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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盛世書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42

分卷閱讀542

    意說了嗎?”

    祝镕搖頭:“沒譜的事兒,怎么跟她說,要她空歡喜一場,不值當。”

    扶意推門進來:“可我都聽見了?!?/br>
    祝镕怔然,一時不知說什么好,老太太慈愛地笑著:“快關門,怪冷的,來奶奶身邊坐?!?/br>
    扶意窩在祖母懷里,一臉驕傲地看著祝镕,祝镕竟當著祖母的面伸手掐她的臉頰:“偷聽是吧?”

    老太太打開孫兒的手,罵道:“沒輕沒重的東西,掐壞了怎么辦?”

    扶意有恃無恐:“這事兒,我們說了都不算,得一家人坐下來商量,憑什么你做主,還來纏著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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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0章 這一巴掌,是替我娘

    小兩口拌嘴,完全不顧祖母在身旁,祝镕說:“怎么是我做主,我是來請奶奶做主?!?/br>
    扶意道:“那你也要問大哥答不答應,大jiejie那兒在贊西邊境說好的事兒,就不算了?”

    祝镕惱道:“所以先和奶奶商量,我心里好有個底?!?/br>
    扶意反駁他:“不還是把奶奶推出來當擋箭牌?”

    祝镕急道:“你怎么不講道理呢,我這是為了誰?”

    扶意說:“怎么就看死了,我不能兩頭周全,指不定我能面面俱到呢?”

    祝镕無奈又挫敗,伸手說:“來來,我們?nèi)ネ忸^說,別在這兒纏著奶奶?!?/br>
    扶意往祖母懷里一躲,滿眼促狹:“奶奶,他又想兇我,每次說不過我,就兇我?!?/br>
    祝镕睜大眼睛:“言扶意?”

    老太太笑著責備:“喊什么,長能耐了?”

    祝镕卻不顧祖母護著,硬是把人從老太太身邊抱走,看他們一路嬉鬧拌著嘴出去,時不時傳來扶意的笑聲求饒聲,老太太笑著念叨:“到底是年輕孩子……”

    扶意被一路扛到了后山坡上,祝镕說要把不聽話的媳婦送去喂狼,但一落地,就指著西邊的夕陽,一手護著她好站穩(wěn),說:“你看看。”

    但見晚霞夕照,如火如焰,又有炊煙裊裊、人影綽綽,一片安寧祥和。

    扶意心里喜歡,又故作不在乎:“我和奶奶在這兒好幾天,都見慣了,你就這么稀奇呀?”

    祝镕意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扶意立時就軟了,一臉浮夸的乖巧:“镕哥哥,這兒可真美啊……”

    家人眼里,妻子總是最體貼溫柔,最懂事的那一個,也只有祝镕知道,這小人兒壞起來,能鬧得他牙根癢癢。

    可正如扶意曾經(jīng)說過,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見她這一面本性,所謂的嬌妻,自然只有丈夫能看見。

    他更明白,是這世道太平,是萬般辛苦磨難都過去了,才讓她能肆無忌憚的撒嬌。

    “方才說的事,我是認真的?!弊iF道,“我不愿你被家里束縛,我想讓你去做你喜歡的事?!?/br>
    扶意當然明白,心里又暖又感動,但現(xiàn)實并不容許他們想當然地打算自己的將來,原本襲爵就是祝镕的責任,難道大哥哥和大嫂嫂就不能有他們自己的選擇。

    “我們好好和家人商量,大嫂嫂的性情,讓她成為當家主母,怕是日日夜夜都要睡不安生,可她又必定愿意為了我們而付出?!狈鲆庹f,“我們豈不是成了害人的了?憑什么呀,我們不要了,就給別人?”

    祝镕點頭:“你說的我都明白。”

    扶意笑道:“那就別想了,回家后,該怎么做怎么做,真等朝廷把爵位還給咱們家,到時候再一家子商量唄。”

    祝镕低頭來,在扶意唇上親了一口:“你啊,我知道你,寧愿自己攬下所有事。”

    扶意軟綿綿地蹭在他懷撒嬌,祝镕怕她冷,又怕天黑不好走,便攙扶著手牽手地下山來。

    “對了?!甭飞希iF想起一事,“我下午去縣衙轉了轉,朝廷的文書已經(jīng)下發(fā)至各地,除了告知先帝駕崩之外,另外提到了三月末的春闈,說是如期舉行,要求各地考生早做準備,大行皇帝頭七后,就可以入京登記了?!?/br>
    “那我爹是不是要送學子來京城?”扶意很高興。

    “可是……”祝镕卻有些為難。

    扶意聰明,夫妻倆更是心意相通,她道:“你擔心我爹曾為王爺偽造遺詔,往后遭猜疑,甚至被殺人滅口?”

    祝镕頷首:“父親的學生,將來若出仕為官,遍布五湖四海,皇帝能放心嗎?”

    扶意的眼神,也變得沉重:“是啊,伴君如伴虎?!?/br>
    祝镕道:“回京后,我要和王爺深談一次,沒能問到先帝的話,我也要向王爺問清楚才好?!?/br>
    扶意勸道:“君是君、臣是臣,不要太沖動,不要意氣用事。要說起來,父親雖有諸多不是,可作為一個大臣,我并不認為他是失敗的,這也是祝家能傳承三百年的道理吧。你看就連開疆,都能忍氣吞聲,關鍵時刻,知道力所不逮,以保全慕老爺和家族為重?!?/br>
    一提姓慕的,祝镕氣不打一處來,說他當時闖入殿里,郡主已經(jīng)被踹倒在地上,都吐血了,怕是肋骨要斷幾根。

    見扶意擔心,祝镕又忙說:“肋骨沒斷,但傷的很重不假,最可恨的是,慕開疆他就站在皇帝身后,他到底在想什么,難道不該是郡主和那幾個大內(nèi)高手一交手,就立刻跳下來保護郡主?”

    扶意也想不明白:“開疆到底在想什么呢,那會兒他就對我說,他不能離開皇帝身邊?!?/br>
    祝镕道:“隨他去吧,糊涂東西?!?/br>
    扶意笑道:“別急啊,你們不是好兄弟嘛,我們要幫襯著些才好,分明兩情相悅的人,怎么就要成了死敵呢?!?/br>
    祝镕嘆:“隨緣吧,實在不成,我們也不能強行撮合,他們有他們的選擇?!?/br>
    扶意也是無奈,的確,強扭的瓜不甜。

    轉眼間,日落天黑,但京城通往南門的主道上,依舊人頭攢動,差役們忙著凈水潑街、黃土墊道,忙著封堵各處路口,明日,皇帝的棺槨就要從這里出殯,送往皇陵。

    此刻,一駕馬車緩緩停在刑部大牢外,先跳下來兩個丫鬟,擺了梯子后,小心攙扶涵之下車。

    門前的衙差獄卒紛紛行禮,涵之從宮女手里接過食盒,留下了所有人,獨自進門去。

    關押公侯高官的牢房,比普通犯人的強百倍,但即便如此,牢房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