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1
差,閔延仕自然也早已準(zhǔn)備齊整,等待父親一同出門。 閔老爺昨夜難得在妻子房中休息,今早便是閔夫人送出來,見兒子孤零零一人帶著家仆站在風(fēng)里等,不禁惱道:“祝韻之呢,她為何不送你出門?” 此刻,韻之還擁著棉被呼呼大睡,平日里她其實也起得早,總是笑瞇瞇地送丈夫上朝去。 但昨晚因為三哥哥的歸來而興奮,說了好些他們小時候的事,半夜才睡著,今早不免貪睡,閔延仕就沒舍得驚動她。 閔延仕隨口道:“她每日都送到院門下,母親只是沒見著,何況前日寒癥方愈,不敢叫她多吹風(fēng)?!?/br> 閔老爺懶得管家中瑣事,催著兒子:“走吧,我有些話,路上與你商量?!?/br> 然而這父子倆一走,閔夫人就帶著下人,赫赫揚揚地來到兒子院中。 緋彤忙不迭來催小姐起床,韻之睜開眼,就聽見婆婆身邊的管事mama在嚷嚷:“這是哪家的規(guī)矩,公公婆婆早起了,丈夫都上朝去了,做媳婦的還倒頭大睡,這么冷的天,要婆婆在風(fēng)里等她起床?” 韻之恨極了,扯過被子又躺下,沒好氣地說:“你去告訴她,我病了?!?/br> 緋彤道:“聽她們的意思,像是姑爺說,您已經(jīng)起了,還送他到門外?!?/br> “起了就不能再躺下?”韻之很不屑,“她們愛吹風(fēng),就讓她們吹著,有本事就沖進(jìn)來,她還殺了我不成?” ------------ 第395章 朝廷的賬目 緋彤勸道:“您不能總是和婆婆正面來硬的,要是叫她宣揚出去,外頭都說您不好,您也吃虧不是?您看咱們家三少夫人,就圓滑得多,至少外人不能輕易挑她的不是?!?/br> 韻之問:“結(jié)果呢,我大伯父大伯母待她好了嗎,還不是欺負(fù)她虐待她?扶意有扶意的考量,她要長長久久地在那個家里過下去,可我不一樣啊,早鬧掰了早清凈,我是半分好臉色也不會給的,讓她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是她養(yǎng)大的,我沒吃閔家一粒米。” 緋彤嘆氣:“小姐,您也太任性了,婆婆都到門外了,做做樣子也不成嗎?” 韻之背過身去,用被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成日里正經(jīng)事沒有,盯著我和她兒子,能盯出金子還是銀子?有時間來和我過不去,還不如想想法子,怎么把她女兒從大牢里撈出來?!?/br> 奶娘也過來勸說幾句,依舊是沒用,她們只能硬著頭皮出來,說少夫人身體不適,起不了床,不能給婆婆請安。 閔夫人咽不下這口氣,就要往屋子里闖,卻有家仆來通報,公爵府打發(fā)人來傳話了。 “沒見過哪家姑娘過了門,天天往娘家跑,娘家又一日三回地找她,還是百年世家呢,什么玩意兒?!遍h夫人嘴上這么說,到底礙著公爵府之威,沒再往門里走,憤憤然離去了。 原是扶意派人傳話來,說是閔延仕提的,要擺宴招待大小舅子補(bǔ)上喜酒的事兒,家里已經(jīng)知道了。 老太太說平理弱冠之前不得飲酒,镕兒奔波勞累則不宜飲酒,但舅爺姑爺們聚聚是應(yīng)當(dāng)?shù)?,就命韻之請姑爺?shù)焦舾?,她自己看著,不叫孩子們吃酒,也就放心了?/br> 韻之當(dāng)然樂意回娘家,在這家里擺宴,她婆婆還不把白眼翻上天。 就說他們夫妻院子里的用度,遭老的小的擠兌無數(shù)回,分明知道韻之用的是娘家的貼補(bǔ),可在婆婆看來,她拿走了閔延仕的俸祿,往后就是靠丈夫的養(yǎng)的,而她這個做娘的,就有權(quán)干涉。 這話傳到閔夫人跟前,身邊的嬤嬤出主意道:“您不是正想給公子安排通房的嗎,不如就此機(jī)會,讓少夫人回娘家住幾日,他們總在一起,您也安插不進(jìn)去?!?/br> 閔夫人覺得有道理,催促嬤嬤:“趕緊把小丫頭給我選好了,別找扭扭捏捏的,講明了是要封姨娘的,讓她們使出本事來?!?/br> 這一日,祝镕雖回禁軍衙門,但具體事務(wù)仍由開疆主理,他見了一些人之后,見宮內(nèi)沒有皇帝的傳召,便自行安排,往城里去調(diào)查夜間巫蠱恐嚇行人之事。 自然,這只是個幌子,走了一大圈,祝镕留心的,是各道城門、各個街巷的守備巡防。 而早在進(jìn)城之前,他已暗中查探,最先由他告訴皇帝的,那些京城附近隱匿軍隊兵力最佳的地理位置,眼下皇帝還沒有屯兵其中。 回禁軍府的路上,遇見了閔延仕的車馬,閔延仕一向禮數(shù)周全,竟是下車來,行禮道了聲“三哥”。 祝镕下馬笑道:“這聲三哥聽著,實在不習(xí)慣,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不真實,你竟然成了我的妹婿。但聽扶意說,你們夫妻和睦,韻之每每回家,總是滿面笑容渾身喜氣?!?/br> 他向閔延仕抱拳作揖:“舍妹頑劣,多謝包容。” 閔延仕亦躬身回禮,而后道:“既然不習(xí)慣,我們往后還是平輩同窗相稱,和過去一樣?!?/br> 祝镕道:“這是自然,聽聞這些日子,貴府發(fā)生了不少事,你也辛苦了?!?/br> 閔延仕細(xì)看祝镕,縱然曬黑了不少,依然擋不住樣貌英俊,開疆昨日玩笑說,從此沒人和他爭京城第一貴公子,但其實早在很久前,他就輸了。 眼下盯著祝镕的人不少,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二人縱然有話要說,也不能當(dāng)街商議,彼此寒暄幾句,便是匆匆告別。 回到禁軍衙門,開疆從宮內(nèi)巡視歸來,見了他便說:“你遇上開疆嗎?” “怎么?”祝镕問,“他有要緊的事?” “就是朝廷的賬?!遍_疆道,“多地暴雪受災(zāi),朝廷竟然一時半刻撥不下銀款?!?/br> “皇上沒錢賑災(zāi)?”祝镕眉頭緊蹙,“以大齊國庫之力,絕不至于?!?/br> 開疆說:“奇就奇在,剛開始還說沒錢,可昨天你回來之前,這件事突然又有了希望,天知道是誰,替皇上憑空變出那白花花的銀子,如今已派了欽差前往各地采買糧米,迅速送往受災(zāi)之地?!?/br> 祝镕冷聲道:“朝廷的賬目,閔延仕最清楚。” 開疆點頭:“可這件事,不是戶部出面,你說奇怪不奇怪?閔延仕之前還告訴我,皇帝查賬的目的,像是要將一部分國庫拿來充軍.費,有長期作戰(zhàn)的打算,你猜他是要對外,還是對內(nèi)?” 祝镕不自禁地握緊拳頭,但愿這一切,在昨天他提出的設(shè)想之后,皇帝能改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