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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就沒去,你說大jiejie會怪我嗎?” “你做得對,不必刻意為之。”閔延仕說,“可你為什么不去呢,游園賞春多有意思?” “我和那些千金小姐們一向合不來,你知道的。”韻之說,“她們覺著我爹是庶出,我不是正經(jīng)公爵府嫡女,偏偏祖母寵愛得什么似的,滿京城能算得上頭一份,自然遭人嫉妒?!?/br> 閔延仕說:“少些往來,多些清靜,我覺著不算壞事?!?/br> 韻之說:“可將來你官場里的人情,我會好好替你應(yīng)付,我可是公爵夫人養(yǎng)大的孫女?!?/br> 閔延仕關(guān)上箱子,溫和地說:“我原本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公務(wù)之外,能避免的私交盡量避免,將來也會是這樣?!?/br> 韻之笑道:“所以我們合得來,很般配是不是?” 閔延仕也笑了,推著她往里屋走:“你還真干看著,趕緊幫忙,咱們搬家的日子一拖再拖,我都不好意思了?!?/br> 他們還沒進(jìn)屋,便見慧之捧著盒子來了,是三夫人打發(fā)她給小兩口送喬遷之禮。 韻之笑著說:“家里前前后后送了好些東西,結(jié)果咱們一拖再拖,愣是沒搬走,我尋思光靠這個,我們能養(yǎng)活自己了?!?/br> 閔延仕嗔道:“當(dāng)著meimei的面,說什么呢?!?/br> 慧之向姐夫欠身,說道:“母親說珍兒這幾日纏人,她脫不開身,但二jiejie和姐夫若有什么要幫忙的,只管派人告訴她。jiejie和姐夫搬去后,請先好生安頓,過幾日,母親帶著我和珍兒一道來做客,給新房添喜?!?/br> 閔延仕謝過,請meimei坐下用些點(diǎn)心,便聽慧之問她jiejie:“聽說宮里的游園會,沒什么人去,早知道咱們?nèi)ザ嗪?。?/br> 閔延仕也問:“慧兒,二jiejie她是不樂意去,你們呢?” 慧之說:“像是說我們太小了,請的都是行過及笄之禮的小姐們?!?/br> 閔延仕想了想:“那也難怪了?!?/br> 韻之不解:“難怪什么?” 閔延仕說道:“恐怕那些人突然變卦,是因雍羅國請求和親,生怕皇后借故游園,從世家小姐里挑選代替長公主和親的人選?!?/br> 韻之一把摟住了身邊的meimei:“這事兒,怎么也落不到我們頭上來吧,我們姑娘都還沒及笄呢?!?/br> 閔延仕說:“不至于,但也不能完全不做準(zhǔn)備,心里有個底才好?!?/br> 韻之把慧兒摟得緊緊的:“那可不行,我死也不答應(yīng)?!?/br> 慧之天真無邪地笑著:“二jiejie又一驚一乍,把我弄疼了……” 這會兒功夫,扶意和祝镕已經(jīng)到了客棧,比起之前因施展帶來麻煩后的死氣沉沉,今日客棧上下,里里外外透著喜氣,若非還在先帝喪期內(nèi),店門外大紅燈籠都要掛起來。 大堂里擺了書桌酒席,為了供養(yǎng)兒子念書考取功名,辛苦了十幾年的家眷們舉杯暢飲,又哭又笑的,扶意那幾個榜上提名的師哥師弟們,竟已是醉得東倒西歪。 言夫人在人群里張羅著,見了女兒女婿,歡喜地迎上來:“你們餓了吧,娘另外給你們做新鮮的來?!?/br> 扶意見這光景,便道:“我們坐坐就走,不在這兒用飯,就是來提醒您和爹爹,該收拾東西,公爵府都預(yù)備好了,別叫我家大嫂嫂白忙一場?!?/br> 祝镕環(huán)顧四周,問岳母:“娘,父親呢?已經(jīng)喝醉了嗎?” 言夫人拉著女兒女婿到一旁,輕聲道:“對他們說,是為了孩子殿試做準(zhǔn)備,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了。其實(shí)我瞧著,他不太高興,心事重重的,也不知為了什么,明明天大的喜事?!?/br> 扶意和祝镕對視一眼,彼此用目光詢問:你去還是我去? 最終,祝镕獨(dú)自上樓來,敲開了岳父的房門。 言景山見到女婿,自然高興,祝镕站定后行禮:“恭喜父親,桃李滿天下?!?/br> “镕兒,坐吧。”言景山道,“看你這幾日像是瘦了,制造火炮,可千萬小心?!?/br> “請父親放心?!弊iF道,“眼下還沒碰上火藥。” 言景山合起面前的書信,說道:“你父親現(xiàn)在何處?” 祝镕道:“眼下還在家中靜養(yǎng),待您和母親離京后,就要遷居城外?!?/br> 言景山一嘆:“何至于此?” 祝镕道:“自然有無可奈何的緣故,并非孩兒不孝?!?/br> 言景山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也不該在這些事上多嘴,但父子親緣總在,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你們父與子之間只有彼此,可家國天下的事,缺了你多了你,都不算什么?!?/br> “孩兒明白?!弊iF應(yīng)著,細(xì)看岳父的臉色,便開門見山地問:“方才在樓下見到娘,她很事?lián)哪?,父親,您沒事吧?” 言景山笑道:“真是瞞不過他,我心里有事兒,她準(zhǔn)是第一個知道的?!?/br> 祝镕問:“可是有什么麻煩,那些朝廷官員來sao擾您了?” “沒有沒有……”言景山說,然而看著女婿一臉真誠的關(guān)切,他不禁有些恍惚。 從扶意出生起,便想象著未來女婿會是什么樣,但怎么也不敢想,會如此能干優(yōu)秀,更出身高貴,甚至連樣貌都英俊無比。 而這個孩子帶來的,不僅僅是扶意往后一輩子的幸福,連帶著書院,連帶著他的命運(yùn),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道:“扶意應(yīng)該對你說,這是博聞書院創(chuàng)辦以來,最輝煌的一屆,赴京趕考的學(xué)子無一落榜?!?/br> 祝镕應(yīng)道:“是,聽她說了,還說因?yàn)閹煾鐜煹軅儚男『退坏滥顣?,才更發(fā)憤圖強(qiáng)?!?/br> 言景山嗔道:“那丫頭大言不慚……” 祝镕問:“難道,父親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 言景山道:“我一心辦學(xué),并不是盼著能出多少朝廷官員,是愿每一個來博聞書院的學(xué)子,能學(xué)有所成學(xué)有所用,讓想念書的孩子,有個念書的去處?!?/br> “是。”祝镕坐得板正挺拔。 “可現(xiàn)在,因公爵府,因勝親王府,乃至當(dāng)今皇上,你看看……”言景山嘆道,“我這個做先生的,摸著良心說,這絕不是我教過最有悟性靈氣的一屆學(xué)生,可結(jié)果呢?我怕往后,再奔著博聞書院來的孩子,不再是為了求學(xué),而是以為踏進(jìn)書院,就是踏進(jìn)了官場仕途?!?/br> 祝镕道:“原來,父親是擔(dān)心這些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