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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賭氣說這些話,镕兒,我從小就沒想過?!?/br> 祝镕心里默默地想,或許帶上扶意,她更會說話,可扶意也心軟,一股腦兒把家務(wù)事都丟給大嫂嫂,她是絕不忍心的,因此才擇日不如撞日,趁著扶意酣睡,他先來把這事兒說明白。 初雪亦是道:“就不說你哥哥想不想,镕兒,你覺著嫂嫂我,是能當(dāng)家作主的人嗎?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和扶意的確一起打理了許多事,但每次我都覺得,若非扶意在身邊,我什么也做不了的。” 祝镕說:“可是……” 平珞見他吞吞吐吐,惱道:“你不爽快地說,我如何考慮?” 祝镕見有的商量,便不再遲疑:“我不忍心將扶意困在家中,大哥可還記得,她是怎么來我們家的,她是來教書的,而她還與長公主還有皇后娘娘互相約定,將來要重現(xiàn)太宗時期的女學(xué)?!?/br> 平珞正色道:“這條路可不好走,朝臣們必定反對?!?/br> 祝镕稱是:“我繼承爵位后,為了國事奔忙,不顧家里,誰都覺得名正言順,可她封了誥命,就不得不留在家中cao持家業(yè),成日里和世交貴族往來。稍有不妥貼,必然遭人指責(zé)怨懟,說她不德不賢,這可不是她想要的將來?!?/br> 平珞看了眼妻子,問弟弟:“難道,這是你嫂嫂想要的將來?!?/br> 沒想到初雪說:“我沒想過自己能成為公爵府的當(dāng)家主母,可我也同樣沒想過將來,到底要做些什么。镕兒把話說的這么明白,我也說我的心里話,除了擔(dān)心做不好之外,我并不反感和你哥哥代替你們來繼承爵位。我原是庶出,你二叔也是庶出,懷楓和嫣然將來的前程,或多或少會受影響。你看韻之嫁去閔府時,滿京城人都說若非老相爺致仕,她根本配不上閔府的門第,就因?yàn)槟愣迨鞘鲎??!?/br> 平珞驚訝地看著妻子,初雪這一年來的變化,他以為敢和母親頂嘴,不再唯唯諾諾,已經(jīng)是極限,沒想到…… “說的我都臉紅了。”初雪不好意思地說,“這人,總會有些欲望吧,可真說出來,你們別笑我?!?/br> 祝镕已是喜出望外,死死盯著大哥,眼里仿佛在說:“你看,嫂嫂都答應(yīng)了,你再憑什么拒絕我?”當(dāng)然他沒膽子真這么說,他可不想被大哥揍。 平珞果然道:“你得意什么,我答應(yīng)你了嗎?” 祝镕給哥哥斟酒,巴結(jié)道:“我是不值得您心疼的,哥,可是您不心疼扶意嗎?您不愿幫著嫂嫂,實(shí)現(xiàn)她心里的期待,讓懷楓和嫣然將來,不再受韻之那份委屈?” 平珞說:“我自然會靠自己,做出一番功績,來給我的兒子女兒鋪設(shè)前程,你是看不起嗎?” 祝镕冤枉極了:“這話要這么說,可是沒底的,哥,你不答應(yīng)可以,你不能歪曲我的心意。” 初雪笑道:“你哥就覺得,是你讓給他,要他跨過心里這個坎兒才行?!?/br> 可平珞卻道:“真是弟弟讓的,又有什么不好,我不是那假清高虛偽的人。只不過,這份家業(yè),不是你一人的,更不是我一人的,我們說了不算。待三叔和嬸嬸回來,三叔是祖母的嫡子,平理平珍便是嫡孫,要商量大家一起商量。” 祝镕放下酒壺說:“您覺得平理是能當(dāng)家作主的人,他還不把家給您拆了,不是我故意要告狀,他今天把秦太尉家的孫女氣跑了,當(dāng)著面說,幸虧我沒娶人家,姑娘眼淚都出來了。” 初雪聽了,心疼不已:“平理也太糊涂,人家姑娘該多傷心?!?/br> 平珞很是生氣,吩咐下人:“去西苑,把四哥兒叫來?!?/br> 祝镕默默地喝酒,關(guān)鍵時刻,只能坑弟弟了。 橫豎平理絕不會要繼承爵位,也許三嬸嬸有野心,可若平理不答應(yīng),她也不會強(qiáng)按頭逼兒子答應(yīng)。 因此這件事,只要大哥答應(yīng),便再無困難,最讓祝镕驚喜的是,嫂嫂竟然愿意,這么一來,扶意也就沒什么顧慮了。 他便也吩咐下人:“去清秋閣看看,少夫人若是起了,請她過來?!?/br> 平珞舉杯飲酒,瞥了眼弟弟,祝镕立刻收斂滿臉得意,可嘴角上揚(yáng),收也收不住,心里恨不得把大哥供起來。 ------------ 第470章 人家姑娘的終身大事 且說倚春軒的下人往西苑找四公子,平理知道自己今天沒干好事兒,來見大哥一準(zhǔn)挨罵,心里不想來,又不敢不來,磨磨蹭蹭走到半道上,幸好遇見了扶意。 “一定是三哥告狀,他已經(jīng)罵過我了,怎么還找大哥呢?”平理抱怨著,“扶意,不,三嫂嫂,能不能勸勸他,往后別盯著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br> 扶意笑道:“好,我一定和他說?!?/br> 平理一臉挫?。骸八懔?,還是別說,不然你前腳說完,他后腳就來收拾我?!?/br> 扶意問:“你哥哥告訴我,他未必打得過你,是嗎?” 這一點(diǎn)上,平理很是自信:“我們還沒真正交過手,過去都是我讓著他,怕他看出我有真功夫,若不收著藏著,估摸著我們能打個平手,又或許我更強(qiáng)些?!?/br> 扶意笑道:“那不就成了,別怕他?!?/br> 平理愣了愣,忙道:“不不,這是兩碼事,我們家沒有不服兄長管教的弟弟,將來我教平珒和珍兒,也是一樣的。其實(shí)他們也從不會沒道理地罵我,今天的事兒吧……” 他自知理虧,尷尬地笑了笑。 扶意便說:“秦姑娘那么著急沖動地闖來找人,實(shí)在是因?yàn)閾?dān)心她母親的身體,后來你哥哥派人打聽,確有此事。咱們那晚離京后,秦夫人就急得病倒,好不容易挺過來熬到你們回來,今天突然又失蹤,嚇得秦夫人險(xiǎn)些沒扛住?!?/br> 平理說:“這事兒我原就知道,就是今天火氣一大,口無遮攔的,我承認(rèn)是我不好。不過嫂嫂你真不知道,這丫頭多厲害,要說我們韻之事霸道胡鬧,那一位,怎么說呢……” 扶意含笑看著平理:“我看秦姑娘溫文爾雅、舉止大方,人家挺好一姑娘。” 平理搖搖手指頭:“人不可貌相,她哥都怵她,小小年紀(jì),就在家里當(dāng)家作主,太尉府里排第二,除了她爺爺秦太尉,她爹娘都讓她三分。” 扶意很是意外:“真是這樣嗎,可你大伯他……” 平理問:“大伯怎么了?” 扶意笑了笑,沒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