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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br> 這一說,扶意的確是累得很,露出幾分倦意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兒見,夜里不去奶奶屋子里用飯,我想歇一歇。” 韻之心滿意足:“這才聽話?!?/br> 她朝身后的三哥哥揮了揮手,要獨(dú)自往祖母內(nèi)院走,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來,又跑回扶意身邊咬耳朵。 扶意聽得喜上眉梢,又有幾分不好意思,韻之更是笑靨如花,嬌羞又驕傲,紅著臉匆匆跑開了。 祝镕走上前問:“她又要淘氣什么?” 扶意滿眼喜色,卻搖頭:“沒什么,镕哥哥,我們快回去吧,我累極了?!?/br> 祝镕不禁心疼,便伸手將扶意抱起,扶意捶打了他兩下,可拗不過這個(gè)人的霸道,只能把臉埋在衣袖下,被抱回了清秋閣。 要說清秋閣里,的確被翻了個(gè)底朝天,但能住的地方,下人們?cè)缇褪帐昂昧?,更早早預(yù)備著熱水,洗刷干凈大浴桶,更鋪滿香氣迷人的干花。 扶意久違地將身體完全放松在溫暖的浴水中,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疲倦和愜意互相抵消,若非香櫞在邊上看著,小姐險(xiǎn)些沉入水底去。 香櫞為小姐打理頭發(fā)時(shí),扶意就一晃一晃,瞌睡連天,祝镕洗漱歸來,見妻子如此,便抱起她放上床榻,扶意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回到家里,她完完全全地踏實(shí)了。 “不必傳飯,夫人幾時(shí)醒了,幾時(shí)預(yù)備飯食?!弊iF吩咐下人道,“我一會(huì)兒去倚春軒,有什么事到大公子那里找我。” 眾人應(yīng)下,香櫞為姑爺取來干凈的風(fēng)衣,眼下春寒料峭,可馬虎不得。 正要出門時(shí),門前下人傳話,說太尉府送來的消息,他們家公子回家了,原是去給母親買愛吃的點(diǎn)心,卻被家人誤以為再次離家出走。 “還送了些禮物到老太太跟前,說是向我們府里賠罪,今日打擾了?!毕氯苏f道,“老太太已經(jīng)打發(fā)人,去太尉府問候他們家夫人,請(qǐng)公子和少夫人不必記掛?!?/br> 祝镕吩咐香櫞:“一會(huì)兒夫人醒了,告訴她,好叫她安心,另外我們?cè)賯湟环荻Y,明日送去探望秦夫人。” ------------ 第469章 關(guān)鍵時(shí)刻,只能坑弟弟 扶意這一覺睡得沉,若非腹中饑餓,怕還醒不過來,而她一睜開眼,香櫞的臉蛋就出現(xiàn)在面前,問她:“小姐,你醒啦?” “香兒……”扶意伸手捧著她的面頰,原先rou呼呼的小圓臉兒,瘦出了尖下巴,她心疼地說,“把你丟下,生氣了吧,哭了嗎?” 香櫞撅著嘴,淚珠子就掉下來,扶意起身把她摟在懷里,哄道:“我不是回來了嗎,往后一定一定不丟下你,我保證好不好?!?/br> 香櫞哭著說:“小姐您沒有了孩子,好好坐月子了嗎,好好休息,好好吃飯了嗎?” 扶意使勁兒點(diǎn)頭:“躺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足足躺了二十八天,你別不信,你忘了大小姐,咱們的皇后娘娘也在邊境,你家姑爺要我躺著我還未必聽話呢,大jiejie一句話,誰敢違逆?” 香櫞破涕而笑:“那天姑爺好好吃著飯,大小姐突然就生氣了,把姑爺攆走去接你和老太太?!?/br> 扶意笑道:“幾時(shí)我也有大jiejie這樣的威嚴(yán)就好了,實(shí)在羨慕不來?!?/br> 香櫞抹了眼淚,去門前命人取飯食來,回來后又說:“姑爺去了倚春軒,剛傳話來說,在那兒用晚飯,要晚些回來。” 扶意道:“那我也過去吧,他是有要緊的事商量?!?/br> 翠珠帶著人送飯菜進(jìn)來,應(yīng)道:“三公子說了,不叫您過去,讓您歇著。” 扶意想了想,便不再堅(jiān)持,披了衣裳安心坐下用飯。 香櫞和翠珠問她這一路都吃些什么,扶意只是笑笑,過去的事不必再提起,祝镕是絕不會(huì)再讓她受那份苦的。 飯后漱口時(shí),門外的人送來信函,說是剛到門前,從紀(jì)州來的。 扶意忙拆了信函,果然是父親的家書,紀(jì)州也早就收到先帝駕崩的消息,以及朝廷告知的今年春闈照舊,他將送自己的學(xué)生上京趕考,順便將五哥兒送回來。 香櫞見扶意眉頭緊鎖,不禁問:“老爺和夫人來,您不高興嗎?是怕他們?yōu)榱四‘a(chǎn)的事兒難過?” 扶意搖頭,收起信函:“當(dāng)然高興,小產(chǎn)是沒法子的,不為了這些?!?/br> 香櫞不懂:“那是……要不要請(qǐng)公子回來?” 扶意道:“沒什么,不必急著驚動(dòng)他?!?/br> 倚春軒里,祝镕和平珞一下午都在核對(duì)家中各項(xiàng)產(chǎn)業(yè),朝廷許諾會(huì)原數(shù)歸還,可難保其中有紕漏,哪怕朝廷不想還了,他們至少要知道少了哪些,而必須爭的那些,也不能輕易妥協(xié)。 然而家業(yè)之大,兄弟倆帶著幾個(gè)賬房忙了半天也清算不完,祝镕原就不熟悉這些事務(wù),不過是給大哥打打下手。 平珞一開始沒說什么,這會(huì)兒坐下吃飯,他才道:“怎么這么好興致,來陪我算賬,你最煩這些事了,或是怕自己不做,就要丟給弟妹,怕她辛苦?” 祝镕給大哥斟酒,只道:“終于能安心喝一杯,今晚我陪大哥?!?/br> 自家弟弟,平珞多看幾眼,就知道他有心事,縱然猜不出是什么,可也不能假裝不知道,放下酒杯說:“什么事,說吧,我先說好不罵你,你就別有顧慮。” “你好好和弟弟說,別著急?!背跹┮娝麄冃值苷f正經(jīng)事,便要帶孩子離開。 祝镕卻道:“嫂嫂留步,這件事,要和您一起商議?!?/br> 初雪和平珞對(duì)視一眼,便命奶娘把孩子領(lǐng)走,初雪問:“怎么不帶著扶意一起商量,是扶意的事嗎?” 祝镕道:“是她的事,也是我和哥哥嫂嫂的事,關(guān)于家中爵位的繼承,皇后娘娘說,過幾日朝廷就會(huì)重新賜還,但不能給我爹,我們家必須另選一人來受封,并成為新的族長。” 初雪說:“自然是子承父業(yè),族譜上都改了你是嫡子了,你來繼承,名正言順的。” 平珞瞥了眼弟弟,冷聲道:“你想讓給我?” 祝镕忙糾正大哥:“不是讓給您,是本就應(yīng)該大哥來繼承,您是長子長孫,我上頭還有二哥不是嗎?!?/br> 平珞道:“你就貧吧,是這么算的嗎?我只是你二叔的長子,你二叔還是庶出,不過是沒分家,不然早算旁系,根本沒資格繼承家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