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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重點是跟徐北一塊出門買東西,這事很美好。徐北除了巧克力,不愛吃別的甜食,像蛋糕這一類的基本不吃,從小家里買的蛋糕全都是徐嶺吃掉的,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他看著徐嶺吃掉自己的那份蛋糕的時候都特別滿足。薜雅介紹的這家蛋糕店很小,但是據(jù)說東西都做得很精致,味道也很好,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蛋糕店有一個非常莫名其妙的名字——綠球球。徐北和郎九走進綠球球的時候,里面的店員妹子很熱情地迎了上來,喊了一句歡迎光臨綠球球。與此同時郎九偏著頭打了個噴嚏,妹子離得太近。“我們要訂個生日蛋糕,”徐北對小姑娘笑笑,回手一把拉住正準備扭頭出去的郎九,壓低聲音警告他,“你給老子消停點。”徐北這一把抓在郎九的手上,郎九愣了一下,很開心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徐北有點尷尬地甩了一下,沒甩開,小姑娘迅速把臉轉(zhuǎn)向一邊:“生日蛋糕有很多款,先生來挑一下吧。”連甩了三次都沒能甩掉郎九緊握著他的手,徐北只得嘆了口氣,拽著他過去挑蛋糕。可供選擇的圖片有很多,妹子推薦了一大堆,郎九捂著鼻子皺著眉拿不定主意,折騰了十幾分鐘,終于他一指圖片:“這個?!?/br>圖片上是只小狗坐在雪地上,不過是只小花狗,徐北笑了:“就這個,不過能把狗做成白色的嗎?”“那就白成一片了呀,下面是奶油哦,”妹子提醒了一下,“可能會不好看了?!?/br>徐北看了一眼郎九,他估計看不出來好看不好看,他只是想要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蛋糕罷了:“沒事,就這個,一片就一片。”“好的,那寫什么呢?”“祝糊糊生日快樂。”徐北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單子,東倒西歪地在上面把字寫下來。喬謙一直說徐北的字是天下一絕,別人寫得丑點就丑點,起碼自己還能認出來,徐北寫的字一扭頭他自己都不認識,初中的時候?qū)懲炅俗魑?,老師叫徐北上去念念,他憋了好幾分鐘愣沒看明白自己寫的是什么。現(xiàn)在他寫字用的是左手,他覺得左手雖然從來沒有寫過字,但憑這只手出神入化的境界,他寫出來的字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完全是學齡前兒童的筆跡。他對著字發(fā)了一會愣,突然想起來,用手把字一蓋,看著郎九,表情嚴肅地教育他:“你寫字別看我的,千萬別看,你就按江越的字那么寫,明白了?”“嗯?!崩删乓埠車烂C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徐北為什么這么說,但他能看出來徐北的字和江越的區(qū)別非常大。挑完圖案之后郎九扒著柜臺玻璃把所有的蛋糕挨個聞了一遍,最后挑了栗子蛋糕。徐北心里緊了一下,又無端端地想到了徐嶺,徐嶺愛吃栗子蛋糕……出門的時候郎九有些不解,一直回頭往綠球球店里看,兩張寫著100的紙給了店里的姑娘,只換回來一張紅色小薄紙片,他忍了一會實在是忍不住了,拉了拉徐北的袖子:“蛋糕呢?”“蛋糕要明天才能拿,是預(yù)訂的,人家要幫我們做好了才可以啊……”徐北看著郎九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臉,“你在這等我一下?!?/br>徐北回到店里買了一塊小栗子蛋糕給郎九,這孩子對蛋糕似乎有些一見鐘情的架式,拿到手上三口兩口就塞完了,然后嘴角帶著奶油看著徐北:“你不吃?”“吃毛線啊,”徐北突然想逗逗他,皺著眉很憂傷地看著郎九嘴角的奶油,“你都吃完了才想起來問我啊……”郎九想也沒想,手直接往徐北兜里一掏,拿出了他的錢包,接著轉(zhuǎn)身就走:“我?guī)湍阗I?!?/br>“哎哎哎,行了行了,我不愛吃這個,”徐北過去拉住他,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紙巾,只得用手把郎九嘴角的奶油擦了,然后隨手蹭在自己的牛仔褲上,“我不愛吃蛋糕……你拿老子錢包拿得很利索啊……”“利索?!崩删胖貜?fù)了一遍,把錢包放回徐北口袋里,接著手一掠,錢包又回到了他手上。這個過程很短,像徐北這樣的老手如果不是看到了這個動作,基本不會有任何覺察。徐北看著郎九拿著他錢包時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一下覺得掉進了冰窯里,全身冷得發(fā)疼。每當郎九學會了新東西需要得到徐北的肯定時,都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他學會掏包了。徐北覺得腦袋一陣陣炸著疼,吸進肺里的冷風像是結(jié)成了冰塞得他呼吸不暢,他從郎九手上把錢包拿回來,控制著語調(diào)問了一句:“這是從哪學來的?”“看你……”郎九感覺到了徐北的情緒,回答得有些猶豫。“cao!”徐北踢了一腳地上的雪,拿了煙出來抽,但手有點抖,半天沒打著火。郎九拿過火機,打著了幫他點上了煙,徐北狠狠地抽了一口,嗆了兩下:“回家。”掏包是徐北十幾年來的生存方式,從家里斷了他學費那天開始。老混蛋的意思是,徐北成績就那樣,整天搗蛋,這書念了也是浪費錢,不如不念了。但徐北覺得雖然去學校念書他沒興趣,但這跟從此以后不上學了是兩回事。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家里不再給他交學費,而徐北繼續(xù)念到了高中。在被學校開除之前,學費的來源一直是掏包,在這之后,掏包成為了他保障生活的最主要方式。民工不偷,病人不偷,買年貨的錢不偷,老人的錢不偷……這基本上就是他最后的底線,他覺得這樣也就差不多了,日子反正也就這么過了下來。只是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掏包這件事頭痛如裂。“兒子,”徐北回到家把門一關(guān),把郎九按到沙發(fā)上坐下,自己蹲在他面前,“你爹現(xiàn)在腸子都快悔青了,你怎么見什么都學呢,???”郎九沒吭氣,看著徐北,不知道自己哪里沒有做對會讓徐北連調(diào)子都有點變了。“我跟你說啊兒子,別人身上的東西不能拿,懂么?那叫偷,”徐北抓著郎九的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偷別人的東西……最他媽cao蛋了,這種行為你不許再有,聽到了沒!”“可是你……”郎九低頭看了看徐北在自己手上留下的幾個深深的掐痕,有些茫然。“我怎么了!我什么樣你就得什么樣嗎!”徐北一巴掌拍在了郎九嘴上,跳起來指著他,“我他媽最不愿意的就是有人跟老子一樣這么cao蛋!這種事要再有一次,老子就剁了你!”徐北喊完這通,也沒再看郎九,一甩門出去了。身上沒多少現(xiàn)金了,給郎九的生日禮物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