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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唐鶴還能整天笑咪咪的,被虐狂似的老神在在。如今人都回來了,給你個軟釘子碰,就在這矯情的委屈的要死,是要死給誰看?唐鶴搖搖頭,有氣無力的。林晏仔細想了想剛剛唐鶴敘述的事,喃喃的梳理一下:「那蝦是他以前喜歡的,然后他說:他也沒說現在不喜歡了…但是他卻又不肯吃…」「不就是幾只蝦嗎?以前愛現在不愛又怎么了?不吃就不吃,哪有甚么好琢磨的?下次通通包來給我吃,我以前不愛,沖著你這苦瓜臉,我立刻就給你吃光光…」關東寶很受不了這兩個男人為了幾只蝦在糾結。「會不會他在暗示甚么?」林晏剛剛認識紀然那會兒,兩個人就是這么琢磨來琢磨去的打啞謎,他都練就一身好功夫了?!咐纾核诎凳?,他以前喜歡的,雖然現在也喜歡,但是不敢碰了?」「蛤?不敢碰了?他對蝦過敏了?」唐鶴覺得奇怪的大喊。林晏翻了個白眼:「我是說你。他以前喜歡現在卻不敢碰的是你?!?/br>「為什么?我就等著他來碰,他怎么就不敢了呢?」唐鶴垮下肩一臉的悲憤。「你也行行好,他當初怎么碰的,你不知道?頭破血流啊…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早把你大卸八塊了。那誰…趙天成?上次我們一起吃飯那個。每次他看你的眼神,都還是很想掐死你,你知不知道?」關東寶沒好氣的說?!柑弃Q,說真的,現在不是你躲在這里等著他主動的時候。他當初被你傷成那樣跑了,你也不追著找,任他在外面飄了兩年,說甚么給他有選擇的機會?,F在人好不容易飄回來了,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還在等著他來選擇你,你也太吃定他了吧?」關東寶越想越替杜見悠覺得生氣?!溉绻阏娴倪€喜歡他,臉皮厚一點,跪要把他跪回來…」「跪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是怕…怕他真的厭煩我了,怕他覺得我糾纏他…」「糾纏就糾纏,還怕甚么?當初杜見悠一個人開記者會的時候,他怕不怕?」關東寶又刺了唐鶴一刀。「老唐,當初見悠是為了甚么離開的?我是說真正的理由?你知道嗎?」林晏問他。唐鶴難過的低頭,輕聲地說:「還能是因為甚么?當初雜志事件我那樣對他、給他扣了一頂愛慕虛榮見利忘義的大帽子,還說了很多惡毒的話。我連最基礎的信任都給不了他,他能對我不死心嗎?」林晏皺了眉:「只是因為這樣?杜見悠不是一個氣度狹小的人,他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為你開記者會就說明了這點。但是為什么后來即使你也公開說清楚了,他還是不回來?你仔細想過沒有?」林晏很認真的拍拍唐鶴:「如果你想清楚了,好好找他談一談吧!不管如何,當年的事你至少還欠他一個道歉?!?/br>無語的唐鶴又灌下一杯酒,近情情怯。醉了一場、病了十天。過年這段時間,唐鶴都沒再出現。杜見悠松了一口氣,他實在沒精力再跟他周旋了。真的累。他每天都懶洋洋的,mama跟柯叔則是偷襲般不經意就說幾句唐鶴的好話,他聽了幾天,現在已經煩得連嘴角的笑都撐不起來。也好在mama跟柯叔今天一早就到親戚家走春,杜見悠一個人在家,誰都不用應付。正當他躺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按著遙控器耍著電視玩的時候,家里電話響起。「喂…新年好…」杜見悠不管來人是誰,先道了恭喜。「杜見悠…你終于回來了…」震耳欲聾的大喊。「天成?」杜見悠把話筒換到了左耳,然后塞了根食指進右耳里掏掏?!改阋埠暗锰卮舐暳税桑窟@么激動你至于嗎?」「怎么不激動?我們等了你兩年,終于回來了啊…」趙天成都快哭了?!改氵@沒良心的…回來也不跟我聯絡,還是老唐告訴我的,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老唐?哪個老唐?」杜見悠的聲音有點冷下來。「……唐鶴啊…我們還有哪個老唐?」「我們…的老唐?你跟他很熟???」「好好好…是你的老唐…可以了吧?連我的醋都吃,有病是吧?」「………」你才有病。「喂…出來吃飯…讓我好好跟你報告這兩年的事…」「這兩年有甚么新鮮事?夢之初還在吧?別跟我說你弄倒了?」「我呸…大過年的能說點好話嗎?」趙天成又喊起來:「咱們夢之初我可給你顧的好好的,等你回來看,完全一毛一樣,絕不辜負您…」他拍拍胸脯,很是得意。「呦…兩年來都沒變,這公司還能不能有點長進???前途堪慮啊…」「…你…嘴這么壞,也是兩年來都沒變,你才前途堪慮?!冠w天成惡狠狠的罵。「謝謝稱贊?!苟乓娪坪敛辉谝狻?/br>「對了,說到了這兩年沒變,倒是還有一個人,這兩年都沒變…」趙天成僵硬的將話頭轉了方向:「咳…那個…唐鶴…這兩年都沒變,他一直在等你回來…」「噗…」杜見悠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你笑甚么?」趙天成不解。「我是說真的,他真的對你都沒變…」「喔?都沒變?那就是跟兩年前一樣渾蛋啰?」杜見悠帶著笑意。「…不是…」趙天成楞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杜見悠打斷他:「不管你甚么意思,也不管他變了沒有,都跟我沒關系了…」他輕聲地說:「我們分手了…」趙天成又愣了:「你…你現在有人了?」「沒有?!苟乓娪扑斓幕卮稹?/br>「那你為什么不給他一個機會?」趙天成更胡涂了?他看著這兩年來始終堅守著這份感情的唐鶴,連他都被感動了,杜見悠怎么會無動于衷?「這電話是他叫你打的?」杜見悠忽然問了一句。「…不是,他只是告訴我,你回來了。對了,他好像不太舒服,咳得很嚴重…」趙天成忽然又使了一把苦rou計。可惜杜見悠不為所動。當年他在英國燒的快死了,也是一個人咬牙撐了一個禮拜,最后昏倒在課堂上才被同學送醫(yī)??鄏ou計?誰苦的過他?杜見悠沉吟了一會兒:「趙兒,當年我為什么離開,你忘了嗎?」杜見悠從回國后一直以來的淺淺笑意消失了?!钙鋵崳膊凰闶俏乙x開,怎么說呢?本來就是該走的…這是他愿意跟我開始的條件。他心里其實很害怕我會食言吧?所以才一有風吹草動,就嚇的以為我使手段要綁住他…」「當初我們沒說清楚同行一段是多久?半年一年?還是五年八年?說到底,我也是貪心,總還想再久一些,我想,是我嚇到他了?!顾亲樱骸肝一貋硪院螅覌尭率逭f了很多他的事,現在,你也來跟我說了很多。但是,他甚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