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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位置非常不一般,所以作為主母的那木都魯氏才會孤注一擲,將寶壓在新入王府孤立無援的自己身上。 這橄欖枝,姝菡卻不想接。 白妤婷對安親王是個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但爭寵這條路,除非到了生死攸關(guān),姝菡真的不愿選。 安親王對她的喜愛,她不是感覺不到,可是那喜愛又能有多長久? 她不是懷春的少女,做著“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春秋大夢。父親和祖父兩輩子加起來驗證的最露骨真相只有“登高跌重?!?/br> 何況她費姝菡何德何能,豈敢妄想當朝鐵血皇子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更不必說加上一條此情不渝。 帶著這樣的心境,姝菡還是避無可避的迎來了日暮。 安親王沒到晚膳再次來到海棠院。 他進屋時,姝菡正在窗下抄經(jīng)靜心。 姝菡沒想到他這么早過來,趕忙直起身問安。 安親王走到近前,低頭俯視桌上的字跡,贊了句:“精進不少。是給我抄的?” 姝菡雙手扭結(jié)在身前,安靜地點頭,對于一會兒將發(fā)生的事情,覺得仍有些抗拒。 安親王卻拉著她到書案前,“怎么選了這一段?不似通常的經(jīng)文。” 姝菡扭捏著答:“是清心咒?!?/br> 安親王本來是環(huán)著她在身前,聽見這答案,臉色有些精彩,大概也是想起昨晚的急躁冒進。 他咳了兩聲,正色道:“我一會兒要去福晉那,今晚上不過來,有件正事先和你說?!?/br> 姝菡立刻感到壓力驟減,揚起臉看他:“王爺您說?!?/br> “過幾日,我們要出門一趟?!?/br> 姝菡聽他說的是“我們”,雖然納悶,還是循著他的話音往下問:“是要去哪兒?臣妾也隨行嗎?要去多久?” 安親王拉著她坐下,“皇阿瑪交了件特殊的差事給我,令我五月二十五那天便啟程,去往熱河督建避暑山莊行宮。我欲帶了你同去,少則三五個月,多則三兩年?!?/br> 姝菡心下大驚:“王爺去修行宮?那您禮部的差事怎么辦?是只您一個人去?還是諸位皇子都去?” “熱河一行獨由我去,圣人另派了老三去兩江治水。八弟九弟這些年也試煉的差不多了,這番頂了我們進六部,想來可以大展身手。再不濟,還有昨日才得了封誥的榮憲親王在朝呢?!?/br> 安親王口氣隨意,姝菡聽的卻心驚。兩個封了王的成年皇子被支開離京,遠離了政治權(quán)利的中心,而前幾日剛封了郡王的前儲君之子便又進了一步,那位向來善變多疑的萬歲爺這是要做什么?” “王爺……”姝菡擔憂地抓緊安親王的衣袖:“您若心里苦痛,便別硬撐著。” 安親王先是一愣,而后靠在椅背上大笑:“我都不擔心,你反而在意起來?不過你放心,廢太子當年何等風光,仗著身份的優(yōu)越在我們這些弟兄面前耀武揚威了二十幾年,最后還不是落得個廢棄圈禁的下場?他一個十一二歲的毛孩子,想就此騎在他叔叔們頭上作威作福,還妄想著一登大統(tǒng)?那是他還沒摸清他那位皇瑪法治國為政的權(quán)術(shù)手段。若我料得不錯,不到圣人大行那一天,是不會再定下皇儲的?!?/br> 姝菡看安親王神色語氣,不似外強中干嘴硬撐場面,懸著的心放下大半。 “那臣妾這兩天便準備行李,就等著跟您出門子,只是人常道‘遠的香、近的臭’,您到時候別嫌了臣妾礙眼?!辨照Z帶雙關(guān),也順便陳清。 安親王戳了戳她的頭頂:“爺幾時說過煩你。不過你這句‘遠香近臭’說的好,當重賞。” 姝菡想了想:“那我想同王爺討一個人?!?/br> 安親王稱奇:“什么人,還值得你專程說這一回?” “是母妃宮中的小六公公。” 安親王不解:“此人與你有舊?” 姝菡如實答他:“算是吧,當初我入長春宮,是他接了我去,等我我離了長春宮,也是他幫我送的行李。此次我同王爺出遠門,若只帶使女出門,在外行走多有不便,遂想起了這位小六公公。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惹了母妃不悅?!?/br> 安親王想了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交給我來辦。你還有什么打算,一并說來?!?/br> 姝菡看安親王心情不錯,便索性直言:“臣妾想帶些書冊,再向顧嬤嬤討些尋常草藥帶著,王爺看可都使得?” “就這些?” 姝菡茫然,還落下了什么嗎? “就沒想著給王爺我準備些什么穿的戴的,吃的用的?” 姝菡張開嘴,復(fù)又合上,心里腹誹這些事不該是福晉來張羅準備嗎? 可安親王既問了,她也不能這么答。 “那臣妾還是給王爺抄上兩卷清心咒吧?!?/br> 安親王聞言,直接將人拉近懷里:“你就是抄再多卷,也沒用。” 說著,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什么是引火燒身。 姝菡忙按住安親王探進她里衣里肆虐的大手,一邊抬身一邊求饒:“福晉還在等著王爺用晚膳……” 安親王咬牙切齒。 “你知道還來招我。” 說完,捧著她面頰吻了下去。 片刻后,卻不得不壓抑著滿身火氣起身,出門的事情,確要和那木都魯氏好好商量一番。 “今天先討些利息,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br> 姝菡不會因明天的事煩惱,只規(guī)矩行了個禮:“恭送王爺。” 安親王便氣急敗壞出了門,姝菡直到人走遠了,才收起臉上笑容。 哄個暴脾氣的王爺,可真累啊。 ☆、【取舍】 001 那木都魯氏乍一聽見安親王被皇帝派去熱河修園子, 驚得將手邊的漱口茶湯打翻在炕桌上,卻因屋里的下人們早被清出去, 只能任水花沿著木桌往下淌。 “皇阿瑪當真這么說?” 問是如是問的, 又哪容質(zhì)疑,她馬上便癱坐在黑檀木的羅漢床上。 “王爺當初若能退上一步,也不至招來皇阿瑪如此忌憚。此番您遠離京城, 和被流放到蠻荒之地有何區(qū)別?王爺您就聽臣妾一句勸, 和他老人家服個軟,您們終歸是血脈相連的親父子,縱使您往后不能在朝堂上繼續(xù)揮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