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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高興的,可他年紀(jì)小,哪里懂大人的事,還只當(dāng)我委屈。這兩天,父子倆都不能好,說什么都不管用,先讓他們冷靜冷靜?!?/br> “相公會好好和二弟談,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少夫人勸慰婆婆,“父親他在官場,一向剛正清廉,自然是忌憚這類沉湎女色之事??稍捳f回來,這京城里的官老爺們公子哥兒們,又有幾個人不在外置私宅金屋藏嬌的,他們可說不上我們家,非要比一比,祝家才是最清清白白?!?/br> 二夫人收斂淚容,嗔道:“你平日里悶聲不響,今天怎么這么會說?” 少夫人忙道:“都是相公教我的,就怕您氣壞了。” 見周mama來了,少夫人便將婆婆交付給她,自己先退下。 二夫人問:“這家里老小,都驚動了?” 周mama無奈地說:“鬧成這樣,可是瞞不住了,但奴婢說句不合適的話,二老爺是不是小題大做,這么一件事,值得嗎?” 二夫人嘆:“你有所不知,他近日在朝廷上很不如意,吏部人事動蕩,他才回京坐穩(wěn)沒多久,怕是又要調(diào)去別處。是升遷還是降職,都不好說,每日心懸著,看什么都不順眼。偏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親兒子戳他的肺,你剛才沒聽見,瑞兒那小子真是反了,竟然當(dāng)面諷刺他爹。” 周mama給夫人絞了一把熱帕子,勸道:“老爺也是倔強(qiáng),這事請大老爺周全一番,只怕就齊全了?!?/br> “別提了?!倍蛉苏f,“我還總算計著大房那頭,卻不知自家后院早就燒起來?!?/br> 此時梅姨娘的婢女來傳話,說二老爺已經(jīng)歇下,請夫人也早些休息。 二夫人長長一嘆,對周mama說:“明日老太太那里,你去應(yīng)付,我是誰也不想見了。” 折騰大半夜,已經(jīng)過了子時,扶意留在了內(nèi)院韻之的屋子里,和她蓋一條被子。 倆姑娘都睡不著,韻之回房后,一直沒說話,此刻才道:“扶意你聽見嗎,是個戲班出身的女子,我自然對人家沒有惡意,可是她這樣的,在我爹娘眼里,就是娼婦粉頭之流,莫說娶妻,做小通房都是不成的?!?/br> 扶意心中很難過,倘若這家里人知道,柔音姑娘還曾被賣去花街柳巷…… 韻之翻過身,說:“我二哥太勇敢了,明明從踏上第一步,就知道這是條死路,他還是要走。果然,當(dāng)初他堅持要去光祿寺,我爹打他也不管用,最后不得不妥協(xié),那時候全家也吃了一驚,沒想到一貫聽話乖順的二哥哥這樣反骨。以為往后就好了,誰知時隔幾年,他又要嚇掉所有人的下巴。” 扶意見韻之緩過來,不禁松了口氣,笑道:“你方才悶聲不響,嚇壞我了?!?/br> 韻之說:“我想通了,沒我二哥的事,我爹娘也不會放過我,我何必擠兌我親哥哥呢,難道是他要送我去做小老婆?” 扶意摸摸她的胳膊:“不會有那一天?!?/br> 韻之苦笑:“我爹娘也是命苦,有個悶聲不響卻反骨逆天的兒子,還有我這個咋咋呼呼從不消停的女兒,東苑是注定不太平了,我哥這事兒過去了,再等我也給他們鬧個天翻地覆吧?!?/br> 扶意不知該說什么好,能說的早就說盡了,誰又能體會韻之心中的彷徨不安,找人傾訴,怕是人家還嫌韻之啰嗦。 她道:“早些睡吧……” 韻之卻十分好奇:“我那天只匆匆瞥了一眼,沒能看真切人家的模樣,真想能好好看看,我二哥難道真是被美色迷住了?” 扶意哄她:“很晚了,明天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我們總要有精神去應(yīng)付吧。” 韻之往她懷里拱,撒嬌著:“你身上軟綿綿香噴噴的,真好聞?!?/br> 好姐妹互相依偎,雞飛狗跳的一夜,總算過去了。 隔日一早,興華堂里,祝承乾在柳氏屋子里穿戴官袍,大夫人不期而至,柳姨娘立刻侍立一旁,不敢抬起頭。 大夫人親手為丈夫拾掇,戴冠束帶,抿齊每一處衣角,退后幾步看了眼,笑道:“成了,老爺上朝去吧,早些回來才好?!?/br> 祝承乾說:“瞧你氣色不佳,昨夜沒睡好?” 大夫人幽幽一笑:“看戲看得過癮,舍不得睡了,咱們家好久沒出這么熱鬧的事?!?/br> 祝承乾道:“明日行獵去圍場,干坐一天,舟車勞頓會很辛苦,今日好好歇一歇,不相干的事,不必理會?!?/br> 大夫人卻像是故意來挑釁丈夫,長眉輕挑,唇角含笑:“只是叫我想起二十幾年前的事,當(dāng)年沒見到的人,如今倒是很想看一眼,看看平瑞那孩子的眼光,可有他大伯來得好。” 祝承乾一臉淡漠,說道:“我出門去了,你好生休息?!?/br> 這夫妻倆一前一后離了屋子,似乎都沒在乎邊上站著的柳氏,柳姨娘松了口氣,癱坐在榻上。 剛才那些話,大夫人就是在諷刺大老爺二十年前金屋藏嬌,這家里誰不知道,三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撿來的。 自然這些是非,與她都不相干,可是大夫人不高興了,她的日子就不能好過,寧愿像此刻不被注意到,哪怕一輩子躲在角落里,也好過挨打挨罵被折磨。 然而昨夜的不太平,不僅沒有妥善解決,今日更鬧出了新的麻煩,祝镕趕回禁軍府當(dāng)差,就發(fā)現(xiàn)好幾個同僚沖著他笑,又或拍拍肩膀說:“你行啊。” 他一頭霧水,直到等來了開疆,他好奇地問:“你昨晚大半夜,帶著言姑娘逛街?” 祝镕皺眉:“沒有,為何這么說?” 開疆說:“有人看見你,大半夜帶個女人在街上晃悠,我還以為是言姑娘呢,難道連你也不是?” “是我,但那人……”祝镕左右看了眼,說道,“我正想找你想辦法,要尋一處妥善的地方安置那姑娘,他是我家二哥要娶的人?!?/br> 開疆來了興致:“二公子的心上人?可是……為何大半夜跟你在外頭晃?” 祝镕捂著他的嘴:“你小點(diǎn)聲?!?/br> 開疆卻說:“外頭都在傳你,說你在流連花街,攜妓出游,夜不歸宿。” ------------ 第109章 二十年前的悲劇 一樣的話,很快就傳入忠國公府,大夫人聽來新奇不已:“祝镕?你確定這說的是他,流連花街,攜妓出游?” 王mama也一臉莫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