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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再次有小船運送撈上來的人靠岸,這一次,不止有自己人,居然還撈上來兩具巫人的尸體。 尸體一大一小,那個大的不算稀奇,那個小的讓姚嬰有些不安,正是那塞外的小矮人。 被水泡的濕乎乎的,看起來四五歲孩子大小,可一雙手掌卻是奇大無比,都及得上他們的腦袋了。 這一回,果然有這種小矮人參與,他們太強了,小小的一只卻是讓人望而生畏。 這小矮人死的很慘,脖子被拗斷了,身上多處窟窿,一看就知是很多人圍攻他一個,否則他也沒那么容易死。 她也分辨不出他身上的傷處是否有齊雍的手筆,看了看那尸體,她也沒心思過多研究,繼續(xù)命令金隼搜索。 好像人在焦急當中,時間過的特別的快。 這黑夜逐漸過去,整晚都有護衛(wèi)陸續(xù)的被撈上來,不止是長碧樓的人,還有孟乘楓的人。 死傷都有,不過傷多過死,在水里浸泡,他們好像都有能讓自己避免被溺死的法子。而沒命了的人,都是因為重傷,不是因為溺死。 越是這樣,姚嬰便越是焦急,直至太陽再次從天邊跳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往下游走了很遠了。 這下面江水分支更多,不少的小支流蔓延出去,像是扎在泥土深處的樹根。 支流太多,憑借腳步根本就是不行,她都無法穿行過去,將每個支流都看一遍。 這個時候,是金隼發(fā)光發(fā)熱的時期,它在半空盤旋,沿著每一個支流過去檢查,飛的很遠時,都看不見它的影子了。 搜尋的小船也開始進入這些較小的支流,姚嬰都看得到小船上護衛(wèi)的身影。 岸上的護衛(wèi)追過來,將水壺送到姚嬰手里,告知她駐在宛南慶江附近的隊伍也過來了,眼下已經在那漩渦上游處下水了。 姚嬰點了點頭,灌了自己兩口水,沒合眼休息,也沒吃沒喝,這會兒好像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所有的神經都是醒著的,似乎一點點風吹草動她都聽得到。 就在這時,江面上,兩隊小船從一處支流深處劃回來,兩艘小船齊頭并進。船上的護衛(wèi)姿態(tài)相同的發(fā)力,那兩艘小船后面,拖拽著一個龐然大物。它在水中露出了一半的身體,更多的部分在水下不露面。只不過,它眼下明顯已經沒了性命,否則也不會任由小小的人類拖拽而行。 岸上,遠處的人都跑了過來,看著那龐然大物,他們覺得,天上的龍怕是就這么大了吧。 那分明就是一條大蟒,在水上的部分,青色的鱗片發(fā)著光。巨長的身體是彎著的,驀一時隨著拖拽和水流的起伏,它肚腹部分露出來,身下是有爪子的。 這就是龍啊,蛇哪有爪子? 而且,這玩意兒得活了多少年了,鬼嶺的那條巨蛇怕是都沒有它龐大,放在一起說不準得排到孫子輩。 遠遠地看著,姚嬰也明白這玩意兒是什么了,和金隼決斗的就是它,把金隼的羽毛撕掉好幾片。 不過,也虧得她當時給予助力,否則,金隼哪里是它的對手。它起碼,也得活了三四百年了,或許要更長一些。 這順江地下埋了這么多的古物,如此大的手筆,如今全部毀于一旦。 但當下,姚嬰真的沒心情研究這東西,金隼聞著味兒的回來看熱鬧,她當即搖晃手腕再次把它指派走,江面這么大,它得負起搜尋的責任來。 金隼在半空調轉方向,再次朝著另兩條小支流飛了過去,身影漸行漸遠,在這岸上看它,只剩下了一個點兒。 這邊兩艘小船還在拖拽那個龐然大物,從上游下來的船也加入隊伍當中,距離岸邊越來越近,岸上的人也更清楚的感知那家伙的龐大。 若是它活著,別說張嘴了,就是尾巴一甩,就能把他們這里所有人都掃飛到幾里地之外。 就在數(shù)艘小船抵達岸邊,即將把那個龐然大物拖到岸上時,遠方,忽然傳來金隼的尖嘯聲。 它的尖嘯聲與尋常幾次都不同,格外的凄厲和刺耳,遠處草地上的小老鼠都嚇得縮在原地不敢動彈。 “快,過去,它找到了?!币宦犨@聲音,姚嬰便急了。幾步沖到水邊,趟著水跳上了岸邊的船,指示他們趕緊過去。 ☆、254、重傷(二更) 因為姚嬰的話,小船放棄了拖拽那個龐然大物,轉而從邊緣繞出來,直接朝著金隼發(fā)聲的地方劃過去。 姚嬰坐在小船上,其他的人皆站立,唯獨她站不穩(wěn),不得不坐著。 一手抓著船舷,一邊盯緊了前方,有的小船上人少,速度就要快一些,已經沖到了前面。 后面,陸續(xù)的有小船跟上來,這么大的動靜,岸上的人都下來了。 小船已經進入了那條小支流,在岸上遠處看,這支流和江面對比顯得有些狹窄。但是小船進入,身在其上便會知道,這小支流的水面也很寬。 前方劃得快的船已經和這后面拉開了二十幾米的距離,他們速度飛快,小船若不是在水面上飄著,還真以為是飛起來了。 金隼的身影在遠處,它在半空盤旋,仍舊不時的發(fā)出尖嘯。距離這里,起碼得有二三百米。 前頭的兩艘小船當真是速度飛快,姚嬰皺緊了眉頭,只覺得這小船劃得奇慢無比。 但實則,前后的護衛(wèi)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了,只是船上人多,不如前面那兩艘跑得快。 這短短的二三百米,卻好似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終于抵達近前,前面那兩艘船上的護衛(wèi)都跳進了水里。 河邊傾斜的大樹下,有個人泡在水里。眼下護衛(wèi)已經抵達近前,甚至還有幾個護衛(wèi)抓著垂下來的樹跳到了岸上去。 剩余的幾人把泡在水里的人拖過來,水有浮力,他們行動起來也不吃力。 姚嬰站起身,看著那個被拖拽過來的人,心都要跳了出來,是齊雍。 他雙目緊閉,蒼白的臉上都是水,被拖拽著,沒有任何的反抗。 很快的,護衛(wèi)將他拖拽到了前面的小船上。姚嬰叫這艘船的護衛(wèi)劃過去,她也顧不上小船晃動與否,站在邊緣。 兩艘船靠近,她直接跨步邁了過去。 小船晃動不停,齊雍躺在小船上,他太長了,這小船都裝不下他似得。 只不過,他眼下毫無動靜,全身都是水。臉上還有一些刮傷,也不知是如何被水沖到這里來的。 這兒和之前那塌陷的地方可是距離很遠,而且眼下這下游水流并不湍急,他是如何到這兒的。 跪在旁邊,姚嬰雙手覆在他脖頸上,微微施力的按壓,動脈是跳動的。 無意識的長舒口氣,她手指顫抖的抽出一根長針來,也根本不確定自己是餓的還是因為害怕,手指才不聽話的抖動。 手指在齊雍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