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1
屈也一下涌出來,哽咽道,“娘,我好想你?!?/br> 言夫人含淚,心疼地拍哄自己的骨rou:“娘也想你,說起來,镕兒他跟著世子到紀(jì)州調(diào)兵,派人送了些銀票給我們,要我們冬日買炭燒。后來收到你的書信,得知你有了身孕,你爹還念叨呢,說女婿是不知道呢,還是知道了忘記稟告,嘀嘀咕咕埋怨個不停,煩死個人?!?/br> 扶意破涕而笑,為相公解釋:“他是不敢說,我起先胎不穩(wěn),倘若保不住,就不敢叫爹娘擔(dān)心。” 至于被婆婆推搡,險些小產(chǎn)的事,扶意不打算提了,沒得嚇唬母親,將來若從別處知道,只要自己好好的就成,爹娘最是豁達(dá)寬容的。 可做娘的,哪怕不知道那些糟心事,光是看著女兒這么年輕就要當(dāng)母親,言夫人便心疼的不行。 “不論如何,要看你一眼才行,娘也沒想到,我這輩子有膽量背著你爹偷跑出來。”言夫人道,“自然我也放不下他在家里,我過幾天就走,意兒,娘不給你添麻煩?!?/br> 扶意坐起來,由著母親為自己擦去眼淚,說道:“明日見過家里人再說,原本就算您要走,老太太也不讓的,不過眼下這情形,老太太也不會多留您,具體的事兒,將來再向您解釋,您別誤會自己不被待見。” 言夫人說:“這是自然的,不過,娘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她起身向門外看了眼,再回到閨女身邊,附耳低語道:“我見你爹爹在抄寫圣旨,那黃卷卷,和皇帝賜婚時送來的長得很像,我肯定沒看錯?!?/br> 扶意聽得一頭霧水:“怎么回事?” 言夫人搖頭:“我沒敢問你爹,也沒對任何人說,連香兒她娘也不知道,反正那幾天你爹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搗什么鬼,再后來我就沒見過那東西了。” “那上面寫的什么,您看見嗎?”扶意問。 “沒看清?!毖苑蛉说?,“你爹諱莫如深,沒事兒人似的,我就知道不能問?!?/br> 扶意想了想,問:“那……您見過世子爺嗎?” 言夫人這才激動起來:“我正要說呢,世子爺怎么突然就活過來了呢,滿城百姓敲鑼打鼓的歡慶,但世子爺帶著軍隊,匆匆就走了?!?/br> 扶意心里頓時明白,爹爹見了王爺父子的事,是連娘親也不知道的,可他卻千里迢迢地,給自己送了暗號,難道爹爹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為王府辦事。 滿腔熱血沸騰起來,扶意很是為自己的爹娘驕傲,更惱恨曾經(jīng)對父親那般不敬,她家爹爹,可了不起呢。 ------------ 第371章 若能做個富貴閑人 涉及家國天下的大事,非母親所能承受,勸娘不要在意,更不要與人提起,扶意就沒再繼續(xù)。 而她還有一肚子的悄悄話要對娘親講,嫁人后、懷孕后,眼中看出去的世界與從前截然不同,心中有感恩亦有愧疚,不足一年的光景,她的人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母女倆說不完的話,直到奶娘和香櫞來勸說,才暫時分開。 奶娘送了小姐回房后,再來到夫人的屋子,今晚她們睡一處,能有個照應(yīng)。 言夫人說:“該你和香兒睡去,你們母女好好親熱親熱?!?/br> 奶娘笑著說:“不見面惦記著,見了沒一會兒,又嫌棄上了。叫我看來,那丫頭還是呆呆傻傻的不中用,怕她伺候不好小姐?!?/br> 言夫人道:“這府里還缺人伺候意兒嗎,香櫞如今可是扶意的依靠,我也盼著香兒將來,能有個好著落。” “您若說嫁人,還真不用為她cao心?!蹦棠镄Φ溃澳茄绢^心里有幾分主意,由著她去吧?!?/br> 言夫人坐在床榻上,召喚奶娘:“你來摸摸,這褥子是什么面料縫的,又滑又軟,這樣好的料子,他們都不稀罕拿來做衣裳?!?/br> 奶娘說:“方才您在老太太那兒用膳,好家伙,傳菜的布菜的,捧著水盆手巾茶碗的,里里外外幾十個人伺候著,這府里真真是一磚一瓦都是金銀堆起來的,我可想不出比這更富貴的了,皇宮里也不過如此吧?!?/br> 言夫人感慨:“難為意兒了,不怪她賞大管事們一吊錢,能叫人念叨至今?!?/br> 奶娘笑道:“問了丫頭,那件事雖是笑話,但如今上上下下都服氣咱們小姐,長輩們疼愛有加自然不必多說,下人們也不難對付,說是都知道,跟著少夫人能有好日子過。” 言夫人說:“我?guī)讜r想過,這孩子能嫁入如此富貴之家,只恨自己和他爹,沒能讓她見識大世面,扶意怕是連古董珠寶都認(rèn)不全。就算這些都不重要,可娘家不濟,她到底在人前沒有底氣,你看這家的大老爺大夫人,都不屑見我們,雖然是我們失禮在先,可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不過是給彼此一個臺階下,這點眼色,我還是看得明白的。” 奶娘想了想,勸說道:“越是如此,咱們越樂得大方,反是他們小氣了不是?” 言夫人苦笑:“我們不該今天來,怪我急著想見扶意,不然該找一處客棧過一宿,明日送上拜帖,慢慢來才是?!?/br> 奶娘問:“難道這么做,咱們家就成高門貴府了,指不定他們還挑拜帖里的錯字來說事,接了拜帖再不相見,那才叫人寒心?!?/br> 丈夫?qū)懙奶?,一定錯不了,言夫人在這上頭,可比任何人都自信,立時也硬氣起來:“來都來了,哪怕裝一裝,我也不能露怯,不能給意兒丟臉?!?/br> 說著話,主仆倆都打了哈欠,到底也不年輕了,舟車勞頓的辛苦,叫她們疲倦至極,在溫暖軟和的床上躺下,沒幾句話,兩人都睡著了。 此時此刻,邊境大營里,夜深人靜,只有巡邏放哨的士兵還醒著,祝镕躺在榻上,耳邊是弟弟鼾聲如雷,他一面被吵得睡不著,一面又為了弟弟能好眠而安心。 帳子外忽然狂風(fēng)大作,將帳篷吹得呼呼作響,這令他想起了白天的山風(fēng),還有那在寒風(fēng)里威風(fēng)凜凜不輸當(dāng)年的王爺。 只是,那隨風(fēng)飄蕩的空衣袖,是何等的悲壯,一代戰(zhàn)神,落得如此下場。 今日相談,祝镕能感受到,王爺之所以蟄伏五年,父子二人養(yǎng)傷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也一直在給皇帝機會。只要大齊繁榮昌盛,百姓能安居樂業(yè),誰做皇帝并不重要,而他們等待的,仿佛也只是一個能繼續(xù)保家衛(wèi)國的機會。 只可惜五年過去,一切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