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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再三問了,當真是有人看見三公子昨晚在外頭,帶個女人閑逛?!?/br> 大夫人說:“這家里真是一日都不缺新鮮事,明天到了圍場,可有的熱鬧,我看你們家老爺?shù)哪?,往哪兒擱。” 王mama勸道:“老爺?shù)哪樏?,自然也是您的臉面,只怕那些個府里的夫人們,少不得在您面前嘲笑挖苦?!?/br> 大夫人毫不在乎:“我在皇后娘娘身邊坐著,誰敢來找我的不痛快?至于她們愛嘲笑挖苦,只管樂呵去,又不是我生的?!?/br> 說著,她又冷下臉:“明日你不必隨行,在家留神看著,別叫人往涵之那里亂闖,再過些日子,我要把她遷出去才好?!?/br> 王mama領命,依然滿心好奇:“三公子的事兒要是真的,老太太可別氣出好歹來。” 大夫人將賬本合起來,取了茶,輕蔑地看了眼王mama:“那也是老太婆的報應,我若是她,當初就是把孩子掐死,也不能抱回來膈應自己的兒媳婦。她自己造的孽,她自己受著吧?!?/br> 然而這事到了老太太跟前,她是知道镕兒昨夜去做什么,也知道那女子是誰,只能說孫子運氣不好,叫人撞見了又謠傳開。 她不僅不擔心,反而喜滋滋地問芮嬤嬤:“镕兒如今是多了得,勾得外人都來嫉妒排擠他?逮著點事兒,就到處宣揚?” 芮嬤嬤嗔道:“您的心也太大了,這家里很不太平呢?!?/br> 老太太氣定神閑地說:“種瓜得瓜,你們家的老爺夫人們,賴不上別人的不是。而我這些孫兒,個個都是好的,祝家是要終結了三百年家業(yè),還是繼往開來、更勝從前,就看這些孩子們了?!?/br> 芮嬤嬤道:“明日在圍場,少不得閑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看您不如別去了,何苦聽那些嘴碎。” 老太太卻說:“我如今還走得動,只想到處逛逛,我還看她們臉色?我這輩子,還有什么沒經(jīng)歷過?!?/br> 說著話,周mama從東苑來,簡單地解釋了昨晚的事,說驚動了老太太,二老爺和夫人心里都過意不去。 “二老爺上朝去了,夫人身上不好?!敝躮ama道,“只能打發(fā)奴婢來向您請安?!?/br> 老太太問:“夫人身上不好,那明日行獵,她還去不去?” 周mama愣了愣,很是尷尬:“今日若能養(yǎng)好,自然是……去的?!?/br> 老太太笑道:“你們家這小姐,心思也太好猜,虧得有你這個妥帖的人,幾十年在身邊,若是個愛煽風點火惹是生非的,真真難太平?!?/br> 周mama一聽這話,滿心安慰:“多謝老太太體恤奴婢的心,轉眼我也是要五十的人了,跟了小姐一輩子,只盼著她晚年也能安樂,何必……哎?!?/br> 芮嬤嬤在一旁道:“這家里誰好誰不好,老太太心里明鏡似的,你也不必犯愁,老太太健朗著,她在一日,自然有一日為二夫人做主。只盼你心里明白,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這家業(yè)之下,富貴無憂,還缺什么少什么,又何必鉆那牛角尖呢?!?/br> “正是這個道理。”周mama道,“二公子的事,也求老太太能做主?!?/br> 待她離去,芮嬤嬤便說,二公子出生時,周mama也才剛生了孩子沒多久,就回府里來伺候小公子,二公子還曾吃過她幾口奶,周mama少不得疼惜些。 老太太起身走到窗前,但見陽光明艷、草木蔥綠,丫鬟婆子們都換了輕紗薄裙,已是滿園夏意。 “要瑞兒娶個戲子,除非殺了他老爹的頭。”老太太說,“我又能做什么主?最折中的法子,便是養(yǎng)在外頭,沒名沒分,給那姑娘一口飯吃一張床睡?!?/br> 芮嬤嬤少不得想起當年來,如今大夫人一心怨懟婆婆對不起她,從外面抱了野種回來膈應她,卻不知當年,便是老太太下狠心,逼著大老爺和外室斷了往來,逼得那女子懷著身孕東躲西藏、顛沛流離,最終釀成了悲劇。 老太太愧疚了一輩子,唯有將滿心愧疚化作慈愛,盡心撫養(yǎng)孩子長大。 可三公子若有一日,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親祖母間接逼死的,祖孫之間的情意,是不是就到頭了。 只見緋彤從清秋閣回來,說二小姐和言姑娘一道用飯,午間不過來了。 老太太叮囑:“明日要去圍場,仔細些姑娘們的飲食,別吃多撐壞肚子。” 緋彤出門后,對芮嬤嬤說:“莫說吃多了,姑娘們怕是根本沒胃口呢。今早二小姐想去看看她哥哥,不僅被攔下了,還被二夫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br> 不過這會兒,韻之并沒有因為挨罵而垂頭喪氣,反而體貼母親的為難,對扶意說她娘親也很可憐。 午時,姑娘們都散去,韻之獨自留下,懶懶地趴在窗前,扶意忙完手頭的事,拉著她到臥房,要韻之幫著選一套明日出行的衣衫。 “你不騎馬?”韻之問,“這些裙子,可不能騎馬穿,我屋子里有騎馬裝,你不嫌舊的,就拿去穿唄。” 扶意說:“我不會騎馬,說好了,我只在姑祖母身邊,還有映之她們也是,我們都不騎馬?!?/br> 韻之很是掃興:“那我一個人有什么意思?” 扶意為難道:“可我真不會騎馬。” 韻之嘆氣:“好不容易能出去玩一天,結果滿腦子糟心事不說,你們還掃我的興,我可不要和別人家的姑娘一起玩的,我嫌她們矯揉造作,看著腸子癢癢?!?/br> 扶意想起一人來:“你可以和郡主一起啊?!?/br> 韻之立時有了興致:“是啊,我可以和郡主一起,郡主能百步穿楊,必然也騎術了得?!?/br> 見她高興了,扶意才安心,徑自將床上的裙衫收起來,正要喚香櫞,卻見韻之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又怎么了?” “該是我問你怎么了?” 扶意低頭看看自己,不解其意。 韻之繞著她轉了半圈:“言姑娘滿面春色、眼角帶笑,分明這會子家里雞飛狗跳,你卻這么沉著冷靜,還有心思張羅明日出門的行頭。” 扶意嗔道:“二小姐,您到底要問什么?” 韻之說:“是不是見我二哥有了心上人,你不用再愁我非要你做我嫂子,你心里高興了?” 扶意不理她,抱著衣裳去柜子前,忍著心里的笑,這二小姐哪天正經(jīng)了,太陽一定要從西邊出來。 可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