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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只有一次禹凌說過一句有點傷感的話,大約是在去年世界杯的時候,他進了試訓(xùn)練大名單,但是組委會最終還是在他和另外一個源氏選手之間選擇了別人,理由是他年紀大了,發(fā)揮余地不如對方大。即便他們的實力相當,即便他的競技狀態(tài)非常好,但是這種世界級比賽,似乎容不得有一點點差池。禹凌沒說什么,非常配合的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美國啊……我都還沒去過呢?!蹦翘焖叱隽嗽囉?xùn)基地的大樓,覺得內(nèi)心平靜的有點不太像一個職場失意的人。他不是個特別有精氣神兒的人,也已經(jīng)過了青春熱血的年紀。有時候讓他坐在場下看比賽他都能看的非常淡定,別人早就因為一場比賽的輸贏在一旁歡呼或者流淚了,他就只會雙手農(nóng)民揣,佝僂著身體坐在一邊兒安靜看著。也許這樣真的不適合去當一個職業(yè)選手吧。禹凌卡著十二點之前結(jié)束了游戲,洗完澡之后正好睡覺。他走到自己房門前發(fā)現(xiàn)門虛掩著,一推開,就看見張卻在里面鋪床。這一幕叫禹凌頓時生出來滿腦袋問號。“這位小哥兒?!庇砹柙囂降貑枺奥锬??”“睡覺?!?/br>“睡覺您回你自己屋啊。”禹凌又問,“您跟我這兒這是浪費什么時間呢?”“睡不著?!彼蟾诺囊馑际?,在自己的房間睡不著,太吵。禹凌當然能理解,說道:“那我是不是得給您熱杯奶去?”“不用了?!睆垍s說,“喝過了。”“噢——”禹凌非常玄妙的應(yīng)了一聲,抓著自己肩膀上的毛巾“唰”地抽在了張卻身上,“你他媽是不是選擇性失憶?給我找完事兒轉(zhuǎn)頭當什么都沒發(fā)生?我他媽是不是欠的慌陪你演戲?。啃⊥醢说敖o我滾!”他喊得大聲,引來了隔壁的王璐璐。王璐璐依在門框上看見張卻坐在床上,禹凌一副地主惡霸的模樣,就說道:“禹凌你別老欺負他了,本來小魚皇就話少,你看現(xiàn)在讓你擠兌的更不說話了。”“我欺負他?”禹凌都叫王璐璐給弄笑了,“行行行我欺負他,你倆什么時候統(tǒng)一革命戰(zhàn)線了?”“沒有啊?!蓖蹊磋凑f,“我就是路過?!?/br>“那你順道兒把他領(lǐng)走吧?!庇砹枵f,“省的他在我眼么前兒晃蕩我一不小心再給你們磕著碰著?!?/br>王璐璐問張卻:“你跑這兒來干嘛?”“賠禮道歉?!睆垍s回答。王璐璐吸了一口氣,拉著禹凌往外走。禹凌嚷嚷:“干嘛干嘛?我該睡覺了!”“我跟你談?wù)劇!蓖蹊磋凑f。他拉著禹凌在基地門口喂了好半天蚊子,幾乎就要從隊友之間的相處哲學(xué)談到上天造衛(wèi)星了,禹凌扔了一地煙頭還是困的不行,他覺得王璐璐不打職業(yè)了可以去什么檢查機構(gòu)去干連夜審訊的事兒,反正他是扛不住,到最后不管王璐璐說什么他都答應(yīng)了下來,這才被放回去睡覺。張卻早就躺他床上呼呼大睡了,禹凌沒脾氣,嘆了口氣只能在床上找個空地兒躺下。他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一時半會兒睡不著,癢的用手抓來抓去。他這樣的動作被忽然的肢體壓力壓住了,張卻的胸口貼著他的后背,手臂壓著他的上身,腿也搭在他的腿上。張卻用迷糊時特有的沙啞聲音小聲說:“別動了?!?/br>“癢。”禹凌說,“滾邊兒去?!?/br>張卻聽了這個話,手就往禹凌衣服里鉆,像是替他撓癢癢,但是他動作不輕不重的,弄的禹凌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禹凌覺得這樣不對,就按著張卻的手說:“我不想大聲嚷嚷叫你難堪,你離我遠點?!?/br>“不要?!?/br>“你不是幾十個小時之前還大罵我惡心么?”禹凌說,“你跟我膩歪,你就不惡心了?”“我……”張卻翻身壓在了禹凌身上,“可是我越那么想,就越離不開你,怎么辦?”“什么?”禹凌叫他說蒙了。“我不知道?!睆垍s老實的回答,“我是不是被你帶壞了?”第14章“什……”禹凌驚的話都說不完整,張開手掌把張卻往外推,“你先起來!”“我不。”張卻摟禹凌摟的更死。他本來就有身高體重上的優(yōu)勢,現(xiàn)在還是這樣一個位置關(guān)系,任是禹凌也沒什么抗爭的法子。兩人互搏之間張卻的動作更加過分,他摟著禹凌腰的那只手往他衣服里面鉆,很快就觸摸到了帶有傷疤的皮膚。他把臉埋在禹凌的頸窩里,低聲問:“你為什么總是轟我走?我哪里不好?他……他是怎么cao你的?我就不行么?”接二連三的暴擊讓禹凌從震驚到憤怒,再從憤怒到哭笑不得。他想剖開張卻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水,為什么會出來這么毫無邏輯的且不負責任的話。禹凌這次沒動手打人,連掙扎都不掙了,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你別管別人怎么cao我,你肯定是不行,我不收處男。我沒心情也沒工夫跟你在這種事兒上瞎胡鬧,你自己愛怎么著怎么著,你是好是壞關(guān)我什么事兒?”他頓了頓,又說:“自己認的事兒要自己扛,別慫著找理由,拿誰當鍋使呢?”張卻沒了動作,禹凌踹了他一腳,自己躺在床邊兒背對著他說:“睡覺!”他真沒轟張卻,也不太想把事情弄的過于……過于僵硬。這個小孩兒十有八九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禹凌是這么定義這件事兒的。人在年少時多半對自己容易定義不清,見別人做什么自己也就要去做。張卻原來是很黏他,禹凌不知道張卻自己是經(jīng)過了一番怎樣的心理反復(fù)之后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的,只是從他個人而言,張卻最好趕緊清醒點。因為這確實會對他產(chǎn)生一定的困擾,倒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他覺得麻煩。他又不是保姆,也不喜歡小朋友,何況他對于張卻更像是看待一個弟弟一樣,沒道理張卻突然轉(zhuǎn)性要對他做點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他就要自怨自艾地演瓊瑤吧?這是現(xiàn)實人生,別什么都弄的那么尷尬。退一萬步講,他覺得張卻應(yīng)該還有點救,一個年輕的充滿希望與未來的小孩兒,不應(yīng)該走一條跟他一樣的路。他的話對于張卻似乎很有震懾力,對方竟然乖乖的平躺在床上不動了,兩人就這么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夜。禹凌不知道張卻有沒有睡著,反正他是困的不行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第二天中午醒來完全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可張卻不太好。下午打訓(xùn)練賽空槍空的特別嚴重,反應(yīng)都遲鈍好多,仿佛心里揣著事兒一樣,悶頭也不說話。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又熟門熟路的往禹凌房間里鉆,但是呆了半天也沒見禹凌回來,他滿基地的找了一圈才在原本是自己的房間里見到了正要準備睡覺的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