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0
不冷靜,看待什么都悲觀消沉,我愿意聽你說所有的話,但要我一起否定什么,我不能夠?!?/br> 韻之好生委屈,嗚咽道:“今晚要不是平理,她娘就要對我動手,可我沒有傷害她兒子,我只是打了一個丫鬟?!?/br> 扶意冷聲道:“那女人若真敢對你動手,也是活到頭了?!?/br> 韻之靠在扶意懷里:“我真沒用,到頭來什么都還是要靠家里?!?/br> 扶意說:“有多少人,終其一生努力都不得三分結(jié)果,只恨在世上無可仰仗依靠。你生來富貴,是掌上明珠,家人愿意護你愛你,為何不大大方方來依靠?你倒是想依靠你的爹娘,他們靠得上嗎?而閔夫人閔初霖之流,哪個又不是仗著家世,才橫行霸道狐假虎威?!?/br> 這樣說,韻之心里好受些了,其實她今晚還覺得特別沒面子,此刻想想,家人只會惦記她好不好,誰又會來笑話她。 扶意輕輕拍哄,好生道:“不論什么結(jié)果,你自己高興便是,莫要為了任何人委曲求全,不然才是辜負奶奶和哥哥們,疼你一場?!?/br> 韻之說:“我說過,要做那個對他好的人,而我的好,他的確是全盤接受,成親以來我們相處得極融洽,他甚至很寵愛我。我原也以為,圓房不過是他人的執(zhí)念,我們想幾時成全就幾時,但其實我早在心里感受到,若是不想不沖動,彼此之間終究是隔了些什么。” 扶意問:“今晚的事,你會原諒他嗎?” 韻之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決絕的魄力,直到此刻,我依舊還放不下的。倘若我真不在乎了,我又哭什么,氣的什么。” 扶意安心了不少:”你還能冷靜地想,我就放心了,我想也該在明天,聽延仕說些什么。奶奶方才命我,從她名下的房產(chǎn)中,選一處宅子打理干凈,你應(yīng)該知道,奶奶是要做什么吧?” 意外的,韻之卻說:“這不是我們單獨搬出去就能解決的事,眼下問題,不在那兩個丫鬟,也不在她娘身上,在我們彼此之間,我只想知道,在他眼里在他心里,我究竟算什么?!?/br> 清秋閣里,祝镕等回扶意,已是午夜。 夫妻見了面,彼此先松口氣,祝镕便將妻子擁在懷里,說著:“辛苦了,這家里總也不能安生,叫你cao不完的心。” 扶意笑道:“也要有家人相伴,才能cao心,是我的福氣。” 祝镕攙扶她坐下,命下人預(yù)備熱水伺候少夫人洗漱,自己則捂著扶意的手說:“這么涼,別凍著了?!?/br> 扶意輕嘆:“韻之的手才涼呢,摸著叫我心疼。” 祝镕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閔延仕,我與他同窗十幾年,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扶意說:“那也輪不到你我來原諒,只有韻之自己心里最明白,我們不要左右她,不要給她壓力?!?/br> “說的是?!弊iF很是贊同,而想起方才和父親的對話,便道,“遺詔的事,我已經(jīng)向父親傳達,你替我做的那張信箋,也派上了用處,我不能把你和岳父卷進來,只說是去紀州調(diào)兵時,姐夫從王府取走的,他姑且信了?!?/br> 扶意頷首,又驕傲地問:“怎么樣,我們紀州的將士?!?/br> 祝镕感慨:“若說精銳,個個皆是精銳,這樣強悍的隊伍,何愁邊城不固。但平西府重建,且要些年月,這場風(fēng)波之后,王爺父子重返紀州,我可能還要再回平西府,也許接下來的幾年,我要離家戍邊?!?/br> 扶意說:“若真太平世道,我隨你去便是了,家里有嫂嫂打理,不會有錯。不然大jiejie當初,也不會讓我和嫂嫂一同當家,為的就是有朝一日,我們中的一個能瀟灑地放下。再不濟,還有大夫人不是,她回來了就好?!?/br> 祝镕道:“一切待你平安分娩后,我們再做決定,但不論如何,不分開了。” 扶意點頭:“再不分開。” 祝镕又說:“提起大夫人來,我派人去京郊莊園看過她,據(jù)下人所說,她每日安安靜靜,不說話也不搭理人,并沒有沖誰發(fā)脾氣撒氣,變了個人似的。” 扶意說:“那就給她些時間,好好冷靜吧,對我們而言,終究是無冤無仇的,我們又何必太苛刻,只有大jiejie才有資格,對他們做出審判?!?/br> 夜深人靜,遠離京畿的山城里,勝親王一家得到了當?shù)馗玫闹苋疹?,地方官不惜騰出自家宅院來供王爺一家居住,只因這里曾受山賊困擾,民不聊生,是當年勝親王率軍剿匪,還百姓太平安樂。 此刻,涵之昏睡在榻上,項圻寸步不離地守在一旁,堯年親自送來宵夜,放下后來探望嫂嫂,問哥哥道:“可好些了?” “沒事,我守著。”項圻說,“你嫂嫂不愿叫人知道,就不要宣揚出去?!?/br> 堯年恨道:“若非還念著嫂嫂,我一定活剮了那兩個混蛋?!?/br> “好了,不要火上澆油。”項圻冷靜地說,“這段恩怨,我們早晚也是要清算的,我必須給她一個交代?!?/br> “可別忘了,別輕易放過他們?!眻蚰暾f罷,便要退出去,卻又被哥哥叫下了。 項圻問道:“娘好些了嗎?” 堯年說:“有爹爹在,我們就別cao心了,可娘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這口氣她咽不下?!?/br> 項圻嘆道:“一切,是該有個了結(jié)了。那你呢,我聽涵之說,你和……” “我什么?”堯年慌張而不自然地打斷了哥哥的話,“我怎么了?” 項圻笑意深深,不舍得讓meimei尷尬:“你自己好好的?!?/br> 堯年傲然道:“我好著呢,不必為我cao心?!?/br> 正說著話,涵之似有蘇醒的跡象,堯年便留下獨處的時間給哥哥嫂嫂,先離去了。 果然沒過多久,涵之便醒來,然而睜開眼就能看見丈夫的日子,每一次都讓她恍惚以為是夢境,不知有沒有哪一天,能再次習(xí)以為常,回到從前的光陰。 “頭還疼得厲害嗎?”項圻說,“但我聽母親和堯年說,發(fā)病的間隔越來越長,這是好事對不對?” 涵之點頭,項圻將她攙扶起來,喂了湯藥和水,而后彼此相依。 “父王真是廣結(jié)善緣,到哪里都有百姓喊他恩人,我如今算是明白,當今為何如此忌憚?!焙嵉乜吭谡煞驊阎?,腦袋隱隱發(fā)脹,雖然發(fā)病時依舊劇痛難忍,以至于精疲力竭地昏睡過去,但比起剛開始那會兒,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