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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怎么回來了?”李彬問道,“你倆不是換地兒了么?”“對??!”禹凌說,“你不是想自己單獨住么?前輩我啊就當(dāng)體貼后輩了,怎么,你是不是往拿東西了?”張卻叫禹凌梗的說不出話來,他皺著眉在門口站了好半天,才說:“沒什么?!迸ゎ^就走了。李彬好奇的問:“你們倆最近鬧什么故事呢?”“我也奇怪啊?!庇砹杼上抡f,“鬧了半天原來就是想自己單間,小孩兒嘛就是別扭?!?/br>“那可真是……”禹凌以這種方式躲避了張卻的狙擊,換來的是一晚上的徹夜轟鳴。他發(fā)呆的看著天花板,從來沒想過李彬這廝這么牛逼,晚上睡覺都快趕上施工隊了。仔細(xì)想來也是,他進(jìn)隊之后無論是平常還是出去外面打比賽,他都沒跟李彬住過同一個屋子,也僅僅只是聽說過,沒見過。見過之后才真的覺得,此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禹凌年紀(jì)大了,睡覺睡不好就特別容易影響第二天的狀態(tài),好巧不巧的還是比賽日。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坐在化妝間里,給他修眉毛的化妝師問道:“空神昨兒晚上徹夜訓(xùn)練來著?”“沒有,我這么大歲數(shù)哪兒折騰的起?”禹凌打了個哈欠,“下午有比賽,起猛了,沒緩過來?!彼S便找個理由搪塞并轉(zhuǎn)移話題,“誒你說我這黑眼圈怎么弄弄???有救么?”化妝師是個姑娘,當(dāng)然頗有心得的跟禹凌交流起了護(hù)膚。禹凌其實屁事兒都不懂,但是很會聊天,知道順著對方的話來,一番交談之后,化妝師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們直男都非??咕鼙pB(yǎng)呢,空神你和他們都不一樣?!?/br>“我要是再小十歲可能也覺得跟小姑娘聊這個特別羞恥?!庇砹枵f,“但是現(xiàn)在老了呀!跟那些個滿臉膠原蛋白的年輕人比不了呀!哥哥我這個人問題還沒著落呢,能不好好保養(yǎng)著么?”他說話的口氣特別垮,貧的不行,化妝師姑娘也知道他就是開玩笑,便笑著回答:“空神可不老,年輕著呢?!?/br>“得!就憑你這句話,哥今天也要拿個MVP證明自己。”兩人調(diào)侃幾句張卻就進(jìn)來了,一臉陰測測的看著禹凌?;瘖y師拍了拍禹凌的肩膀,說:“好了,該小魚皇了。”“好——”禹凌長嘆一聲,“給年輕人讓地兒咯!”起身撇了一眼張卻就走了,那叫一個風(fēng)輕云淡。張卻是故意進(jìn)來的,他就知道禹凌這個老不死的得跟人家打情罵俏一會兒,他也不能理解為什么他都把話跟禹凌說成那樣了,禹凌還能沒事兒人一樣,躲他躲的無比動作流暢行云流水。他心里窩著火,看誰都不痛快,就記著禹凌最后跟化妝師說要拿個MVP,他想著就來勁,一個BO3下來異常勇猛,幾乎零失誤。賽后的MVP就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的手上。主持人采訪的也是他,張卻之前接受采訪話就不多,現(xiàn)在一臉兇樣兒就更沉默了。主持人問他的問題他就只回答“嗯”“是”“不是”種種,超過三個字的都沒有。不過大家也都習(xí)慣這個樣子的魚皇了,他牛逼他厲害,他就自然能眼睛長在頭頂上,這不就是競技的法則么?禹凌在后臺收拾東西,眼睛瞥到了休息室的電視里,小魚皇人高馬大又正直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jì),怎么看都是好看的,就是表情不太好。他故弄玄虛地說:“小魚皇今天看起來很不開心呀,一定是你們誰惹著他了?!?/br>王璐璐說:“你夢著呢?。空l能惹他?”“哦?!庇砹枵f,“那就是大姨媽來了。”他嘖嘖了兩聲,“晚上得吃好點?!?/br>他們就等著張卻采訪完回來就能走了,這中間有點空檔時間,禹凌就打算先出去抽個煙放松放松。他出了門之后把煙叼在嘴上,沒點燃,從場館外面繞了一圈繞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隨意的靠在墻上,手掌籠在面前,打火機怦的點亮,一律青煙才飛升起來。“今天專門開看我比賽?”禹凌對著空氣說了一句,“我這么大面子呢?。俊彼僖慌ゎ^的時候,對面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是何又城。第15章“我就是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在打比賽,就來看看?!边@是一條小巷子,何又城背靠著墻,而禹凌叼著煙懶洋洋的斜靠在另一側(cè),兩個人各站一邊兒,很像諜戰(zhàn)劇里即將要進(jìn)行街頭交易的流氓特務(wù)。何又城低頭笑了笑,用手指輕輕地蹭了一下鼻尖兒:“以前你在身邊兒隨時都能看到,現(xiàn)在看你要花錢了?!?/br>“你這話我怎么聽著那么別扭。”禹凌夾著煙往地上彈煙灰,“我又不是出來賣的?!?/br>何又城笑著問:“你要是賣,多少錢?”禹凌還頗是認(rèn)真的想了想:“不貴,又不是什么熱門項目,我名氣又不大,幾萬就夠了,很便宜的。哦對了,不包微博轉(zhuǎn)發(fā)啊?!?/br>何又城往前走了一步,自然而然的把禹凌手里的半只煙順了過來,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禹凌懶得跟他計較,便也沒動。何又城歪著頭看了看外面,問道:“他們都認(rèn)識你么?”“不知道。”“不是來看你的?”“我是動物園里的猴子?”禹凌說,“不是說了么,我沒猴子有名兒?!?/br>何又城說:“如果我大叫一聲你的名字,會有人來找你么?”“你可別臊我了?!庇砹杪柤?,滿臉苦笑,“干嘛要擠兌小透明?沒人來豈不是很尷尬?”“我不信?!焙斡殖禽笭枴?/br>禹凌知道何又城揣的什么心思,他跟這人實打?qū)嵰粡埓采纤撕脦啄甑慕磺?,能不知道對方拉什么屎放什么屁么?他故意如此坦坦蕩蕩的講明自己的境地,就是為了跟何又城博個心態(tài),自己一沒名二沒錢,就別瞎惦記了。不過顯然何又城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兒,他是有備而來的。跟禹凌在這小巷子里打太極只是因為他心情很好。他大概跟禹凌分開有四五年了吧,腦海中關(guān)于禹凌的最后一個印象還很清晰。那時禹凌還有幾分單純,能一言不合的跟人大打出手,也能安安靜靜的跟他在那個簡陋的窩棚里睡午覺。他跟禹凌是在網(wǎng)上認(rèn)識的,勾勾搭搭的禹凌就說要來找他。何又城本來沒想攬這個責(zé)任,但是看過照片之后又覺得心里癢,就含糊的應(yīng)了下來。那時候他們都沒什么錢,禹凌還是個小孩兒更是身無分文。不過他不挑,倒也能跟何又城過苦日子。只是何又城是個社會青年,他也學(xué)不出個什么好來就是了。時至今日,何又城都會恍惚間懷念跟禹凌一起度過的某一個夏日的午后。屋子里沒空調(diào),悶熱的叫人發(fā)瘋,只有一個老舊電扇搖頭晃腦的吹著熱風(fēng)。他身上帶著傷趴在床上,禹凌就一邊兒擦汗一邊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