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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再則,太后到了如今,一顆心早就是硬如磐石,絕不會因著惠妃幾句哭訴就軟了心腸。“你這是在責怪哀家了!當初,是哀家把鋒兒記在了翎福宮。如今,你覺著鋒兒在翎福宮過的不好,是哀家瞎了眼了不成???”“不不,太后,臣妾絕無此意,太后明鑒??!”惠妃連連磕頭。“哼!”太后冷哼一聲,卻是不去看她,只看向廖景恒,“說,她還做了什么???”廖景恒立刻道:“啟稟太后,刑獄司那邊,惠妃娘娘宮中的大宮女蘭琪已經招供了,那……那……”“說!把查到的都說了!哀家恕你無罪!”“是!蘭琪招供,說是惠妃娘娘還吩咐她,帶了大皇子畫像去找巴勒,讓巴勒……巴勒等人將大皇子說成天命所歸之人!”太后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啊,陷害皇后,陷害三皇子。如今,為了自己的兒子,竟是還敢私下聯絡降臣!“不不?。 被蒎鷧s連連搖頭,竟然哭嚎著撲向廖景恒,“你為何害我!蘭琪這賤婢!枉我他日待她良好,她竟這般污蔑于我。是你,必然是你為了邀功,屈打成招!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臣妾是承認做了陷害皇后之事,但陷害三殿下,臣妾是萬萬不敢的??!再說這天命所歸之事,縱然是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是不敢去做的??!這不是幫了鋒兒,是害了他啊,臣妾怎會如此糊涂!”惠妃哭聲凄厲,旁的嬪妃此事自是不敢多言。就是平日里同她交好的嬪妃,也不敢出來替她辯駁幾句。如今,太后皇上都在氣頭上。除非瘋了,這才敢出來說話。只這事,如今倒是證據確鑿了。妙云陷害皇后之事,物證有了美人珠作,人證有了束慧。再則,束慧將陷害三皇子之事也認了下來。此事若真不是惠妃吩咐了她,她又何必多添一條罪狀?大皇子之事,又有了惠妃身邊的大宮女蘭琪認罪。這其中,廖景恒想來已經帶了她去同亓耳勒的人辨認過。必然是對上了,有了十全的把握,他才敢上報。這……這惠妃叫的再冤枉,可這人都是她的,她也反駁不了啊。這會兒,惠妃還在喊著冤枉。秦湛瞧了瞧天色,他這一晚上沒睡的,這會兒快出了結果,到真是困了。又過了半盞差的時間,辛羊卻也過來提醒秦慎,他該上朝了。這上朝之事耽誤不得,如今證據都指這惠妃。是以,惠妃立時就被革了四妃頭銜,暫時關入了西冷殿之中。累了一整晚,眾人都是疲乏了。見事情有了結果,太后囑咐了幾句,這邊眾人也就開始退散,那宇文皇后起身還略略踉蹌了下。墨蕊扶住了她,宇文皇后微微扭頭,不經意看了眼惠妃,卻是再不曾理會她了。只不過這次后宮檢抄,除了那惠妃,也有不少人附帶著遭了秧。像一些個宮女,可是搜出了不少色子、繡著鴛鴦、艷詩帕子之類的。還有那些個太監(jiān)們,也是不安分,竟還有春宮圖的!這些個,自然都少不得要落了板子。秦湛也是累的慌,回去就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才起來。這會兒起來問了下伯福,也就發(fā)現惠妃的事已然有了著落。她前朝的父兄都被發(fā)落了一番,而惠妃則是革除妃位,永禁西冷殿,不得出殿一步。西冷殿秦湛可是呆過,那可是個磨人的地方,比著死更痛哭。進了那處,就是在活活熬磨自個兒?;钪拿恳惶?,都像是活在地獄里頭!惠妃這算是落了幕,此事也就有了結果。只這其中,自是還有些許疑點的。但這回這事已然鬧的很大,倒了一個穩(wěn)固后宮多年的四妃之一也就夠了。再鬧下去,太后就不同一了。再退一步,秦湛也是不愿再查了。就算所有人都牽扯了進去,甚至宇文皇后都摻了一腳,因著他鬧,秦慎把宇文皇后也給廢了又如何。不提秦慎愿不愿意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就算是愿意,沒了宇文皇后的嫡子在前頭頂著,他反倒成了最大的出頭鳥,可是不妙。七皇子雖病弱,但并非沒有一點兒調養(yǎng)好的希望不是。總歸,有個念想。因著惠妃之事,之后半個月,秦湛倒是沒瞧見秦鋒了。清心殿的太傅們,倒是也不曾說起。如此,時間過的也快,轉眼間,這天氣也就愈發(fā)冷。一日,秦湛醒來那會兒,外頭卻是下了大雪。秦湛給人伺候著穿了厚厚的衣物,脖子上還圍了一條毛茸茸的狐圍脖,裹的跟個團子似得。這暖和倒是暖和了,只行動倒是也不靈便了。秦湛手里頭還拿著暖手的,這會兒,他只推開了手朝外頭看去。大雪紛紛,一夜之間,整個宮里頭倒是都白了。他瞧了會兒,外頭突然熱鬧了起來。“怎么?”他一開口,旁邊自由奴才們立時回到:“三殿下,今日是過寒節(jié),您忘了?”這一說,秦湛便記起來了。過寒節(jié)過了之后,他也就大了一歲了。這一日,宮里頭是要按照分例給各宮嬪妃娘娘們下發(fā)衣物、過寒食、過寒銀、還有各宮炭火等物的。這自然是個喜慶的日子,也能看出各宮在當今身上心中的地位。那些圣心在身的,這些個分例自然是十足,沒有哪個奴才不開眼,敢克扣的。有些個,甚至有額外的賞賜。那些個不得寵的,不說旁的,就說是炭火都是那些個碎的煙火大的,點的時候能熏死個人。秦湛這兒剛想明白呢,伯福就領著不少人進了他這永祥宮。外頭滿滿當當都是人,人也就罷了,只抬了不少東西堆滿了外頭。秦湛瞧的煩,好好的雪景,這些個人一踩,雪水化了一地,沒了看頭。他這兒索性關了窗戶,打算回了房間去看會兒書。這會兒,伯福從外頭進來了,行禮之后卻是笑道:“殿下,您瞧見了嗎?外頭那些個,都是陛下賞的。”秦湛沒理他。伯福自個兒高興,“這是第一批,回頭還有人把東西送來。要奴才說啊,這過寒節(jié),往日里最風光的,除了太后哪兒,便屬您這兒了。這皇上啊,恨不得把庫里的東西都給殿下您搬過來。”“好了好了,講那么多做些什么。”伯福一笑,卻是突然道:“哎呦哎呦,瞧我糊涂的。殿下,陛下讓我跟您說一聲,昨晚下了大雪。尚花園那兒的紅梅全開了,美極了。先下,陛下在那兒賞花,問您去不去?”秦湛正嫌在屋子里無聊,想著去玩兒。賞花倒是不錯,是以立時就應了。這天兒出門,他身后跟著的奴才們也就更多了。這要是摔了,可了不得。到了尚花園那兒,秦湛遙遙一看,就看到一片片紅梅盛開在雪地之中,美極了。那邊兒,秦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