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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凝重地說:“勝親王從無謀反之心,在我看來,一切都在皇上自己手中,看他要做到哪一步。” “可你們……”閔延仕頓了頓,說,“我想你也不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們的任務,是格殺勿論?!?/br> 祝镕不奇怪,但他不能說實話,他必須忠于皇帝,可對于肩負的任務有了自己的決定,便只道:“也要我能遇上才行?!?/br> 話音落,開疆從門外進來,對祝镕說:“宮里傳話,皇上回大殿了,但等著見皇上的人不少,你去不知等到幾時。” 祝镕起身披了罩衣,說道:“我還是要去等,你們說話,我先走了?!?/br> 看著才新婚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開疆玩笑著:“難得他今天還有精神。” 閔延仕以為開疆說昨夜宮中的動蕩,應道:“皇上若時不時發(fā)作一次,誰能經(jīng)得起折騰?!?/br> 開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拍著閔延仕的肩膀說:“趕緊娶媳婦吧。” 閔延仕這才明白開疆話中的意思,心中頓時翻江倒海,不能再多想,任何念頭,都讓他萬分痛苦。 此刻忠國公府里,午宴結(jié)束,一部分賓客散去,另有些親近的宗親還在家中,下午在園子里搭了戲臺,男賓和女眷各分兩處。 扶意陪坐片刻后,便往興華堂來探望婆婆,聽說大夫人沒有用午飯,特地命廚房準備了清粥小菜。 但是興華堂的下人,讓她在門前等一等,她們好去稟告大夫人,可是這一去,就不見回來,偌大的興華堂里,再找不到半個下人。 香櫞捧著食盒,明顯地感受到食盒越來越冷,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食盒已經(jīng)變得冷冰冰了。 “小姐……我們站了有半個時辰了吧?!毕銠凑f,“大夫人是故意的吧?” 扶意道:“除非老太太那兒來人找我,不然我現(xiàn)在離開,她們就能做文章有話說了,再等一等?!?/br> 香櫞委屈地說:“捧著食盒,手好酸?!?/br> 扶意道:“你先去,我就說飯菜涼了,叫你換熱的,也沒人敢說你的不是?!?/br> “可是小……” “聽話,你忘了我說的?”扶意冷靜地說,“你不要跑去內(nèi)院搬救兵,一定有人盯著你,你就去廚房換熱的飯菜,去吧?!?/br> 香櫞不敢違背小姐的話,也知道自己走了才有法子向老太太傳遞消息,便抱著食盒,匆匆離去。 穿堂風一陣陣吹過,扶意背上微微發(fā)寒,京城的秋天,終于也來了。 內(nèi)室里,大夫人正在窗下寫信,王mama悄摸摸進來,輕聲道:“那小丫頭走了,不過是往廚房去,可我看多半是去找老太太搬救兵?!?/br> 大夫人頭也不抬地問:“站了多久了?” 王mama道:“大半個時辰?!?/br> 大夫人冷笑:“我嫂嫂給兒媳婦做規(guī)矩,伺候婆婆洗臉,端著水盆站半天,都不敢吭一聲,這才多久,她就挨不住了?” 王mama問:“老太太若當真過問……” 大夫人將筆拍在桌上,怒道:“過問什么,下人不通報,我怎么知道她來了?等一等就委屈了?老太太要過問,你隨便拉個不順眼的丫頭打一頓就是,還想怎么過問?” 王mama連聲應下,但還是勸道:“奴婢想著,咱們有什么法子,能不著痕跡地做規(guī)矩,今天還有客人在,傳出去……” 大夫人冷笑:“規(guī)矩就是做給人看的,我又不是要虐待她,我只是讓她學規(guī)矩。至于那些女人,她們也都有兒媳婦,她們敢念叨我,就等著被兒媳婦爬上頭的那天?!?/br> “是是是……” “讓她繼續(xù)站著,老太太院里來人,你再來告訴我?!?/br> 這些話,傳不到門外,興華堂里靜悄悄的,里里外外不見半個人影。 扶意依然在風口站著,又因她是進了二道門,院外經(jīng)過的,若不進門張望,也看不到少夫人在罰站。 可是即便香櫞搬不到救兵,這家里找她的人不少,大半個時辰不回席上,就有人往內(nèi)院傳話。 雖然不巧,老太太正歇午覺,但剛好被韻之聽見,她本不愿應酬女眷連戲也不看,聽說扶意去了興華堂不回來,立刻沖到園子里,果然不見她的身影。 韻之怒氣沖沖地往興華堂走,緋彤攔著勸著也不管用,剛好遇上去勝親王府做客歸來的姑姑,靖王妃聽說扶意被大夫人留在興華堂不見出來,便道:“你是侄女,沒有和大伯母翻臉的道理,也別叫你爹娘難做,不許過去?!?/br> 韻之急道:“那么久了,不知跪著還是怎么了,姑姑,您幫幫扶意吧?!?/br> 靖王妃隨手召喚一個下人過來:“去興華堂傳我的話,明日少夫人回門,我才從勝親王府歸來,有幾句話要交代她?!?/br> 韻之這才高興了,扶著姑母說:“還是姑姑好,可就那小丫頭傳話,管用嗎?” 靖王妃嗔道:“正經(jīng)起來,連你奶奶見了我都要行禮呢,我傳話還不管用?” 因得靖王妃相助,扶意暫時得以解脫,但她沒跑去祖母跟前訴苦,也沒對靖王妃和韻之解釋什么,家里還有好些客人在,她不能不顧。 待賓客散盡,公爵府重新恢復安寧,扶意又該去向婆婆道晚安了。 去之前,特意回清秋閣多加了一件衣裳,再出門時,卻遇上了趕回家的祝镕。 他步履急促,就怕趕不上似的,見扶意在門前,才松了口氣。 “怎么了,這樣著急?”扶意擔心地問,“找我,還是找父親?” 祝镕道:“該請晚安了,我回來陪你一道去。” “公子……”香櫞在一旁正要告狀,被扶意攔下:“你不必隨我去了,預備好熱水,公子一會兒回來要沐浴。” 說罷,夫妻二人往興華堂走,祝镕摸到扶意的手冰涼,這才堪堪初秋。 “香櫞要說什么?”祝镕問道,“她為難你了?” 扶意說:“像是故意躲著我,讓我在門外站了半個多時辰,我吹了些風,有些嗓子疼?!?/br> 祝镕停下腳步,緊張地伸手撫摸扶意的額頭:“著涼了?早些回去歇著?!?/br> “我喝了姜茶,也加了衣裳?!狈鲆庹f,“你別一驚一乍,我說你聽著就是,我能好好告訴你,也就意味著沒事,哪天若是我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