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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副金絲框架的新眼鏡,穿一件剪裁考究的風(fēng)衣馬甲配白T恤,領(lǐng)口還圍了根設(shè)計獨特的小方巾,單臂支了敞開的車門,極其招搖地拂了一下用發(fā)膠固定的后梳劉海,擺出一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Pose來,對程放揚揚眉,放射十萬伏電的瀟灑。程放卻連看都不看他,一張臉都快要貼到車頭的“青蛙眼”上去了:“這車哪來的???”柳修豪看他一雙眼都快黏在車上,從頭到尾沒瞥過自己,莫名有些后悔求了老爹讓他把這輛車開出來:“我爸的啊。”瞬間仇富的惡魔就跳出來侵占了程放的大腦:腐敗??!太腐敗了!想他老爸勤勤懇懇做了二十幾年審判員,去年才全款買上了小別克,柳修豪家里卻早幾輩子就住上豪宅開上豪車了??!同是公檢法,相差何太急?。‰y怪老爸經(jīng)常告誡他:公檢法司半姓柳,碰上柳姓繞道走。柳修豪提起他的后領(lǐng),勾了他的脖頸往自己身上扯:“別看這破車了,你就不看看我今天有啥不同?”程放這才依依不舍地把哀怨的眼睛從Panamera上移開,被迫著上下瞄了一眼柳修豪,疑惑的視線鎖定在他脖間的方巾上:“你怎么戴個圍嘴在脖子上?是怕等下吃海鮮沒東西擦嘴啊?”柳修豪瞬間萬念俱灰,一顆小心肝被程放這桶冷水潑得拔涼拔涼的。怏怏取過程放帶在身上的大包小包,放去車后箱。程放站在車門前又羨慕嫉妒恨地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車身,扭了頭問柳修豪:“哎你自個兒開車帶咱們?nèi)市???你有駕照了沒?”別說是無證駕駛啊,他可不敢坐……柳修豪在后邊兒窸窸窣窣地整理東西:“我早滿十八了啊,去年就考出駕照了?!?/br>“真的假的???”程放還在猶疑。柳修豪蓋下后車蓋,笑嘻嘻地攬了他的脖子在自己懷里,攪亂他一頭毛茸茸的柔軟短發(fā):“怎么?還怕我無證駕駛出事故?。颗缕ò?,大不了咱當對死亦同xue的亡命野鴛鴦唄!”程放一頭發(fā)型被他揉得亂七八糟,哇哇抗議:“我呸!誰要和你當什么野鴨啊,哎我的發(fā)型?。∧鉚M別揉了!”早就自顧自坐進了汽車后座的楚清從車窗里懶懶探出頭來,揚了一雙清涼的眸子睨他倆一眼:“天要黑了啊?!?/br>一路上前座的柳修豪和程放嘰嘰喳喳互損個沒完,車廂里一點兒都不寂寞,楚清在他們的吵鬧聲里閉上眼,靠在后座小憩,竟然不自覺間真的睡去了。再次睜開眼睛來時,車里輕輕放著五月天的歌,程放歪著腦袋在前座睡著了,只剩柳修豪還一絲不茍堅守在駕駛座上開車。楚清轉(zhuǎn)過頭,看到車窗外賞心悅目的美景。越過一片一片綠蒙蒙的山嶺隧道,碧藍的大海在夕陽下風(fēng)姿綽約地映現(xiàn)出來。明亮又柔軟的海水,仿佛要將蔚藍的天空都融進去。水天一色間有銀白的游艇在海平面飛馳,濺起一條雪白玉帶似的波浪,它在廣袤無垠的深邃海洋中,顯得那么微茫又渺小,猶如一枚白羽飄搖在無盡的碧空。楚清心里想著:這……就是單冽在的地方。他又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些可笑,就好像滄海里的一葉船,青穹里的一只鳥一樣,要在茫茫的城市里尋找一次偶然的相遇,這樣的機遇,在命運面前顯得那么渺渺。第15章帶著燈泡去旅行車子抵達了酒店,程放才醒來,入目就是宮殿般的富麗堂皇。程放下了車,愣愣看著酒店正門口那兩只貴氣逼人,湍湍吐出水來的金獅子,摸摸屁兜里程媽塞給他的旅游小資金,突然有些躊躇:“這也太豪華了吧?我可沒錢住這種地方?。 ?/br>柳修豪背了他的背包和水壺,拎著兩大包零食拍拍他的屁股:“不用你花錢!我來之前就訂好了房間,快進去!”程放捂了自己的屁股以防他再次偷襲,邊走進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邊喃喃念著:“奢侈啊奢侈,罪惡啊罪惡!”還沒走到總服務(wù)臺,就見中庭噴泉邊兒上一排琳瑯滿目的禮品店,呈著色彩斑斕的手工制品和衣裳,程放被吸引了過去,摸摸這個看看那個,一瞬間眼花繚亂的。店里的店員殷勤得很,一口一個“帥哥”叫著,拿手工制的衣服往程放身上比,并熱情地推薦說這是B市某個海島上手工特制的印花衫,采用了當?shù)鬲氂械氖挚棽?,透氣排汗力極佳,頂個大太陽都滴不出汗來。程放正對著標簽上的價格嘖嘖稱貴,柳修豪已經(jīng)大手一揮,甩出一張銀行卡給店員:“給我刷三件?!钡陠T笑得合不攏嘴,服務(wù)得更勤快。程放驚訝著“哎這就買了啊沒必要啊太敗家了啊”,柳修豪卻塞了那件艷紅色的印花襯衫在他手里催著他:“入鄉(xiāng)隨俗,穿著這個旅游才有氛圍!你去換出來看看?。 ?/br>推著程放進了更衣間,柳修豪轉(zhuǎn)身搶占先機,為自己挑選了一件情侶款的鳶尾印花衫。那架子上的衣服都是極其鮮艷濃郁的顏色,刺目得楚清的眼皮跳個不停。柳修豪咧著嘴遞給他一件玫粉色百合印花的女式襯衫:“楚白臉,給你量身定做??!”程放換了艷紅的花衫出來,對著鏡子左右扭動身子,有些猶豫道:“這個顏色……是不是太艷了???”柳修豪在身后瞇了眼睛,捂了鼻子,一副鼻血要流下來的樣子:“sao!真TMsao!”程放扭了頭吼他:“你說誰sao呢?”“我是說這顏色花sao花sao的!”當然人也是花sao花sao的。聽他這么一說,程放解了扣子就要換下襯衫來,柳修豪卻長臂一伸制止了他:“別脫啊,你穿著好看。你就適合這么風(fēng)sao的?!?/br>倆人在店里又是一頓互掐,最終拿人手短的程放還是妥協(xié)地穿了那件艷紅色的大麗菊襯衫,順便幫楚清在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衣服里挑了件顏色最為清淡的鐵線蓮印花衫。到了總服務(wù)臺,柳修豪把預(yù)定好的入住憑證和身份證遞過去。知道了他的身份,酒店經(jīng)理親自來出來接待他,殷勤地招呼。柳修豪得意地向程放一瞥,卻見他紅艷艷的身影和楚清一道被包圍在一群衣著鮮亮的錐子臉貴婦團中間,咧著嘴放開了懷在那兒拍馬屁:“美女你們真的有40了?怎么看著這么嫩呢……我猜你們都頂多18歲啊……”幾雙涂得血淋淋的丹蔻在他鮮嫩飽滿的圓臉上戳來戳去:“這鮮rou的小嘴兒真甜啊……”程放一臉如癡如醉地被包圍在華麗的衣香鬢影里,任美女的纖指戳著自己的小酒窩,憨憨傻笑,想著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那么多錐子臉美女圍著自己轉(zhuǎn)呢!柳修豪心里咒罵一聲,走上前去,勾了程放的脖頸護在身前,逼著他離開了一眾纖纖如玉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