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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江山易主,別的不提,就這大齊往上,還得有多少朝代啊? 哪個朝代不是更替不是血染江山?白骨高堆如柴薪? 現(xiàn)在大元想要一統(tǒng)天下,大齊只要俯首稱臣,如同秦國那樣,可不見一滴血。 不死一個人,這樣不好么?而且大齊也不會因此受到什么改變,文字還是一樣的,信仰也是相同的,不同的也就是皇帝沒了而已。 所以大家有什么理由為了齊皇拋頭顱灑熱血?就齊皇再位這么些年,不是國中內亂戰(zhàn)火不斷,就是天災頻頻。 若是個圣主明君,那還好說,可他就是個專門謀權的陰謀家罷了。 做個圣主明君,不及格。 所以現(xiàn)在孫昂然沒了那點心理負擔,做起事情來,自然就沒了之前的畏手畏腳。 海棠見他忽然這樣積極,反而有些不適應。 瞥了一眼,見他一臉討好,便沒在多管。而是朝著眼前這落魄的齊皇打量起來,“按理,我們還是堂兄妹,只是我實在想不通,有什么還能比兄弟和睦重要,你們每一次往北安王府給我母妃送解藥的時候,可是有半點愧疚之心?還是,更多的只有得意?” 得意他們聰明,北安王府的愚笨?這樣輕而易舉的就被控制住了? 齊皇聽得這些話,眼睛都瞪大了,她知道……她居然知道! 最后一次見北安王之時,他還信誓旦旦地給自己保證,府中除了他和王妃,沒有人知道此事。 于是現(xiàn)在的齊皇沒有得意也沒有驚恐,有的只是被北安王騙了的憤怒。 壓不住的怒火,使得他的面容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夜色里美得有些像是鬼魅一般的海棠,罵了一聲“逆賊!” 海棠并未理會他的罵聲,只是見他這副模樣,冷冷一笑,“ 罷了,我問你這些做什么?過往對我北安王府造成的傷害也不可彌補。不過我在想,你父子二人對親兄弟親叔叔尚且能如此,那對別人又會有幾分真心情義呢?” 海棠說這些話,并沒有特意避開,旁邊的傅現(xiàn)自然聽得清楚。 只是他聽到了什么?下毒?而且是對北王府,還要定期給解藥?所以滿目疑惑不解的目光,在海棠與齊皇之間來回。 海棠似乎有意為他解惑,將自己心中的恨意都一一壓下,口氣平靜地說道“多年前,我母妃剛嫁給父王,就被先皇下毒,他不要什么兄弟之情,要的只是絕對的忠誠,為了我母妃的性命,父親隨他四處征戰(zhàn),殺了別的兄弟。但這還不夠!” 她說到此,再也無法控制住心中的恨意,聲音陡然提高了許多,恨恨地看著同樣滿目恨意瞪著她的齊皇,“他登基以后,用同樣的辦法控制著北安王府,我父王母妃一輩子,都在他們的控制中生不如死,就在此前,他覺得還不夠,還要將我三哥作為人質,什么帶刀侍衛(wèi)?什么無限恩寵?那刀最后還不知到底是捅進誰的胸口呢?” 海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著頭不讓眼中的淚水都滾落出來,一面抬手慢慢擺下頭上的簪子。 傅現(xiàn)雖然還沒有從她這些話里反應過來,但看到她此舉,還是急得想要大喊住手,可惜嘴已經(jīng)被堵住,這兩字只能永遠堵在喉嚨里。 但見月下,海棠拔下頭上的簪子,含著淚直接往齊皇的胸口扎進去,guntang的鮮血立即濺到她的手上。 她微微一愣,想起末世那時候,自己殺死的第一個喪尸,下意識握緊簪子,又轉動了一圈。 齊皇到死,那雙眼睛都是瞪著她的。 只怕他想過百千種不測,但絕對沒有想到,會死在一個婦人的簪子之下。 這等死法,只怕他還是千古第一個。 海棠猛地拔出簪子,那尸體無其他支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淡淡看了一眼,“皇帝也是凡人,死了眾生都一樣,一堆腐rou爛骨頭罷了?!?/br> 她到這個世界沒有多少年,可是再一次動手殺人,她竟然覺得仿若萬年之久。 她還以為,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沾血的,但是事與愿違。 扔掉了手里的簪子,吩咐劍心,“尸體直接扔了吧!”這種狗東西,想要給他厚葬是不可能的了。 齊皇一死,傅現(xiàn)就等于沒了主心骨,此刻兩眼無神,呆若木雞地站著原地?!瓣P起來?!焙L目匆矝]看一眼,直接下了令。 本來以為,這一切應該隨著齊皇的死結束了,自己也算是大仇得報。 但不過是半住香的功夫,城門口狼煙驟起,擂鼓喧天。 “發(fā)生什么事情來?”剛躺下的海棠連忙起身。 劍心匆匆來稟,“天辰大軍來了,正朝著眉下海灣而來,而且天鷹島的余孽們也一起?!?/br> 海棠連忙換好衣裳,綁了袖口跟褲腿,穿著一身勁裝要出門。 剛出房間就被滿臉急色的李若風攔住,“發(fā)生何事?為何戰(zhàn)鼓聲響起來了?” “尚且還不清楚,不過府中諸事先麻煩二哥,還有?!彼龑⒚艿缊D塞給李若風,“如果顧及不過來,可將嫂子和孩子們先送如其中,讓荷花帶路,她熟悉?!?/br> 說罷,也顧不得跟李若風解釋,急急朝東城門去。 她現(xiàn)在儼然已忘記了自己不過是個孕婦罷了。 不過并未騎馬,一聲口哨,虎嘯聲響起,不知從和跳出來一只大老虎。 海棠并不會騎馬,直接跳上喵喵的背上,朝著東門去,一路急急吩咐“全城戒嚴,任何人不可出門!” 如果只是傅現(xiàn)帶來的那些人,賀飛龍還不會這么分不清楚輕重,將戰(zhàn)鼓敲響。 可見劍心的消息無誤了。 加上眉下海灣那邊的敵軍最多,讓海棠有些懷疑,這西部瘟疫,果然是個計謀罷了,將瞻州城一半的人馬都調離,這個時候來攻城,最是合適了。 那天辰的軍隊,莫不是像齊皇那樣,想抓他們這一家子做為籌碼? 但可笑的是,現(xiàn)在都還不知大元那邊對于陸言之是什么態(tài)度。 這些人就前仆后繼的來,自己這一家子到底能不能做籌碼還是未知數(shù)呢? 瞻州天氣炎熱,還未出現(xiàn)過什么大老虎,這如今忽然出現(xiàn)的喵喵,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