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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的問題,他嘆了口氣:“嗯?!?/br>他吃東西很少,隨便幾口就吃不下了,就算只點一個菜,也足夠吃了。“那現(xiàn)在能回答我早上的問題了嗎?”丁未有想掀桌子的沖動,他咬著牙瞪著季驍:“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羅嗦嗎!”“真沒有,我平時不羅嗦,”季驍看著丁未瞪圓的眼睛和緊緊抿著的嘴唇,有點想笑,“你要把問題都回答了,我也沒這么多問號了不是?!?/br>“……好,”丁未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讓自己平靜下來,好把話編圓了,但沉默了一會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你早上問我什么了?”他是真記不清季驍早上問的具體問題了,只記得大概是關于他和那只小土貓。“那只來我們宿舍偷小花的黑貓,是你的嗎?”季驍也不知道他是真不記得還是假不記得,很好脾氣地又重新開始提問。“嗯,是我的,”只能這么回答了,丁未托著下巴,“你能不叫什么小花小花的嗎,土得厲害?!?/br>“不是我起的名字,林大爺起的,”季驍笑笑,喝了口茶,“他就這點水平了,小黑貓肯定就叫小黑?!?/br>“閉嘴!”丁未皺著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小黑?小黑?季驍已經(jīng)習慣了丁未忽喜忽怒的說話方式,但這拍在桌子上的一巴掌還是嚇了他一跳,往椅子上靠了靠:“又沒叫你小黑……”“你還問不問?”丁未看著他。“小黑……貓,是你養(yǎng)的,然后呢,它為什么要去偷小花?”季驍小心地又問了一句。“我怎么知道?!倍∥葱敝劭此?,這次回答得干脆利落。“……好吧,那小花腿斷了是你包的?”“嗯。”“那好,最后一個問題,”季驍其實還想問你家小黑是怎么知道中隊宿舍里有只斷腿貓的,但看到丁未半瞇縫著的眼睛里寫滿了煩躁,他擔心丁未剛才是拍桌子,一會沒準兒會往他臉上拍,只好忽略這個問題,“你怎么進的我們中隊?值班室說沒有過訪客?!?/br>丁未就知道季驍會問這個,想也沒想就回答了:“讓貓叼進去的?!?/br>嗯,這個回答多完美,貓叼出來的,自然還是貓叼回去的。這回輪到季驍瞇縫眼睛了,他瞇縫著眼睛看著丁未,想判斷一下這句話的真實性,要說一只狗,他還能相信,一只貓?“你馴過小黑?不,小黑貓?”“剛才那個不是最后一個問題么,”丁未提醒他,臉上表情很坦然,“回答完了?!?/br>“成,答完了,”季驍笑了笑,“你這小孩兒挺逗?!?/br>季驍吃飯的時候基本不說話,在家里他的受重視等級雖然低得如同太空殘骸,但家規(guī)卻一點也不含糊,吃飯不讓說廢話是他家的規(guī)矩,還有諸如勺不許碰到碗發(fā)出聲音,不許吧嘰嘴,不許逮著一個菜吃等等等等……吃飯的時候除非是別人先開口說話,否則他能一頓飯沉默到吃完。丁未吃飯也不出聲,安靜得如同一只貓,季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丁未像貓的這種想法,也許是這幾天圍繞貓的事兒挺多,但現(xiàn)在丁未低著頭安靜吃魚的樣子,就是給他這種感覺。特別是他吃魚吃得很熟練,放在骨碟里的魚刺干凈得不帶一點渣子,跟洗過似的。倆人安靜地吃飯了一頓飯,一句話沒說,居然也沒覺得尷尬。“吃飽了?我看你沒吃多少。”季驍看到丁未放了筷子,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丁未摸了摸肚子,又按了按:“飽了,鼓的?!?/br>“吃貓食呢你,”季驍看著他的動作有點想樂,“我十來歲的時候就是頭牛,怎么吃都不飽?!?/br>“還開車么?”丁未沒接他的話。“……你,”季驍有點兒無語,“快九點了,我送你回家吧,下次再開。”“哦?!倍∥匆矝]強求,點了點頭。下次就下次吧,雖說這次還沒過癮,但回家以后可以再從陽臺上跳下去玩一會。“你家住哪?”季驍結完帳站了起來。“街心花園后面?!?/br>“啊,那跟我家很近,”季驍突然想起來上回接沈瑜的時候在路上看到的小黑貓,“我上回送我姐回家的時候可能看到你家小黑貓了,那貓傻了巴嘰的,沒想到還能干出這些事……”丁未強忍著在季驍臉上撓一爪子的欲望,盯了他一眼轉身出了飯店。季驍把丁未送到街心花園后門,丁未就不讓再送了,讓他停在了路邊。“送你到樓下沒事的。”“不,我要散步?!倍∥凑f話一直不太委婉,聽著有點沖,好在季驍已經(jīng)習慣了,真不知道這孩子平時跟別人說話是不是也這個德性。“那行吧,那我走了,要不要留個電話號碼?”季驍想了想。“不,”丁未沒猶豫,他不喜歡手機,也不喜歡隨時能被別人找到的感覺,“我想坐車就去消防隊找你,謝謝你今天帶我玩?!?/br>丁未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季驍在原站看著他的背影半天才發(fā)動了車子。聽著身后摩托車的聲音漸漸遠去,丁未往四周看了看,沒人,于是閃身進了路邊的樹影里。小黑貓從樹影里蹦到了路燈下。人形了一天,它已經(jīng)憋壞了,要不是因為有摩托這么好玩的東西,它才不會又挺了那么長時間。它顛顛兒地小步蹦著,尾巴愜意地在身后輕輕擺動,爪子在地面上一下下按下彈起的過程讓它很是享受。不過它沒享受幾分鐘,蹦到自己住的那棟樓的樓下的時候,它看到樓道口停著一輛車。黑色的,車牌上的四個連著的數(shù)字6它印象深刻,這是陸寬的車。討厭的人!它看到了正坐在駕駛室里抽煙的陸寬,跑過去兩下蹦上了車頭,一步一蹬腿兒地走到前擋風玻璃面前,爪子在引擎蓋上狠狠地撓了幾下,然后隔著玻璃看著陸寬。陸寬把煙頭扔出窗外,開了車門下車,伸手就捏住了它脖子后面,沒等它掙扎,就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夾克里,然后拉上了拉鏈。它很惱火,這是什么意思!奮力掙扎了半天,它在衣服里差點沒分清上下,半天才順著衣服爬到陸寬的領口,把腦袋探了出來,用力彈了彈耳朵,以示強烈不滿。12、九尾貓并不完美陸寬一直覺得丁未除了對尾巴很執(zhí)著,對人類很抵觸之外,沒有什么地方還能看出他是一只九尾貓了,特別是當他看到小黑貓顛著步子豎著尾巴從路那邊蹦出來的時候……這樣一只看不起人類,又囂張脾氣又臭而且一點也不屑于自我保護的九尾貓,不知道大叔看上它哪一點了,一直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