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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地上的人,一臉莫名地問:“你坐地上干什么?” ------------ 第370章 言夫子的秘密 閔延仕笑而不語,起身點(diǎn)燈,韻之慵懶地舒展身體,低頭見自己只穿了一只鞋,晃了晃腳丫子,問道:“你幫我穿鞋了?” “幫你脫鞋。”閔延仕說,“結(jié)果被你踹了一腳,就坐在地上了。” 韻之原本剛睡醒,臉蛋紅撲撲的,這下子更紅了,抵賴道:“怎么可能呢,你瞎說?!?/br> 閔延仕卻走來,彎腰要為她穿上另一只鞋,韻之在他伸手捉自己的腳時,嚇得縮進(jìn)了裙底,緊張地看著丈夫:“叫緋彤來做吧,我、我自己穿也行。” 閔延仕想了想,便沒有為難,放下鞋子,問:“你餓不餓,緋彤說你飯也沒吃,我正餓了?!?/br> 韻之點(diǎn)頭:“說起來,我們好像還沒怎么正經(jīng)一起吃過飯?!?/br> 如此,彼此分開洗漱,再見面時,都換了輕便軟和的衣裳,飯桌上已是熱氣騰騰,韻之餓壞了,一面吃一面說:“家里的廚子,很是對我胃口,原本奶奶擔(dān)心我嫁過來之后吃不慣,我雖不挑,到底也是被精細(xì)喂養(yǎng)大的?!?/br> 閔延仕沒覺得家里的飯菜有多好吃,但吃飯的心情果然很重要,過去不論念書當(dāng)差,晚歸后總是獨(dú)自一人用膳,若是隨父母家眷一起,他必定會被念叨幾句,那便是龍rou也索然無味。 眼前的飯菜和從前沒太大區(qū)別,可身邊有了一個人相伴,她說好吃的東西,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也莫名變得美味起來。 “若沒有你在,今天家里不定變成什么樣,我回來怕是也沒有一口熱飯吃?!遍h延仕夾了鱖魚身上最肥美無刺的腹rou放在韻之的菜碟里,說道,“那些打點(diǎn)獄卒的銀子,初霖的衣裳,還有你給我送來的風(fēng)衣,韻之,謝謝你。” 韻之毫不避諱地說:“其實(shí)照我的心思,是要在公爵府等你來接我的,可奶奶說,這節(jié)骨眼兒正是我這個新娘子該立功的時候,我才回來了。我自然擔(dān)心你受凍,就算在公爵府,我也會找人給你送衣裳,但其他的事,包括打點(diǎn)獄卒的那些銀子,怎么說呢,我能做,可我不見得樂意做?!?/br> 閔延仕頷首:“我能理解,畢竟連我也不情愿,何況你?!?/br> 韻之道:“你也不要誤會,我并不是為了你,除了那件風(fēng)衣是怕你凍著,其他的事,我是為了我自己做的,我也想賺個好名聲?!?/br> 閔延仕說:“方才我在想,發(fā)生這么多的事,該如何報答你??捎窒?,我們是夫妻,也許不該用報答二字。” “那是自然的。”韻之低頭吃肥美鮮嫩的魚rou,緩緩咽下后說,“我對扶意說過,我要做對你好的那個人,至于你怎么對我,慢慢來吧,突然要你把當(dāng)了十幾年meimei的人看做妻子和女人,的確是為難你的?!?/br> 閔延仕說:“外面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好,家里的事,我也不會叫母親為難你。” 韻之道:“我并不指望能與這家里的人和睦相處,我今天還把父親的小姨娘給打了,恐怕要得罪了父親。我如今才知道,扶意在我家有多不容易,我有恃無恐,可她的娘家,并沒人能給她撐腰。” 提起扶意的娘家,閔延仕才想起來,忙道:“我竟是忘了,方才進(jìn)門,遇上祖母派來的人,說是紀(jì)州的親家夫人來了,要我們明日過府問候。” 韻之驚喜不已,比自己有了高興的事兒還高興:“真的,扶意的娘來了?” 此刻,公爵府清秋閣中,扶意正挽著母親四下參觀,言夫人悄悄對女兒說,清秋閣這一處院子,就快趕上他們家后院那么大。而她方才進(jìn)大宅門時,走了好半天,若不是跟著香櫞,還以為自己要被帶去什么地方,心里該害怕了。 客房里,丫鬟婆子們殷勤地為親家夫人準(zhǔn)備鋪蓋,屋子燒得溫暖如春,可卻沒有一絲炭火氣息,只有淡淡的香氣。 言夫人其實(shí)看什么都稀奇,但她不能給女兒丟臉,在下人面前,好好地端著了。 奶娘散了些賞銀給眾人,但回過頭就問香櫞:“這些可夠了?她們會不會嫌我們寒酸?” 香櫞笑著說:“您可比小姐大方多了,小姐嫁來頭一回,只給那些大管事賞一吊銅錢,現(xiàn)在還被人念叨呢?!?/br> 言夫人和奶娘聽了,都笑扶意太小氣,言夫人拿出一張銀票來,要女兒收著。 扶意對母親說:“您攢些銀子不容易,自己留著吧,這屋子里的人換了又換,如今也算知根知底了,她們不稀罕您的打賞,也知道咱們家是什么門戶,我們不必硬撐體面?!?/br> 言夫人說:“初次見面圖個熱鬧吉利,娘自有分寸,倒是明日見了那些老爺夫人們,我怕出錯,今天又是這樣唐突地闖來,實(shí)在很沒規(guī)矩?!?/br> 扶意安撫母親:“以祖母的待客之道,您若是和奶娘先去客棧住一晚,明日再來,她知道了才要生氣呢。至于旁人,東苑那邊如今顧不上我們,大嫂嫂您見過了,最是和善好性情的,西苑的三嬸嬸和我十分親熱,她也曾是遠(yuǎn)嫁來京城的,見了您一定也高興。最難辦的,自然是我的公公婆婆,但您就想,反正他們原就看不上我們,您做得再好也無濟(jì)于事,不如討老太太喜歡,其實(shí)時辰也不晚,只是如今天黑得早?!?/br> “這孩子,那到底是你的公公婆婆?!毖苑蛉说溃捌鋵?shí)你爹爹追我來,是給我?guī)Я税萏?,今天我和奶娘,本該午后就能進(jìn)城,可是那城門下大排長龍。每一個進(jìn)城的人,從頭搜到腳,我們的包袱都是叫人翻過的,我還怕他們搶了我的銀票呢。” 扶意不禁蹙眉,細(xì)思量后問母親:“您沒說是從紀(jì)州來的吧?” 奶娘攙扶小姐坐下,說道:“我們哪兒敢說話呀,嚇都嚇?biāo)懒?,沒想到京城門禁如此嚴(yán)格,想來也是,這里頭住著皇上娘娘們呢,能不嚴(yán)格嗎?” 一面說著,奶娘拉了香櫞說:“小姐,我和香兒睡一晚,我先過去洗漱了,一會兒再來?!?/br> 娘兒倆說著便離開,順手帶上了門,其他人暫時也不會進(jìn)來打擾,都知道,要給母女二人騰出說體己話的功夫。 言夫人上上下下打量女兒,撫摸著她的手說:“瞧著氣色不大好,害喜嚴(yán)重吧,方才飯桌上,你也沒吃幾口。” “奶奶和姑姑嬸嬸們說,懷孩子都這樣。”扶意一面說著,便如在家時撒嬌般,窩進(jìn)母親懷里,心中的彷徨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