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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 細(xì)想院子里的宮女們這些天似乎真的都于穿著打扮上十分精心。 高調(diào)一些的,就簪個花涂個粉什么的,低調(diào)一些的就在袖口裙邊處繡些暗紋的紋飾,又或者熏了素淡的檀香。 看來都應(yīng)在這件事上頭了。 難怪沒人敢在這個時候生事,原來是怕誤了自己的登天路。 小六看姝菡紅著臉不言語,還當(dāng)她也悟了道,貼近了她耳邊說:“說起來,貝勒爺昨日還同我問起你呢,你這回可得好好謝了我……” 姝菡瞬間有鐘不好的預(yù)感,心知到底因為那日和九貝勒獨處被小六誤會了心思。 “他都同你說什么了?你又是怎么答的?”情急下,也不顧上尊稱貝勒爺了。 “貝勒爺?shù)挂矝]問什么,就是問了你這些天都做了什么,有什么喜好,有沒有人欺負(fù)你。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貝勒爺經(jīng)我提醒,才發(fā)現(xiàn)你額娘從前竟是在悅嬪娘娘身邊伺候的舊人,他聽完以后啊,拊掌大笑,還說是命中注定啊因緣際會什么的……高興之余,額外恩賞了我五兩銀子?!?/br> 姝菡先濾過后邊半句,一臉驚訝:“你方才說,悅嬪娘娘是九貝勒的什么人?” 小六滿臉不屑:“這事你不知道?悅嬪娘娘是貝勒爺生母啊,不過她去的早,臨了的時候把親兒子托付給還是嬪位的咱們主子照顧?!?/br> 說完又覺不對勁,他原以為姝菡和九貝勒關(guān)系匪淺,是因著這層舊仆的關(guān)系,原來兩個正主都不知情。 姝菡又細(xì)想想前后的遭遇,九貝勒先是包庇自己的身世,又幫自己解圍,而后說兩個人認(rèn)識且有些交集。 雖他沒表現(xiàn)出什么惡意或特殊好感,但姝菡直覺有危機潛伏在暗處。 九貝勒的大婚近在眼前,九福晉的人選她也認(rèn)識,就是當(dāng)初一個院子里的秀女詩婳。 如果按著小六所言,再結(jié)合這些和那位爺有關(guān)的亂相,事態(tài)無疑指向同一個可能。 難不成,賢妃之所以選了自己來,便是因著這層關(guān)聯(lián),要做個順?biāo)饲?,給一手帶大的養(yǎng)子選個好拿捏的妾? 姝菡臉上瞬間褪了色,一片慘白。 妾是什么?那是任人玩弄于股掌間的賤物,生死尚在人手,遑論自由。 退一步講,便是他九貝勒徵騏對自己有幾分薄情,肯為自己做些妥協(xié),又能做到何種程度? 先不論一個發(fā)妻的位置他已然給不起,便是她身負(fù)的血海深仇,以一個不受寵皇子的妾室身份,又如何得報? 不,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總要在事情落定前,想想辦法。 002 次日一早,姝菡早早起身,在屋子里候了一會兒,聽見對面開門的聲音,才推門出去。 “春分jiejie早,芙蓉jiejie早?!?/br> “素蓉meimei早。昨夜素蘭jiejie值夜,你們今日不應(yīng)是輪休的,怎不多躺會?!?/br> 按說,姝菡應(yīng)全程跟了素蘭當(dāng)差,但像是值夜這類近身差事,賢妃是不大放心她這個新人的,便借著素蘭今日下值補眠,多饒了姝菡一日休。 “姐妹們忙碌,我也不能獨自享了清閑,也剛好替素蘭jiejie向膳房討些雪梨來,她這兩日嗓子緊,熬上一夜怕再嚴(yán)重了?!?/br> 芙蓉聞言,笑道:“原是為了你素蘭jiejie啊,我說怎么這么勤快。怎不見你替咱們多cao勞cao勞?” “芙蓉jiejie這說的哪里話,有什么用得上meimei我的,你只管說,我還會推脫不成?” “既然如此,娘娘今日下午的點心你便替我去領(lǐng)了吧?!?/br> 下午日頭盛,宮女們因怕曬黑了膚色,皆不愿意出門,更何況,兩位爺那個時辰也會來請安。 姝菡乖巧答是,一轉(zhuǎn)身,又回了屋,心想這頭一步邁出去了,但愿后面也都諸事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還有一更,V前福利,插播九貝勒番外,交代他們幾個的第一次見面~ ☆、【只道是尋?!酷珧U番外-上 【只道是尋?!酷珧U番外-上(第一人稱視角,非正文) 我是愛新覺羅·徵騏,當(dāng)今圣上的第九子。 我生于啟泰28年的仲夏,于呱呱墜地當(dāng)日便得賜名,聽人道,我出生時很得皇阿瑪看重,宮里也曾連賀三日。 那時我的母妃還是儲秀宮里一名普通的答應(yīng),包衣的身份讓她在入宮的前幾年過得很是辛苦,甚至入宮兩年都不曾得見天顏。 直到有一天,她在浮碧亭里采蓮蓬,偶遇了避雨的皇阿瑪,驚為天人后才改變了平靜的命運。 似乎一夜間,隆寵、賞賜,那些后宮女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切都加諸于我額娘之身。我此后偶爾也會想象當(dāng)時的景象有多繁盛。 之所以說想象,因為這樣的風(fēng)光我自懂事就沒有親見,不過是道聽途說。 我四歲起,便再沒見過皇阿瑪踏足額娘所在的重華殿側(cè)殿,更沒見過她被召幸。 我的乳母在我午睡時曾在賬外和一位老宮人閑談,說替身終究是替身,終有被看破的一天,何況,那位被念念不忘的正主尚且未得善果,只落得個自戕的下場。 她們說這些的時候,并不知道我還醒著。 我也是從那時起,漸漸有了作為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該如何度日的自覺。 六歲那年,我經(jīng)歷了人生最大的變故。 額娘臨去前,將我叫到榻邊,說以后要我去長春宮常駐給賢嬪娘娘作伴。 我很喜歡賢額娘的兒子,也就是我四哥。他不僅功課好,還會在別人欺負(fù)我的時候幫我出頭。 可是我又不想離開額娘,當(dāng)時天真的問:能不能白日里去長春宮,夜里再回來重華殿陪著額娘? 額娘含著笑意合了眼,我那一點點想望于是再沒有機會實現(xiàn)。 此后我成了四哥的跟班。 隨著賢額娘榮升為賢妃,我的日子似乎也好過很多。 但皇阿瑪依然不喜歡我。 我能理解,皇阿瑪有很多兒子,他只會把精力投注到最出色的孩子身上。 于是我另辟蹊徑,知道于讀書上無甚天賦,便拼命練習(xí)騎射,可還是沒能得到皇阿瑪?shù)囊痪浞Q贊。 十五歲那一年,我到了入朝聽政的年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