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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些防身的武器,在院子里集結(jié)等我命令?!?/br> 鈴兒一下子愣?。骸爸髯樱讲耪f,要帶武器集結(jié)?是出了什么大事嗎?” “我也還只是猜測,只怕是有賊人趁著京中無人借機作亂。你也先不必慌,總歸把咱們的人都叫醒,先安撫住了人心,還有,讓寒姑姑把福澤和歆璦先悄悄送到壽康宮去,勿驚動旁人?!?/br> “那主子您呢?” “等我穿戴好了,得先帶人去慈寧宮一趟,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這后宮里還是要聽從太后的吩咐?!鼻野闯@硗茢?,宮里的三千禁軍兵符,應(yīng)是在太后手里攥著。 “可是,可是如果萬一有人攻城,多半也是沖著太后娘娘來的,慈寧宮不是更危險?您不如直接去了壽康宮和老祖宗在一處吧?!笨倸w不會有人先去找一個遠離權(quán)利中心,多年不理朝事的老人家麻煩。 姝菡卻堅持的很:“壽康宮里老的老,幼的幼,我這個時候要是躲在她們身后,等他們庇佑,那成了什么人?總要等我躺下去了,攔不住了,才能讓出路來。不行,你一會兒帶了兩個侍衛(wèi),親自護送兩個孩子過去,再不必從壽康宮出來,要是真的破了城,萬萬要以老祖宗和兩個孩子的性命為重,哪怕忍辱負重,也要活下去。” “您如此說,我就更不去了,主子在哪,我就在哪兒。” “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應(yīng)知道老祖宗和福澤予我而言意味著什么?他們?nèi)粲惺?,我也不能獨活,守著他們,便是守著我?!?/br> “可奴婢,不在主子左右,始終心中難安。” “情況危急,容不得我們猶豫,你再不聽命,我就將你留在永壽宮守門?!?/br> 說完,胡亂抓了件外裳披著就往外頭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外頭的火光似乎更加逼近了,甚至隱約能聽見喊殺的聲音。 姝菡一眼看見了皇帝留給她的四平,已經(jīng)整裝持刃守候在她的門口。 “主子,叛黨白景瑞大逆不道、謀朝篡位,今夜帶了一萬人馬沖殺進北城玄武門,甚至動用了紅衣大炮,禁軍已經(jīng)快攔不住了,請您快換了宮人衣裳,奴才帶您繞路從別處沖殺出去?!?/br> 姝菡搖頭:“就算你武藝高強,帶了我這個累贅,也沒有多少勝算。何況,這宮里有老祖宗,有太后,還有我的三阿哥和大格格在,我若今夜丟下她們獨自逃命,日后也無顏再見皇上?!?/br> “那奴才便一直守在主子身邊,哪怕殺身成仁,也絕無貳言?!?/br> “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辦。”說著從腰間解下了什么。“情況危機,你聽好。這個錦囊里裝著的,是西郊大營的虎符,我要你立刻動身突出重圍,前去搬兵,你可做的到?” “萬歲爺交給奴才的差事,是護得成主子安危,奴才不敢違逆?!?/br> “你若不去,別說你的腦袋,我的性命,這紫禁城里數(shù)千人和整片城池都要毀于一旦。愚忠可不是忠,你千萬別讓我失望。我再留封血書給你,就算你今夜不能及時搬兵回來救駕,我也會保薦令你日后得赦?!?/br> 說著,扯出巾帕,用發(fā)簪戳破指尖,揮灑數(shù)行。 “我將我的性命,這闔宮上下的性命,悉數(shù)交托給你,速去?!?/br> “奴才,領(lǐng)命?!?/br> 黑夜里,疾風(fēng)似知雨來,猛烈搖曳樹枝。 姝菡的視線不再追隨遠去的身影,毅然轉(zhuǎn)身回到正殿,是生,是死,在此一夜。 黑夜里,院子里站滿了不知所措的宮人,卻盡量維持著冷靜。 姝菡先將阿蘅單獨提來悄悄問話:“可見著鈴兒了?” “主子,鈴兒通知我們起身穿衣后,便再沒瞧見,奴婢因擔心她安危,四處看了也遍尋不著,連著寒姑姑、三阿哥和大格格以及兩位奶娘也不見了,這如何是好?” 姝菡聞言,反倒放心了些?!盁o須找了,你留兩個人守門,剩下的人同我前往慈寧宮?!?/br> “主子,您換了奴婢的衣裳吧,萬一遇上了歹人,也好拖延。” “不必,若命數(shù)如此,在劫難逃,我也要堂堂正正以皇帝成妃的身份故去,死有何懼?!?/br> ☆、【亂】 001 十八盞琉璃風(fēng)燈將慈寧宮照亮如白晝。 姝菡帶著阿蘅跨入殿門, 余下的人皆被留在外進候命。 穿戴齊整的太后正由春分揉著當陽xue,聽見腳步適時抬起了頭。 “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微微恍惚:“想不到會是你最先過來, 方才一路上可還太平?” 姝菡知道太后問的是什么。 “臣妾聽見炮響便過來了, 沿途并未遇見逆黨,看火光和廝殺的方向,應(yīng)是離三大殿不遠了, 就是不知, 是何人攻城,哪位將士在領(lǐng)兵遇敵。” 太后平時不甚器重姝菡,但眼下也沒有旁人可做臂助, 只把所知道的近況都告訴給她:“白景瑞狼子野心,其囚車于回京半途, 也就是昨日傍晚被劫走,獄卒不過數(shù)十人, 生還的幾人怕?lián)烁上堤恿? 這才貽誤了戰(zhàn)機。隨后,姓白不知從哪兒糾結(jié)了近萬人馬,方才趁著換守, 強行攻入了玄武門,我方才已經(jīng)命佑親王拿著禁軍兵符前去馳援,可是敵眾我寡,恐不是長久之計?!?/br> “九王爺為何這個時候還在宮中?逆黨攻城的時候,他在何處?”在這特殊時候,姝菡不得不懷疑每一個人。 太后聽完, 也有些不太確定:“他昨日因和諸位大人議事來不及出宮,便歇在了養(yǎng)心殿的側(cè)殿,這事我是知情的?!?/br> “那便好。”姝菡想想又道:“那您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太后畢竟也是歷過大事的人,從容起身。 “今夜逆黨攻伐,來勢洶洶,定是有備而來。他們所圖者,唯有皇位。如今,我已將玉璽收放妥帖,縱是他們搜宮,也萬萬找不到。” 姝菡雖如對太后藏玉璽的自信持懷疑態(tài)度,但念及如今兩個人是同一船上的螞蚱,不急著潑她冷水,反而在一旁費心謀劃。 “太后娘娘,玉璽固然重要,但白家想要名正言順的把江山吞入腹中,也不是那么簡單的,臣妾猜想,他們會不會想著效仿前朝高宗皇帝?” 太后先是不屑:“你是說,他們欲扶持了二阿哥登基?天下人和朝臣是不會認的。咱們大阿哥為長為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