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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氣。”他給她演示,如何沾墨,如何讓毛筆的筆尖成型。 姚嬰盯著他的手,注意他的力度,別看他的手瞧著很有力量,但是拿著毛筆的時候卻真的挺輕柔的。 “看好了,手臂要懸起來,不能貼在桌案上。寫字時,手腕運力,一筆一畫都要有筋骨,不要將它當成一個字,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齊雍在其他的紙上寫字,他寫了一個嬰字,很好看。 姚嬰看著,不由的彎起嘴角,才發(fā)覺看人家寫字還是一種享受,因為他寫出來的字太好看了。 “看明白了?試一下?!睂⒚P遞給她,雖說他之前一直打擊她,但這會兒神情語氣倒也真摯。 接過,學著他剛剛的樣子重新沾墨,擺正了手臂的姿勢,然后落筆。 同一個字,她寫出來之后,和旁邊的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別扭。 齊雍揚起眉尾,看了看她寫的字,又抬眼看了看她,“你臂力不足?!?/br> “只有這一個原因么?”抬眼看向他,琉燈下她眼珠子像兩顆琉璃一樣,直戳人心。 “問題很多。”齊雍嘆了口氣,瞧她直盯著自己,他隨后起身離開軟榻。 走到她那側(cè),他撩起袍子坐在她后側(cè)邊緣,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姚嬰扭頭看他,倒是沒想到他還有手把手教她的想法,還真像個好老師。不過,這好像也不太符合他的人設,他是這樣熱心腸的人么? “看什么?學不學?”齊雍微微側(cè)頭,兩張臉距離不過一指的距離,他說話時氣息都撲到了她臉上,很熱。 轉(zhuǎn)過頭去,姚嬰直起后脊,齊雍握著她的手,帶著她重新沾墨。 一切他施力,姚嬰被動的跟隨,能感覺得到他手臂很有力,但寫字時又沒有用太多的力氣。手臂懸空,她有些抖,他卻是十分穩(wěn)定。 帶著她懸到紙張的上空,之后緩緩落筆,一筆一畫,不管下筆還是收筆,都張弛有度。 他的呼吸反復的打在她耳朵上,癢的她不由歪頭,不過手被他帶著寫字,已經(jīng)寫出了三個嬰字來了。 “有悟到么?寫字需要投入你的全部精力,當然還有體力。你手臂無力,不用說練字,寫兩個字就會發(fā)抖發(fā)顫?!狈砰_手,齊雍示意她自己再試試。 直起了脊背,姚嬰學著他剛剛帶著她的樣子寫字,這一次寫出來的這個嬰字倒是比剛剛自己寫的那個好看一些。 不過,這個字好像是她的名字,為啥要寫她的名字? 把旁邊的書拿過來,又換了一張紙,姚嬰開始寫書上的字。 兩個字寫完,她的手臂就開始抖,懸空著需要力量,她力氣不足,齊雍說的很對。 看她那發(fā)抖的樣子,齊雍不由搖頭,“無事早晚舉一些重物,鍛煉臂力?!?/br> “緣何公子今日這么熱心?大晚上的忽然來到我這兒,孤男寡女,是不是不合適?”手堅持不住,姚嬰放下毛筆,然后把手臂沉到桌下晃動。 齊雍起身,甩了下袍擺,“聽說你今日跟著學習,態(tài)度不錯,十分勤奮,本公子便過來看看?!?/br> 這種話姚嬰不是太相信,扭頭看向他,他走到炭盆前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又轉(zhuǎn)回了橫榻對面坐下。 “不信么?”齊雍看著她,笑道。 姚嬰想了想,“師父很好,風趣幽默,上課挺有意思的。只要不學游水,這些東西我都能學的?!?/br> “別想跟本公子討價還價。不過呢,白日無事你可以去山上的密室去看看,那里保存了一些東西?!饼R雍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了山上那個基地。東哥說過的,只不過說的不詳細。 眼睛一亮,“這樣我就不用學游水了?” “水真的有那么可怕?平日里你不洗臉不喝水么?”齊雍不是很懂,覺得她就是需要訓練。 “兩回事兒。好吧,這事兒就先擱置吧。那密室里有什么呀?”讓她去看什么。 “一些尸體。倒也不是要求你一定要研究出什么答案來,去看看,長長見識。還有,練字很重要,這些明文很簡單,你也說你都認識。還有密文,也就是陰符,所有的陰符都需要反切,變成明文。反切陰符的密簡應該一并送來了,即便是夜里不睡覺,你也要研究明白了。與樓中書信溝通,必須用陰符?!饼R雍說著,一邊起身,走到那密密麻麻的書架前,找出了陰符集和密簡。 這兩本書姚嬰之前拿起來看過,她都不懂,原來密文每個字符不是一種文字,而是一種符號,需要反切。 眉頭皺起來,姚嬰深吸口氣,自動的繃緊了神經(jīng)。 齊雍在她對面坐下,雙手各自展開陰符集和密簡,一邊看著她那全神貫注的樣子,薄唇微彎。 “得本公子親自教導,忽然覺得很是開心?”剛剛的懶散盡數(shù)消散。 “樓中的師父各有所長,公子卻是集眾人所長,什么都會。能得公子在這大晚上的悉心教導,十分榮幸?!鄙踔?,隱隱的有一股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這馬屁拍的不錯?!钡拇_如此。 不接話,垂眸看著陰符集和密簡,都鬼畫符一樣,沒有人教導,自己是研究不明白的。 “先要看得懂密簡,之后才能進行反切?!饼R雍的手指落在了密簡上。 姚嬰微微傾身,仔細的盯著他的手指,聽他說話。 反切的方法很是麻煩,需要記住密簡上的每一個字符,跟背單詞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他講解的倒是還好,也沒有急躁的讓她記住每個字符,只是將每個字符反切的方式告訴她。之后,就要用到陰符了。陰符連接,用密簡上的字符反切。陰符可以有各種組合方式,那就代表著不同的內(nèi)容。反切必須準確,否則便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手托腮,聽著他低沉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灌進耳朵里,視線追隨著他的手指,沒想到他也有十分有耐心的時候。 驀地,他忽然抬手在她的臉前打了個響指,“本公子說的都記住了么?” 直起身,姚嬰看著他,點了點頭,“記住了。” “好,把今日我說的這些都記住,明日你給我講一遍。若是無差錯,本公子寫一行密文,你來反切出明文。全部正確,本公子有賞。”齊雍起身離開橫榻,一邊說道。 沒想到還帶留家庭作業(yè)的,姚嬰抬起雙手罩住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 看她那樣兒,齊雍淡淡的哼了一聲,“剛剛開始而已,就抱頭苦惱了?!比舨皇撬行┨熨x,也不會這么急的給她灌輸這些。 無話可說,姚嬰覺得他跑來親自給她‘上課’,不像憋什么好屁的樣子。 “休息吧?!饼R雍最后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被關上,姚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她有一種回到了學生時代的感覺。 齊雍走了,一直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