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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為由,每每在沐浴時間,命人搬了個木桶子到無人居住的房里,然后就地洗凈身子。而寶兒雖然都會ㄧ直待在房內陪伴羅冬羯,但水的熱氣會讓房里一片朦朧,加上羅冬羯四周還是會擺放遮擋用的屏風,因此實際上寶兒也看不到什么,所以也沒了男女共處一事的尷尬。更何況,羅冬羯和寶兒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好到讓人欣羨,又怎會有隔閡呢?「剛剛好,非常舒服?!鼓弥礉竦牟冀聿林约旱哪?,羅冬羯隱約看到寶兒拿著換洗衣物,他問道:「什么顏色呢?」「當然是少爺喜歡的顏色──啊!不好意思,我竟然錯拿到紫色的了!」仔細看了一下手中的衣物顏色,寶兒驚呼?!柑彀。∥曳负苛?,少爺再泡泡,我這就去換?!?/br>「不用」兩字還未說出口,寶兒卻已一溜煙奔了出去。「真是──」干笑幾聲,羅冬羯放松地繼續(xù)泡著水。因為在這里,一直要提心吊膽,只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他是男兒身的事實。羅冬羯一直處在神經緊繃的情況,現(xiàn)下泡著熱水,倒是能夠一解疲憊的好方法。感覺到房門開了又關,又察覺有人站在屏風外,羅冬羯不疑有他,以為是寶兒。只是,寶兒從未如此安靜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羅冬羯甚至覺得身后的那雙眼正透過屏風的縫隙灼烈地盯著自己的后背。一種怪異感油然而生。「寶兒?」叫了幾聲,身后的人卻遲遲沒有回應,羅冬羯索性轉過身子,然后這時剛好來人也把屏風移了開。是李拓言?。?/br>怎么也想不到來人竟是李拓言,羅冬羯呆愣住,同時也忘了該遮掩自己的身子。瞧著羅冬羯胸前的平坦,李拓言瞇起眼,危險地說道:「你是男人?」知道再瞞下去也沒用,羅冬羯點頭。怎么辦?。勘话l(fā)現(xiàn)了!心里著急的要死,但羅冬羯表面卻鎮(zhèn)定非常。臨危不亂,才能增加自保的機會。見羅冬羯沒有做任何反應,李拓言問道:「你給我下迷幻藥,好讓我以為你是女人?」「……」對于李拓言的問話顯然不知所措,羅冬羯一下子點頭一下子又搖頭。看羅冬羯無措的像個楚楚可憐的小狗,李拓言稍微別過臉,怕自己會對他升起憐惜之心。心里很氣,李拓言氣自己被騙更氣眼前的少年對他施以迷幻藥,害他以為……以為多年來朝思暮想的羅冬盈終于屬于自己。結果他竟被蒙在鼓里!?他的新娘根本就不是羅冬盈。「站起來!」冷眼望著羅冬羯,李拓言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若眼神可以殺人,只怕羅冬羯早已死上好幾遍了。猶豫著,羅冬羯因為自己正全身赤裸而尷尬不已。「我說──給我站起來!」對羅冬羯吼出了聲。李拓言可以把溫柔給予羅冬盈,但他絕不會給眼前的男子。再怎么傻也聽的出來李拓言在盛怒之中,羅冬羯抿了抿唇,他站起身來。熱氣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開始漸漸消散,羅冬羯無暇嫩白的肌膚在此刻一覽無遺,些微水珠順著身子曲線滑下,隨著水珠把視線往下移,看到的自然是兩腿之間男人會有的器官,不悅地皺起眉來,李拓言厭惡自己看到一個男人的全裸竟還會有贊嘆的感覺。「少爺少爺!寶兒把衣服拿來了,快快換上以免受了風寒!」寶兒因為附近沒人而毫無顧忌的叫換著熟悉的稱呼,她蹦蹦跳跳的捧著衣物跑了進來。羅冬羯礙于李拓言正發(fā)著怒火看著自己,他不敢應聲。「少爺怎么不回寶兒的話呢?少──姑、姑爺???」撞到李拓言的寶兒嚇得花容失色,她下意識的跪下。「姑爺?」李拓言不屑的哼了哼氣,他打橫抱起羅冬羯,然后又從寶兒手里拿過一件衣物蓋在他赤裸的身子上。「我可不是妳家少爺?shù)姆蚓?!?/br>「少……少爺……」站起身想要跟上去,寶兒心里慌的很。「再跟一步,我就要了妳的腦袋。」冷聲道,李拓言大步往新房走去。「怎么辦怎么辦?」含著淚,寶兒急得象是熱鍋上的螞蟻。這下真的是在糟糕不過。東窗事發(fā)了……。☆、第二章之八不過路上下人的側目,李拓言鐵青著臉,他快步走進新房。幾乎是用扔的把羅冬羯扔在床上,李拓言拿開蓋在他身上的衣物,讓他赤裸著。「冬盈在哪?」厲聲問道,李拓言怒瞪著和冬盈長得幾乎一樣得羅冬羯。「你又是誰?」「我叫羅冬羯,是冬盈的弟弟?!沽_冬羯垂下眼簾,他不想看李拓言那充滿怒火的雙眼。這下終于明白為何有人和冬盈長那么像了,呆愣片刻后,李拓言再次問道:「那冬盈呢?她人在哪?」「成親前幾天就自殺了?!瓜肫饛男【秃妥约阂玫膉iejie,羅冬羯紅了眼眶?!笧榱俗屃_家有個好交代,所以我代替jiejie嫁至李府?!?/br>誰不知道李家的獨子李拓言是當今圣上眼里的紅人?羅家雖是一地名門貴族,也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可是你是個男人……」李拓言真想笑羅冬羯的愚蠢,但當他看到他泛紅的眼眶時,卻又笑不出來。這男人的眼神比起當初吸引他的羅冬盈更加深邃憂郁,他突然好想好好的端詳著這雙眼,瞧瞧里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情緒。「我知道。若非情非得已,我何須用迷幻藥呢?」別過臉,羅冬羯也不喜歡騙人,可是他若不騙,又怎么能安詳?shù)幕畹浆F(xiàn)在?人類為了活命,就是再骯臟的事都可以做得出來,更何況是代嫁這種小事呢?沉默了會兒,李拓言說道:「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嗎?就是別人騙我?!?/br>「我知道是我騙了你──」「而騙了我的人,通常都只有一個下場?!估钔匮阅眠^一旁桌案上的針,他邪笑道:「那就是死!」「你若要我的命,給你便是了?!?/br>「不!」李拓言不想要就這么殺了羅冬羯?!覆蛔屇銍L到羞辱、痛苦、折磨,我是不會讓你輕易地死的?!拐f完又摸摸羅冬羯的臉,李拓言道:「看你長得和冬盈那么相像,不如就讓你來替我暖床吧!」瞪大雙眼,羅冬羯驚訝萬分?!改惘偭瞬怀桑。俊?/br>他要碰他?。吭谥浪悄腥说那闆r下仍要碰他?「不過,處罰當然還是有的。」李拓言起身,他走出房門。正當羅冬羯以為李拓言不會回來,而想起身找件衣服穿上時,李拓言卻拿了幾十根細長的針回來了。「你想做什么?」羅冬羯看到那些針,他吞了吞口水,心里已經有了個底。見羅冬羯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李拓言勾起嘴角,他拉起他的手,然后拿起針,就這么朝羅冬羯的指頭刺了進去。「啊──!」發(fā)出欺凌的叫聲,羅冬羯痛的想要縮回手,但李拓言哪肯讓他如意?只見他緊抓著他纖細瘦弱的手,又拿起一根針,繼續(xù)摧殘羅冬羯的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