得聶流塵這個樣子不適合坐堂看病,怕他亂開藥方,可是有一天,他自己在門口給一個身患奇疾,在兒子陪同下四處奔波尋找治療之術(shù)的老婦人開了一個方子,原本老婦人的兒子已經(jīng)萬念俱灰,只想再試一試,結(jié)果老婦人居然痊愈了。更多人涌來,南宮意請來其他大夫,確認(rèn)聶流塵的方子都沒問題后,醫(yī)館開張了。南宮意拉著聶流塵的手,認(rèn)真囑咐道:“病人如果態(tài)度不好,你可別罵人也別摔東西啊?!?/br>在他對面從容地喝著茶的聶流塵點點頭。南宮意道:“好,那現(xiàn)在假如我就是對你很兇的病人,你如何做?”聶流塵抽出手,向后一揮,指著南宮意命令道:“來人,給我扔出去!”語氣威嚴(yán),不容挑戰(zhàn)。帶著“副門主終于回來了”的錯覺,他身后的侍從熱淚盈眶地高聲喊道:“是!”南宮意:“……”但事實上聶流塵對病人態(tài)度還算好,就是好像學(xué)會了招蜂引蝶,他倒是不招惹別人,別人卻會來招惹他,對于自己身邊已經(jīng)有伴侶這件事,他向來諱莫如深。南宮意覺得有一點還好,如果真的有人對聶流塵逾矩,他自己一定會要求侍從把他們?nèi)映鋈サ?,南宮意自己也動手扔過人。在這間醫(yī)館里,兩人就這么過了一年多。晚上,兩人回到了房內(nèi),南宮意把佩劍放在桌子上,挑了挑油燈的燈芯讓它更亮。“我們現(xiàn)在是道侶,也就是夫妻,夫妻知道是什么吧?你今天說‘沒有’是什么意思?”南宮意帶著一點怒意問道。燈影里,他看見聶流塵笑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后伸出手一把抱住他,吻在他的唇上,巨大的沖力迫使他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