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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索了半晌,之后長針扎下去。小船兩側(cè),護衛(wèi)泡在水里頭不吱聲的盯著姚嬰的動作,如今找到了齊雍,他卻又是這個狀態(tài),他們都極為擔心。 長針扎進去一些,姚嬰便不敢再扎的更深了,也就在這時,齊雍猛然咳嗽起來。 姚嬰收針,抱住他的頭讓他上半身抬起來,他咳出好幾口水,但呼吸卻是恢復了。 咬緊了牙關,姚嬰抱著他,至始至終她都沒說任何話,甚至一個聲音都沒有。看似鎮(zhèn)定,實則內(nèi)心慌亂無比。 用衣袖擦掉他臉上的水,姚嬰長長的舒了口氣,低頭看著他,除了咳出幾口水恢復呼吸之外,他卻沒有睜開眼睛。 不過,這已經(jīng)很好了,他還活著。 就在這時,之前跳上岸的護衛(wèi)又涉水回來了。 “阿嬰姑娘,屬下們剛剛抵達這里時,便看到岸上有一個黑影。全身都包裹著黑布,也看不清楚樣貌。屬下無能,沒有追到他?!鄙嫠貋?,還泡在水里頭,一邊說道。 轉(zhuǎn)眼看向護衛(wèi),他這么一說,姚嬰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姚寅。 齊雍在這兒,那么那個人,有極大的可能是姚寅。 “不用管了,咱們趕緊回去,公子情況不太好。”姚嬰抱著齊雍的頭,擦干凈他臉上的水,一邊沉聲道。 “是?!弊o衛(wèi)迅速的跳上船,隨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與后方過來的船只匯合,返回。 終于找回了齊雍,岸上的人都過來了,只是他昏迷不醒,誰也不敢托大的在這兒耗費時間。 姚嬰當機立斷的要帶著他返回雁城,不能待在這兒。 只不過,還有很多人沒有找到,孟乘楓,羅大川。 姚嬰將金隼留在這兒,要它繼續(xù)尋找,不說旁人,羅大川的氣息它是最清楚的。 齊雍被運上馬車,姚嬰隨后也進去了,下一刻馬車離開,迅速的離開此地。 馬車里,齊雍就那么躺在那兒,姚嬰將他身上多處要害之地都檢查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較大的傷痕。 就是他的雙手指節(jié)青紫,看起來好似之前發(fā)過很大的力,否則也不會這樣。 他此時呼吸均勻,頭發(fā)也沒那么濕漉漉的了,除卻臉色有些蒼白還有一些刮傷之外,便也沒有太大的傷處了。 也不知他在水里泡了多久,之前又和誰交過手。但,姚寅曾出現(xiàn)過,與齊雍在一起,那么,他應當無事。 抓著他的手,姚嬰跪坐在旁邊不眨眼的盯著他的臉,馬車驀一下很顛簸,但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齊雍,聽得到我說話么?”微微俯身,姚嬰貼近他,小聲的開口,不過那個人沒有給任何的回應。、 眼睫很長,但是沒有任何波動,他昏的徹底。 “你是不是和那小矮人對上了?遇見了他們,還真是沒好事?!焙蜕襟w崩塌比較,還是那些小矮人更嚇人一些。 即便是齊雍這樣的高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她獨自的說了兩句,那個人不給任何的反應,真的好像陷入了深眠一樣。也不知那夢里有什么勾著他的,一直都全無反應。 很快的,馬車上了較為平坦的道路,速度便更快了。 齊雍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隨著姚嬰抓他的手,他也沒有任何力氣抵抗。 他如此聽話的任人擺弄還是第一回,姚嬰盯著他,還覺得他挺可笑的。 只不過,她現(xiàn)在更想讓他睜開眼睛,說一些自大自戀的話。也好過于他這樣一動不動的閉著眼睛,讓她的心也跟著高懸。 ------題外話------ 有三更 ☆、255、重傷(三更) 一路回了雁城,快馬加鞭,路上也沒有拖沓太久。 一直順著茶樓的后門進去,隊伍停下,護衛(wèi)們也迅速的跳下來,將馬車里仍舊在昏迷的人抬進了房間。 姚嬰從車轅上下來,她眼前都開始發(fā)黑,精神高度緊張,以至于現(xiàn)在再給她一些刺激,她腦袋里的血管都能炸開。 茶樓里的人都匯聚了過來,齊雍重傷昏迷,讓這里的人不由的都緊張起來。 大概是因為這次行動比較大,駐在這宛南的大夫都過來了。此前去了蛇頭灣幾位,還有留在這里的。 大夫過來給齊雍檢查,護衛(wèi)也幫忙將齊雍的衣服都解了下來。 姚嬰坐在門口的圍欄上,緩緩地呼吸,手腳都無力的在微微發(fā)抖,陽光照在身上,使得她更沒有力氣了。 片刻后,茶樓里的小廝給姚嬰送來了一碗湯,勸她喝了,說飯菜一會兒就好。 看了看他,姚嬰伸手接過,因為手在發(fā)抖,碗里的湯都在搖晃。 喝著,一邊聽著房間里的動靜,大夫和護衛(wèi)都在說話,她幾乎也聽不清楚他們都在說些什么。 把碗里的湯喝光,她也忽然覺得好多了,將空碗還給小廝,她這才起身走進房間。 房間里,齊雍已經(jīng)被換了一身干凈的中衣,他躺在床上,毫無動靜。 大夫仔細的將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大的傷處。也沒發(fā)現(xiàn)他中了什么奇詭的邪術,唯一的判定就是他力竭。 人若力竭,嚴重可致死,齊雍昏迷不醒,也在常理之中。 力竭?姚嬰坐到床邊,仔細的盯著齊雍的臉。這一路她檢查觀察了許久,也的確沒發(fā)現(xiàn)他是否中蠱,亦是被痋物所傷。 力竭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和那小矮人決斗,不使出十成十的力量,也根本是占不了上風。 上一次在慶江,齊雍與那小矮人打斗,手掌都被貫穿了。眼下,那手心手背還有傷疤呢。 此次,沒能丟掉性命,已經(jīng)算是大幸了。 聽了大夫的稟報,姚嬰也沒有多說什么,告訴他們趕緊下方子煎藥,最起碼,得讓齊雍快些醒過來。 清洗手巾,把齊雍的臉和手擦拭了一番,在江水里泡了太久,擦完的手巾上都是泥沙。 長嘆口氣,抓著他的手,看著他的臉,忽然覺得他可能很快就會睜開眼睛的。 只不過,一直到天色都暗了下去,也給他灌了兩碗藥,他也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姚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填飽了肚子,便又回了齊雍的房間。 他還是那個樣子,好像這期間,他一下都沒動,只是因為活著,還呼吸罷了。 將潮濕的長發(fā)攏到一側(cè),姚嬰拖著椅子到床邊坐下,近距離的看著齊雍,他臉上的那些刮傷好多了。離開了水,干燥了,瞧著結(jié)痂了。 她還是不懂,他是如何被沖到那么遠的小支流去的。難不成,是被姚寅帶過去的? 她在蛇頭灣的地下時,姚寅也在那下面,只不過不在同一個地方。 此次奉天和靈轉(zhuǎn)這么大的動靜,姚寅也參與其中。、 之前,她問齊雍有沒有和姚寅見過面,他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