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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國之正統(tǒng),想要越過他去,無人肯認的。” “若是大阿哥有個閃失呢?抑或是他們以大阿哥性命相威脅,要您交出玉璽,又當(dāng)如何?” “那便魚死網(wǎng)破,咱們一起為了祖宗的江山殉了,玉璽也不會留給他們。” “臣妾明白,您為了氣節(jié),斷然不會屈就,可還有旁人呢,你就能確保,所用之人皆忠肝義膽?” 太后臉色沉了下來:“來人,去門口迎迎,去毓慶宮接大阿哥的人怎么還沒回來?” 姝菡跟在太后身后,卻沒防備她突然轉(zhuǎn)身。 “成妃,你歷來是個妥帖的,如果是你,會如何做?” “臣妾只是小小宮妃,不敢僭越在此時逞強?!?/br>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只管說,入得我耳,也不會讓旁人非議。” 說完,太后一個眼色,原本在殿內(nèi)的宮女內(nèi)監(jiān)和侍衛(wèi)魚貫退了出去。 “這下可以說了。” “是,臣妾以為,應(yīng)將大阿哥與二阿哥,分別藏匿起來,且二人不可和玉璽藏在一處。” 太后似乎聽了進去,坐穩(wěn)了點頭:“接著往下說?!?/br> “至于地方,臣妾有一個提議,不妨選了一直封存起來的絳雪軒作為一處,再就是膳藥間儲藥的那處苗圃?!?/br> “這兩處有何特別?可能保大阿哥安全無虞?” “絳雪軒的假石山內(nèi),有一處機關(guān),通往地下,因連著水道,既通風(fēng),又不憋悶,多備些飲食,多日不出也不會窒息。至于膳藥間的苗圃,也有一處儲存藥物的地窖,據(jù)臣妾所知,這兩處因種種原因,皆沒有錄入工部的底簿,有利于藏匿?!?/br> 正這時,外頭有人推門而入。 “皇祖母,嚇死孫兒了。” 太后見是大阿哥被接回,一把把他摟緊在懷:“福元別怕,你九叔帶人去阻止逆黨了,咱們都不會有事的?!?/br> 大阿哥年紀小,不知道形勢嚴峻,聽太后說無事,立刻又張揚起來。 “皇祖母,我不要和這人在一處,你讓她出去。” 一直在旁邊的姝菡無辜被點名,也不惱,甚至和顏悅色看向大阿哥。 “大阿哥不必驚慌,待會兒就有人帶你去安全的地方藏匿,你記得聽話,到時不要吵嚷。” “我才不會聽你胡言亂語,我自然要和皇祖母在一起。”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太后。 太后撫著大阿哥頭頂,循循善誘:“福元乖,外面那些人是專門來抓皇祖母的,萬一殃及了福元可怎么辦,你先跟福公公躲起來,等逆黨伏誅,我自會接你出來?!?/br> 說著,又單獨留下福公公吩咐。 “將大阿哥扮作小內(nèi)監(jiān)藏去絳雪軒,再找了剛凈身入宮的小內(nèi)監(jiān)扮作他,也藏起來,不過要藏得明顯易找一些?!?/br> 送走了大阿哥,又陸續(xù)有人過來,因侍衛(wèi)守著門,均在門外一邊張望一邊竊竊私語。 太后一眼看到姍姍來遲的容妃。 “容妃到近前回話?!?/br> “請?zhí)竽锬锝鸢病3兼獊磉t了,您沒受驚吧?” “這些待會兒再說,二阿哥何在?” 容妃方才出來的急,彼時也不甚清楚外頭的動靜,根本沒想著帶二阿哥出門,這會兒看太后神色焦急,知道事關(guān)重大,趕忙補救。 “臣妾這就命人回去接福安。臣妾想著夜里風(fēng)大,怕二阿哥著了涼,才沒帶他出門……” 太后不想聽她解釋,匆忙打斷:“多叫幾個侍衛(wèi)跟過去,萬不能讓他落入叛黨手中?!?/br> 太后先頭聽了姝菡所言,其實并不打算照辦。福元事關(guān)國祚,自然要好好藏起來,但二阿哥身上,畢竟流著白家人的血,也不必藏匿起來,索性帶在身邊,萬許關(guān)鍵時刻以他性命要挾,讓白景瑞這個親舅舅投鼠忌器也好。 想想又特意叫來一會兒隨行的侍衛(wèi)首領(lǐng)下了密旨,“若是遇到叛黨,就算爭搶不過,寧可讓二阿哥殉國,也不可被活捉……” 002 今夜注定無法平靜,隨著幾位宮妃陸續(xù)抵達,外頭的喊殺聲也愈加逼近。 太后目光里透著寒,一向順從的順?gòu)孱^一次主動上前。 “太后娘娘,關(guān)了宮門吧……” 其實關(guān)了門,也不抵多大事,這院子里統(tǒng)共三十余個護衛(wèi),加上幾位宮妃帶來的烏合之眾,也不過六七十人。 太后有些猶豫,后宮里的人還沒到全,包括梅赫理氏和丹貴人在內(nèi),都還沒有現(xiàn)身。 這兩個倒也不打緊,去接二阿哥的侍衛(wèi),至今也沒回來。 太后站在高階上,望著北方越發(fā)刺目的火光,終于咬牙下令。 “關(guān)閉慈寧宮大門,你們皆隨我抵御逆黨?!?/br> 院子里的人,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機械地抵在門上,仿佛只要如此,就能擋住外頭的風(fēng)聲鶴唳。 姝菡看向依舊肅容立在石階上的太后,不知道她除了緊閉宮門外,還有沒有別的后手。 容妃站在太后的身側(cè),也是一副凜然神態(tài),只是她微微顫抖的雙股,終究出賣了她不平靜的內(nèi)心。 有孕的芳嬪是最后一個進門的,此刻還在氣喘吁吁,姝菡見她辛苦,只扶著她立在眾人身后。 姝菡其實也是畏懼的,只是,一想到即將殺過來的,是害死費氏滿門的劊子手,她又不允許自己露出些許卑怯懦弱的神態(tài)。 芳嬪見姝菡面容慷慨,反握住她的手:“成妃jiejie是在擔(dān)心三阿哥嗎?” 姝菡轉(zhuǎn)頭看她,輕輕點了點頭?!笆前?,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rou,到了生死關(guān)頭,最掛念的,也就只有他了?!?/br> “那皇上呢?你不掛念他?”左右無人,芳嬪似乎在追尋著某種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姝菡卻被這個問題問住,剎時臉色一僵。是啊,皇上,她方才也在想,若今夜身死,皇帝凱旋殺了回來,會替自己報仇,再追封個貴妃之位吧? 可這并不是她想要的。 “自然也掛念的?!边€是說出口是心非自相矛盾的話來。 芳嬪卻以極小的聲音在耳畔嘟囔:“我卻不掛念他,我只后悔入宮,后悔承了寵?!?/br> 姝菡還當(dāng)她是畏死,只安撫:“未必就那么兇險,你且安心?!?/br> 芳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