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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兩座書院,便是以出高官而聞名于世,無數學子慕名而去,求的便是功名利祿,也未必不好?!?/br> 言景山笑道:“是啊,因此這話說出來,聽著怪矯情,其實事到如今,已經不為我所控制?!?/br> 祝镕起身,向岳父作揖,這是他深深的敬佩,而后說:“那不如,父親以年事漸高為由,往后不再教授科考學子,以童試為限?!?/br> 言景山微微皺眉:“這樣,會不會太刻意了,仿佛我不愿為朝廷貢獻,故意躲開?!?/br> 祝镕道:“眼下博聞書院炙手可熱,過個一年半載,自然會有其他的事,占據世人的目光,紀州離京城那么遠,那里發(fā)生了什么,等京城知道,就更晚了?!?/br> 言景山摸了摸胡子,一時沒說話。 祝镕道:“孩兒只是一時設想,若真是如此,實在是將父親大材小用?!?/br> 言景山笑道:“什么大材小用,教出宰相才是本事嗎,我可從不這么想。你這個主意好,待書院里已招收的學子走完這條路,我是該歇一歇了?!?/br> ------------ 第514章 哥,你成親吧 客棧大堂里,扶意幫著母親照顧喝醉了的師哥師弟,門外家仆來稟告,說那個叫施展的人來了,說是要向言夫子賠罪。 巧的是,言景山跟著祝镕下樓來,要與眾人喝一杯酒,這就遇上了。 扶意看了眼祝镕,轉身跟著母親走了,祝镕便隨岳父出門來,在客棧外見到了施展。 雖是天色已晚,也能見他衣衫整齊,瞧著氣色神情也比之前強些,向言景山深深作揖,賠罪道:“學生罪孽深重?!?/br> 言景山說:“我想在你看來,并沒有犯什么錯,不巧連累了我們罷了,何必勉強?!?/br> 施展很是虔誠:“學生不敢?!?/br> 祝镕問:“聽內子提起,昨日在護國寺遇見你,如今你在寺中居住,不打算回蜀地?” 似乎是提起了扶意,施展稍稍抬起了頭,應道:“施某心中仍有不服之事,決定暫留京城,以求解除心中困惑?!?/br> 祝镕問:“何以為生?” 施展應道:“眼下為護國寺僧侶抄寫經文,有避雨之處,有果腹之食。” 言景山嘆息:“但愿你早日解開心中困惑,再有一番抱負志氣,莫要荒廢了自己的前程,也別再妨礙他人的道路。你尚年輕,前程無限,還望自重自愛?!?/br> 施展深深鞠躬:“學生謹記教誨。” 言景山道:“你我并非師生,不必如此,今日本該請你進門共飲一杯水酒,但你害得我的學生入獄蒙羞,他們的家眷并不想再見到你,你走吧?!?/br> 施展再行禮:“請言夫子保重。” 言景山雖愛才惜才,可也不能毫無顧忌地與奇怪之人往來,這個施展性情孤僻,叫人捉摸不透,為了門下學子,更為了女兒女婿,他只能狠心斷絕往來。 如此不必再多說什么,不等施展直起身子,言景山便回客棧去了。 祝镕倒是大度和氣:“既然決定留在京城,你與家父相識一場,日后若有麻煩,可到公爵府尋我。” 施展淡淡一笑,欠身致意后,瀟灑地離去了。 一旁的下人見他這態(tài)度,不禁嘀咕:“公子好心,他竟不領情,外人想和公爵府攀關系,還輪不上呢?!?/br> 祝镕肅然道:“你們不要輕狂,莫欺少年窮。” 那之后,回公爵府的路上,扶意軟綿綿地靠在祝镕懷里,只因在客棧一高興,和師哥喝了兩杯。 雖不至于酩酊大醉,但許久不沾酒水且空著肚子,這會兒直覺得勁上來了,暈得難受。 熱乎乎的人兒在懷里,祝镕又擔心又好笑,輕輕扯開些扶意的衣襟好讓她透氣,說著:“往后我不在時,可不許喝酒,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br> 扶意眼神朦朧,滿面春.色,傻乎乎地一笑:“這下我爹回紀州,可風光了?!?/br> “我在樓上,和爹說了很多話。”祝镕道,“具體的回家慢慢告訴你,但有一件事,父親不愿來公爵府,殿試放榜后,他隔天就要回紀州?!?/br> 扶意頓時清醒:“為什么,說好的,來家住一陣子,我還想帶著娘在京城和附近轉轉。早知道他們不來,我就搬去客棧陪著了,這一走,幾時才能再見面?” 祝镕說:“雖然我相信,師兄弟們憑真本事考取功名,可別人未必這么想,父親留在京城,朝廷里那些官員必然會打擾他,不是嗎?” 扶意委屈巴巴地咕噥著:“我爹就是這樣子,有什么可怕的,假清高?!?/br> “扶意……” “那不是沒幾天,我又要和他們分開。”扶意很是不舍,又借著幾分酒勁,紅著雙眼說,“我娘一定也想著,忙完了學生的事,能和我親熱一陣子,我爹真是……” 祝镕忙哄道:“別生氣,我們再和父親商量商量,多留兩天也好?!?/br> 扶意似醉非醉,說著平日里并不愿提起的話:“其實我知道,他就是覺得自己高攀不上公爵府,若是來家里住,怕是要吃不下睡不著……” “扶意,你醉了?!弊iF溫和地哄著,“好了,不說了?!?/br> 他們回到家中不久,韻之帶著meimei興沖沖來找扶意,要問問今日宮中游園會的情形。 可祝镕攔在門前說:“她醉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br> 韻之也不糾纏,轉而問:“哥,我明天就搬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祝镕道:“隔著兩條街,我想你做什么?趕緊回去,這么晚了,領著慧之到處跑,慧之該睡覺了?!?/br> 可meimei們還沒打發(fā)走,只見平理捧著兩本書興沖沖地跑來,說是有功課要向嫂嫂求教。 祝镕掃了眼弟弟,笑道:“真是稀奇,你嫂嫂歇下了,有什么不懂的,問我?!?/br> 平理說:“我可不問你,小時候教功課,哪回不是又打又罵,還是嫂嫂講的好?!?/br> 韻之在一旁說:“別人家叔嫂之間,可是避之不及的,你怎么這么不顧忌。” 平理惱道:“我又招你了?別人家我不管,我們家向來清清白白,兄弟姊妹之間親近些怎么了?” 祝镕嘆氣:“要在這里吵通宵嗎,你們兩個,還不如慧兒懂事?!?/br> 慧之則看著哥哥手里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