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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慌忙起身, 卻在折起腰身的一剎, 嘶的吸了口氣, 疼, 遍布全身的疼, 她掀開錦衾,面上頓時火燒火燎起來。 從上到下, 沒有一處好地。 或大或小,或深或淺,圖案都是紛繁復(fù)雜,他定是個變/態(tài)! 好容易委上鞋子, 溫良良縮著身子扯了衣裳,甫一動作,便聽屏風(fēng)后一人脆生生的問,“小姐...夫人醒了?” 春煙從桌上拿了盅, 掀開蓋子放入湯匙,將要往里走,便聽溫良良大聲制止, “春煙你別動,別進來?!?/br> 她這般窘狀,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便沒臉在府里走動。 溫良良直起身子,好容易套好中衣,又道,“過來吧。” 春煙瞪大眼睛,雙手捧著盅,“夫人,原以為姑爺身上算多了,沒成想,難怪你睡到現(xiàn)在?!?/br>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復(fù)又理所當(dāng)然擱下盅,溫良良扶額遮住面頰,啞聲道,“你說什么呢。” 春煙指著溫良良脖頸的紅印,“夫人你看?!闭f罷,將鏡子挪到她跟前,溫良良望去,只見鏡中人脖頸星星點點,好似被咬過一般,她忙捂住頸項,又啐了口。 “可叫我如何見人?!?/br> “姑爺說了,今日不必去拜見長輩,他自有安排?!贝簾熓⒘艘煌敫?,“姑爺囑咐奴婢,一定要讓夫人多喝水,說您夜里勞累,傷了嗓子....” “噗....”溫良良嗆了一口,春煙忙去替她拍背,“夫人怎的了?” “沒事,春煙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 婚后數(shù)日,每每夜里起不了床。 顧紹禎不似重欲的人,卻總是不厭其煩的研究各類動作。 譚恒送的那本冊子,算是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顧紹禎如獲至寶,勤學(xué)苦練,終能讓溫良良體會些房中愉悅,不似初始那般痛苦。 這夜,溫良良本以為能睡個安生覺,因著顧紹禎還未歸府,她便早早滅了燈,合眼睡得香甜。 誰知那廝半夜回來,帶了一身涼氣,又好說歹說,央著她起來,半睡半醒間,做了數(shù)次。 案前的燈噼里啪啦爆出幾個燈花,而后燈芯子軟軟的塌了下去,guntang的燈油破了邊,滾出一條長長的線。 “你這幾日跟空叟見面頻繁,有大事發(fā)生?” 溫良良赤著上身,也沒了氣力去拽被子,只是趴在枕上,露出雪白的后脊。 顧紹禎湊過去,將軟滑的錦衾覆在上面,又順勢貼著她的腰躺下,“你是聞出來的,還是掐算出來的?” “身上那樣重的茶香和檀香氣,便也只有空叟那里才有,對了,沈老板與我提過,讓你勸著點空叟,莫要讓他犯險?!?/br> 顧紹禎不置可否,本來仰著的面,又轉(zhuǎn)過頭吻在她腰間,“我又不是善人,做事從來都是你情我愿,我未曾強求過他,便是條件,也都是初始便談好的。 小南,我只能保證,在我的計劃里,不會傷及他的性命。” 溫良良扭過身,抽出壓在臉下的手回握住他的胳膊,攥了攥,“我知道?!?/br> “你知道什么呀?”顧紹禎頗為甜軟的抓住她的手腕,蹭在唇邊,隱隱的青須摩擦著光潔的皮膚,溫良良蹙眉,想往回縮,顧紹禎便使壞的猛一翻身,細高的身形將她籠在烏蒙蒙的陰影里。 溫良良想,這廝大抵是欲/王轉(zhuǎn)世。 迷霧未散,窸窸窣窣的雨絲便趕在日頭前,將院中花草籠了通透,隔著細細的窗戶縫,濕噠噠的水氣不期然鉆進兩人鼻間, 溫良良惺忪著眼,抬頭看著窗外唰唰的雨,方要起身,便被顧紹禎橫過一臂,壓下后攬入懷中。 她眨著眼睛,伸手戳在顧紹禎的眼皮上,后又沿著那狹長的眼睫一點點的勾滑到眼尾,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往上抬眉,又戳著他的眉心。 “長得這樣好看?!?/br> 她說,復(fù)又淡淡的笑了笑,對面那人拎了唇,也不睜眼,只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瘦了?!鳖櫧B禎喃喃自語一般,手掌覆在溫良良的腰間,輕輕一圈,愈發(fā)顯得那腰身細如扶柳。 “哪有?!睖亓剂紥炅讼拢街煜肫鹕?,顧紹禎卻不依,兩只胳膊圈住她的腰,用力一提,翻身將她抱到自己身上。 這姿勢詭異而又曖昧,溫良良的兩膝撐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慵懶的顧紹禎,她回頭看了眼門外,道,“別鬧了,天都亮了,一會兒春煙還有彭叔他們該在檐下等著了?!?/br> “那又如何?!?/br> 顧紹禎的手慢慢從下往上,扶著她的腰又是一提,溫良良驚呼,只得抓著他的手腕保持平衡。 “我好容易才娶到你,他們總會理解的。昨夜回來的晚,我與彭叔交代過,讓他們過了晌午再來找我。” 顧紹禎笑笑,補了一句,“天大的事,都得等著?!?/br> 說罷,又要胡來,卻見溫良良順勢伏到他上身,耍賴一般不肯挪動,“饒了我吧,我要死了,你看我腰上,這里,還有這里,都是你捏的?!?/br> 她春眸微轉(zhuǎn),盈盈繞了繞,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死活不肯起身。 顧紹禎便是渾身著火了似的,也不好委屈了她。 可那感覺很是如煙似火,委實難受。他緊閉雙唇,一手攬著溫良良的腰,一手安撫波瀾,只快速搓了幾下,又忽然捏住溫良良的手,徑直拽了過去。 “幫我?!彼е鴾亓剂嫉拇?,又擦著耳朵親在她鬢邊的發(fā),“小南,你不幫我,我便要死了,可憐可憐你的夫君...” “你...”溫良良的臉?biāo)埔纬鲅獊?,她咬咬牙,先是輕輕覆住,又抬眼看著顧紹禎的臉,小心問道,“這般,還是這般...” 她十指纖纖,很是靈活。此時只用拇指和食指圈了個圈,箍在上面,又微微挪動。 顧紹禎倒吸了口涼氣,他覺得,溫良良有三分的故意,七分的抱負。 于是他吐出那口熱氣,忍著難受,道,“可?!?/br> 溫良良哼唧一聲,又改用三指順著那處仔細認真的摩挲,可謂是徐徐緩緩,不急不慢,這樣子倒真的折磨死顧紹禎,不過片刻,他便起身將溫良良放在身下。 通紅的眸子嗜血一般,他的雙臂撐在溫良良的兩側(cè),陰沉沉的臉因為忍耐的堆積而變得猙獰駭人。 溫良良被他恍然嚇了一跳,方要拿手推他,那人已經(jīng)先她一步,一手捏住兩腕,往上一推,她便頃刻無阻的呈在那片濃熱的注視中。 “小南,我早晚死在你身上...” 說罷,身子往下一沉。 溫良良痛呼,窗戶被清風(fēng)破開了口子,吹亂了青絲,迷糊了雙眼。 她緊緊攀住顧紹禎的胳膊,隨著他的起伏而起伏,他的興奮而興奮,她好像被送到了船上,驚濤駭浪間,她只有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