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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桌上,漣漣春色盈盈一握,他包裹住溫良良的手,拖到自己胸口。 “總算娶到你了?!?/br> 交握的手沁出了細汗,溫良良莞爾一笑,抽出右手戳在他的左胸,“茶莊那一劍,為何沒要你的命,連個傷口都沒留下,我分明見了血...” 顧紹禎笑笑,起身脫了外衣,扭頭一邊掛到屏風(fēng)上,一邊打趣,“到底昨日叫你看了我的身子...” 溫良良瞪他一眼,腦中不由想起那時的纏綿繾綣。 兩人解了衣裳,她便立時覺察出他左胸的異樣,只是當(dāng)時被纏的無法細想,今日得了空,勢必要問個明白。 他胸口只有一處傷,且是在滎陽的時候,被木架砸的。 那茶庫的劍傷,去哪了? “你仔細想想...”顧紹禎繼續(xù)脫衣,腰間的玉帶方一解開,溫良良忽然站了起來,“你有金絲軟甲護身?” 顧紹禎一愣,促狹道,“還算聰明?!?/br> 溫良良捏著下巴一通算計,忽然感嘆道,“世間的寶貝,全都被你網(wǎng)羅來了?!?/br> 中衣掉落,顧紹禎不著寸縷的從后圈住了溫良良,他向來四肢冰涼,如今卻好似一個火爐,所到之處似縱火一般,撩的溫良良站立不穩(wěn)。 兩人幾乎不再說什么話,所有情緒在一番此起彼伏中,得到了暢快的紓解。 因顧慮自己傷病剛好,不宜cao勞過度,故而在四更天的時候,顧紹禎才戀戀不舍的消停下來。 背朝上趴在床上那人,被青絲掩了面容,白皙的皮膚上一點一點的紅印,顧紹禎替她蓋住后脊,又蜷縮在身側(cè),輕輕拍打著她的肩,小聲道,“小南....” 溫良良在裝睡,天知道她現(xiàn)在渾身疼的起不了床,于是她斂了呼吸,動都不敢動一下。 顧紹禎見她沒反應(yīng),便又起身,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圈成弧,食指點在后頸間,又清清漫漫的勾滑到腰上,熱氣熏滿的手掌貼著她的細腰,將將碰到那靈氣的肚臍,便見溫良良砰的一下抬起頭,水霧綿綿的眼睛,滿是委屈。 “你讓不讓人活了?!” 說罷,兩手一趴,整個臉覆了上去。 顧紹禎潤了潤唇,替她將頭發(fā)理到而后,湊上臉小心翼翼的討好,“累了?” 不累才怪,簡直要死了。 溫良良轉(zhuǎn)過頭,通紅的眼眶連同癟起的嘴,看的顧紹禎愈發(fā)情動起來,他雙手捏著溫良良的肩,將她翻轉(zhuǎn)過來,面朝上,又移到她身側(cè),手指從下頜,忽然挪到了那敏感地帶,溫良良握著他的指尖,兩頰泛紅。 “你做什么?” “取悅你。” 顧紹禎的手指滑出,又在溫良良不解的表情中,倏然溜進那溫?zé)岬慕?,幾乎在同一瞬,溫良良猛然收了腿,咬唇似哭出來一般?/br> “你放過我吧?!?/br> “小南,你松一些...”顧紹禎的手指動彈不得,便又仰面望著溫良良的小臉,空著的那手一遍遍的擦拭她眼角的水霧,他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好脾氣。 溫良良哪里會聽他的,她只知道,只要自己松開,顧紹禎便會趁虛而入,攪得自己精疲力盡,她搖了搖頭,右腿覆在左膝,嗔怪道,“你讓我今夜睡一會,求你了,顧紹禎....”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好似春日里的鶯鳴,顧紹禎見狀,便俯下身去,濕熱的唇擦過她的纖細,隨即親著她的淚,溫良良便慢慢的放松下來,連同雙膝雙臂,都呈彎曲的狀態(tài),緩緩地隨著他的恣意,漸漸迷失而又沉醉。 顧紹禎動了動手,繼而一點點的摩挲著,動作輕柔至極。溫良良兀的張開了嘴,還未吟出,顧紹禎便覆在唇上,喜她之喜,疼她之疼。 漫長的隱忍后,他橫過一腿隔開她的桎梏,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放縱起來。 溫良良被他翻過來,又折過去,來回數(shù)次,恍如做夢一般,一夜放縱,終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晨時彭吉便早早候在廳外,原以為會多等些時候,卻沒想顧紹禎起的甚早,彭吉從座上站起來,未曾開口,顧紹禎便指了指門外,率先走了出去。 “小南還在睡,她向來淺眠,別驚著她。” 顧紹禎的臉上有處紅印,雖不明顯,到底離得近,不光如此,他脖頸上還有幾處抓痕,總不能夠還是那白貓惹的禍,想到這,彭吉便悄悄跟著高興起來。 “公子,西院昨夜沒睡,北院那位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將咱們事先準備好的宅院,以他人之手賣給了顧紹禮。 蘇郁明面上對蘇珍一味縱著,實則一面轉(zhuǎn)移老爺?shù)腻X銀,替顧紹禮存銀購宅,一面命盧三出去買了墮/胎藥,只是蘭舟說,蘇郁遲遲未曾動手,想是要謀劃什么。” 顧紹禎理了理領(lǐng)口,冷聲道,“還能謀劃什么,借刀殺人,一舉兩得。” 蘇珍到底年輕,加上他從白景那里買的鹿血酒,顧淮卿與蘇珍統(tǒng)共幾次便有了身孕。 顧淮卿雖然為爵位的事情不悅暴怒,卻總是待她寵溺有加。 嬌妻在懷,又有了一條小生命,對這個年過半百的人來講,實乃一大樂事。 顧紹禎品了品茶,喉嚨還是干啞,他擺了擺手,春煙便從角落里走上前,兩只大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當(dāng)即喊道,“姑爺好,姑爺有何吩咐?!?/br> 顧紹禎聽著這稱呼,自是十分受用,他勾著唇角,“去給夫人燉碗冰糖雪梨燕窩粥,補補身子,她興許嗓子不太好,今日要叮囑多喝些水。” 春煙喜滋滋的答了是,一溜煙去了小廚房。 彭吉看她跑得快,不禁嘆道,“這小丫頭跟吃了蜜一樣?!?/br> 顧紹禎抬頭,望著彭吉半天,只把他看的頭皮發(fā)麻,不知所措,彭吉往后站遠了些,口吃道,“公子你這是什么眼神,看的老奴心慌。” “彭叔,謝謝你。” 幾個字,卻讓彭吉瞬間淚崩。 十幾年來,如父如母,悉心教養(yǎng),憂他之憂,愁他之愁。 這份情,顧紹禎記得明明白白。 彭吉抹掉淚,擰著鼻子酸道,“公子折煞老奴,老奴...”他泣不成聲,便背過身,兩只袖子交替抹淚。 “彭叔,你看那池子,紅鯉浮于水面,青磚縫里,蟻蟲四處涌動,還有后院柴房的狗,白日黑夜的叫,天恐不測,有些事需得加快速度了?!?/br> 他說的是料理顧家的爛事。 之所以將大婚選在相府,是因為母親和祖父的死沒有交代,顧紹禎回京,為的便是讓自己強大到足以翻查當(dāng)年腌臜。 連顧淮卿都被蒙在鼓里的丑事。 ☆、075 長長的一覺, 仿若被人拋至云端,柔軟舒適,又在陡然間墜入車輪下, 壓得渾身酸麻。 溫良良睜開眼的一剎, 望著滿目的陌生, 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為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