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1
得多了。 “皇帝并有錯(cuò),只是我們不服。”項(xiàng)圻說,“將來若是易主,父王或是我,也必須有此殺伐的狠絕,不然為君者,何以震懾天下?!?/br> 涵之冷笑:“何必為他掩飾,終究是父王與你太寬容。” 項(xiàng)圻說:“大戰(zhàn)在即,我和父王商議,要送你和母妃還有堯年去安全之地。我們?nèi)魸?,你們隱姓埋名,從此太平度日,若有幸翻了天地,自然早早來接你們?!?/br> 涵之搖頭:“我們不隨行,父王與你一旦動(dòng)身,皇帝就起疑心,于大事無益,不值當(dāng)?!?/br> 項(xiàng)圻道:“這不妨,對于他來說,倘若能真正信我們,才是可笑的,難道帶上你們同行,我和父王就會(huì)放他們一馬?皇帝怎么想,無關(guān)緊要,我們怎么抉擇才是明確的事。涵兒,聽話,替我照顧好母妃和堯年?!?/br> 涵之笑道:“年兒可不答應(yīng),她一定會(huì)偷偷跟著你?!?/br> 項(xiàng)圻說:“方才我問她自己怎么樣,丫頭臉紅了,她與那慕開疆,真有什么嗎?我多年不在京城,不大熟悉那少年,只知其父慕尚書是忠勇剛正之人?!?/br> 涵之埋怨道:“看你,我就不該告訴你,大男人一點(diǎn)不知疼愛meimei的心思,嚇著她怎么好?!?/br> 項(xiàng)圻笑道:“這天底下,還能有嚇著他的人?” 這天底下有沒有能嚇著堯年的人,尚不可知,但惦記著她的,實(shí)在不少。 此時(shí)此刻,慕開疆就站在大殿屋檐下,望著天上明月,回想那些大半夜跟著小郡主滿京城轉(zhuǎn)悠,恨得他牙癢癢直跺腳的日子,不自覺地笑了。 手下來輪班,順便帶來祝镕的傳話,請他明日一早,到閔府去,祝家大公子在,會(huì)告訴他發(fā)生了什么。 開疆一臉好奇和莫名,匆匆回家倒頭大睡后,隔天清早,趕著平珞上朝前,來到了閔府。 果然見到了祝家大哥,平珞得知是弟弟請來的,便知曉他們幾個(gè)情同手足,镕兒不便親自出面,找開疆來問問,閔延仕到底怎么了。 而這會(huì)兒,閔延仕已經(jīng)蘇醒,但對于昨晚的事,沒有任何記憶,他的記憶停留在了回府后向爹娘請安,后面的一切,什么都想不起來。 平珞要趕著上朝,不得耽誤,交代了開疆一些話后,并讓他留意那個(gè)受傷的丫鬟,趕著升朝的時(shí)辰離去。 閔延仕獨(dú)自在臥房,再見開疆,好奇而謹(jǐn)慎地問:“出什么事了?這院子里的下人呢?” 開疆嘆息:“你們家的事,我怎么知道,可你再想想,昨晚離開祝家后,吃過什么,聞過什么沒有?” 閔延仕頭疼得厲害,但使勁回憶,想起了在父母跟前,喝了一碗?yún)⒉?,?yīng)道:“我娘給了我一碗?yún)⒉?,一定要我喝下去,我正好渴了,喝了大半碗。開疆,到底出什么事了,大哥為何在這里?” ------------ 第403章 我就死給你看 看著閔延仕一臉茫然,開疆頗有些不忍心,類似的事他也經(jīng)歷過,但他未婚,且死活不肯相親,才激怒了母親,母親辦得也算光明磊落,怎么都比這家的夫人強(qiáng)。 “作為過來人呢,勸你一句,這種事要想開些?!遍_疆拖了張椅子到榻邊,坐下道,“聽好了,昨晚你被下了藥,神志不清,拉著丫鬟就要求.歡,誰知韻之偷偷回家來給你送戶部腰牌,撞了個(gè)正著,氣得她當(dāng)場把一個(gè)丫鬟砸開了腦袋,昨晚就回娘家去了?!?/br> 閔延仕聞言,驚得魂魄四散,無法想象韻之受到了多大的傷害,他猛然從床上起身,但腳才落地,還沒站起來,就一陣頭暈?zāi)垦!?/br> 開疆說:“估摸著,你是被你娘算計(jì)了,韻之的下人全部被扣押,這會(huì)兒還沒放出來,這家里誰能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皇帝升朝,你報(bào)了病不必去,平珞哥哥說,等散了朝,兩家人就當(dāng)面說這事。而我不上朝也不當(dāng)值,祝镕就找我來,你別覺得面子上掛不住,我們是兄弟,我也被我娘塞過丫鬟,只是我娘沒這么狠,沒下藥迷暈我。”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閔延仕僵硬地?fù)u頭,“可我記得回來時(shí),下人還在,她們還問我少夫人怎么沒回來?!?/br> “那你昨晚為什么不讓韻之回家?”開疆問,“據(jù)說是你的意思,你這樣很可疑啊,雖然我們都能明白你絕不是這樣的人,但韻之親眼看見那些事,要她如何才能放下?” 閔延仕扶著床站起來,要往門外走,剛好,他娘來了。 閔夫人見開疆也在,便是惱道:“祝家什么意思,到處宣揚(yáng),非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嗎?” “你什么意思?”閔延仕大聲質(zhì)問母親,但他頭疼得厲害,如此激怒,更是要裂開似的,額頭上青筋凸起,虛汗如雨,“只怪我太愚蠢,想不到你突發(fā)善心必不安好心,你是不是蓄謀已久,就等著韻之回娘家,好擺弄我?” 閔夫人怒道:“你在外人面前胡說什么,對著我大喊大叫,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gè)娘?” 閔延仕虛弱且站不穩(wěn),開疆上前來攙扶,他緊緊抓著開疆的手臂,遏制自己的憤怒,冷靜下來說:“開疆不是外人,我才是這個(gè)家的外人,從今往后,母子也不必再相見。” 閔夫人揚(yáng)手扇了兒子一巴掌,怒道:“孽障,我生養(yǎng)你二十年,就換來這大逆不道的話?” 閔延仕卻不再看母親一眼,也無所謂挨打,只對身邊的開疆說:“送我走,開疆,帶我出去。” 開疆不屑地白了閔夫人一眼,轉(zhuǎn)身抓了件風(fēng)衣將閔延仕裹上,便要攙扶著他往門外去。 閔夫人見狀,厲聲叫囂著:“你敢走出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閔延仕停下腳步,道:“娘親之身體發(fā)膚,受之于外祖,與兒無關(guān),外祖父母皆已作古,您大可自行支配?!?/br> 開疆噗嗤一下笑出來,但意識(shí)到這個(gè)場合不能笑,清了清嗓子,又嫌閔延仕走得太慢,徑直把人背上,揚(yáng)揚(yáng)場場地出門去。 “閔延仕……你給我回來……” “兒子……” 身后傳來母親的叫囂,還有路邊的下人滿臉驚愕,但兩個(gè)年輕人,都置若罔聞。 閔延仕無力地伏在開疆的背上,愧疚地說:“對不住了。” 開疆笑道:“就當(dāng)我報(bào)答你,從前替我做功課,將來我若有兒子,你再替我教一教,我們就兩清了。” 閔延仕沒有力氣開玩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