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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楚楚可憐。 “我不騙你,韻之,是我錯了,把你蒙在鼓里,讓你那么痛苦?!遍h延仕說,“可一開始,皇帝不信任我,祝镕和我,都怕告訴你真相會露出破綻。也許到現(xiàn)在他依舊不信任我,但你要明白,岳父他們要是落在別人手里,就沒那么簡單,連奶奶都不可能繼續(xù)留在公爵府,早就下了大牢了?!?/br> 韻之說:“可我若是皇帝,我一定不信任你,橫豎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他何必選擇你呢?” 閔延仕說:“因為他不敢,家里真有大事,老太太和女眷受辱,姑母會善罷甘休嗎?靖州軍之威,比紀州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候兩面夾擊,他就完了。但眼下,沈王爺終究是忠于大齊,不到危亡之際,他不會輕易插手兩兄弟的事,皇帝還能有一絲余地。” 韻之心疼地捧著丈夫的臉頰:“可世人,都因此說你無情無義,落井下石?!?/br> 閔延仕苦笑:“我的名聲本來也不好,還在乎這些?” 韻之哭著說:“我在乎,我心疼你?!?/br> 這件事以來,閔延仕同樣壓抑許久,一直擔心韻之就算知道真相后,也不會輕易原諒,畢竟她切實受到了傷害,甚至不被自己信任。 可現(xiàn)在,她卻說,她心疼。 韻之抱著他大哭:“我快要憋死了,延仕,我以為我哥真的死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不哭了,乖,他還活著。”閔延仕哄道,“聽話,韻之,你的眼淚也要哭干了?!?/br> “我沒有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家里變成這樣,我什么忙也幫不上,只會哭?!表嵵f,“我對不起所有人?!?/br> 閔延仕道:“可你要明白,你能平安無事,對奶奶對祝镕,對所有人而言,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對我來說,更是如此,我若能為你遮風擋雨,何須你來強大?韻之,我知道,你一心要做這世上對我好的那個人,往后,也讓我做保護你的那一個,好不好?” ------------ 第441章 果然是后生可畏 韻之的情緒漸漸緩和,像小貓兒似的窩在閔延仕懷里,這么久的日子,就算心里猜到閔延仕實際是站在哥哥這一邊,她始終也不踏實,成日里惶惶不安,直到今天,身心才有了安放之處。 “那,我能為你為家里做些什么嗎?”韻之還一抽一抽,滿眼的委屈無助。 “保護好你自己,其他的,你別生氣,我怕你會越幫越忙?!遍h延仕說,“再有就是,萬一奶奶和岳母她們要被貶為奴籍拉去賣,你得趕緊準備好,把人買回來,自然,我會幫你一起周全?!?/br> 韻之說:“這件事就不必你忙了,我有人幫忙?!?/br> 閔延仕問:“開疆?” 韻之搖頭:“我哥,我家二哥哥?!?/br> 閔延仕很驚訝:“你見過二哥了,他在哪里?!?/br> 韻之道:“他在哪里我不知道,可我見到我二嫂了,就是那日突然找來的繡娘,她就是二哥的妻子,也是我二哥為了她,和家里決裂,離家出走?!?/br> 閔延仕說:“你不是沒見過,會不會是假冒的?” 韻之有了幾分笑容:“我見過側(cè)臉,忘不了,一定是了,而且名字也對得上,滿京城知道她叫什么的,一只手能數(shù)過來?!?/br> 閔延仕這才安心:“多小心些總是好的,并非我不信任誰,之后要緊的事,最好親眼見了二哥你再做決定?!?/br> “我聽你的?!?/br> “那就答應(yīng)我,不要再哭了,這些日子,你流了多少眼淚。”閔延仕騰出一只手,撫過妻子的面頰,情不自禁地吻下來,先是額頭,再后來,不由自主地挪到了雙唇邊。 韻之臉蛋通紅,不知是方才哭過,還是害羞,但就在閔延仕停頓的那一瞬,韻之捧著丈夫的臉頰,狠狠吻上來。 雖不及準備,但閔延仕心里也想,這一吻,便是纏纏.綿綿,忘乎所以。 這些日子,韻之說她要憋死了,閔延仕何嘗不是,他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是要忍不住的。 當彼此都呼吸不能,才分開了,小娘子滿面春.色,眉間的愁緒悲傷,悉數(shù)掃空,雖然回過頭想起正面臨的困境,依舊會滿心不安,但此時此刻,天地之間,仿佛只有他們夫妻二人。 閔延仕說:“對于眼前的事,我自己也沒有把握,每日里與皇帝周旋,與大臣們算計,不知哪一天,皇帝就翻臉,我也日日夜夜都在堅持和煎熬。便想著,忍耐著不告訴你,不怕我們之間有破綻,我好歹心里還有必須堅持的事?!?/br> 韻之問:“那現(xiàn)在呢?你心里沒底了是嗎,怕我露出破綻,不會,我可以每天和你打架吵架?!?/br> 閔延仕笑得很心疼:“就算是假的吵架打架,我也舍不得。” 韻之心里一軟,咕噥著:“你已經(jīng)很護著我了,我都知道?!?/br> 閔延仕則說:“只因如今事情有變,邊境避難處遭襲,百姓死傷眾多,皇帝要么是沖贊西雍羅發(fā)難,那勢必要將王爺和軍隊留在邊境開戰(zhàn);要不就是問罪王爺?shù)臑^職,怪他沒能守護百姓,類似的事在過去不是沒有發(fā)生過,歷朝歷代都有打勝仗的將軍,反遭皇帝忌憚而死。加上這日子一天天的拖,你我之間那些秘密,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外面的事,我們應(yīng)付?!?/br> 韻之說:“從今天起,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要和我吵架了,使個眼神我就能明白。” 閔延仕哭笑不得,問:“那日你半夜跑來打我,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的真相?” 韻之赧然,有些不好意思,把臉貼在丈夫的胸前,小聲說:“那我氣不過啊,就是氣不過,不打你幾下,我就要氣炸了?!?/br> 閔延仕低下頭來親了一口,這樣親昵的接觸,有了開始便再也忍不住,韻之怕癢,把臉埋起來,閔延仕抱著她輕輕晃了幾下,說:“事情早晚會過去的,有我在,別怕?!?/br> 韻之露出臉來,又忍不住心疼扶意:“她多可憐,為什么要這樣折磨她。” 閔延仕說:“交給祝镕吧,只有你哥才能安撫好她?!?/br> 自然,扶意比大部分人想象得要堅強,她明白悲傷和痛苦換不回孩子的性命,她若還想做母親,就要振作起來,養(yǎng)好身體,并追隨王爺一起創(chuàng)下新的盛世,將來她就可以放心踏實地懷胎十月,平平安安地讓孩子降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