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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4 章 “鶯meimei!” 那葉昇失聲喚道。一時情急,將舊時的稱呼也喊了出來。 這聲meimei,令周鶯想到養(yǎng)父,想到養(yǎng)父提及葉昇時目中含笑的溫和模樣,想到養(yǎng)父死后這位葉九爺披麻戴孝為無子的養(yǎng)父抬棺。瞧在這些情分上頭,腳步邁不開了。 稍稍壓下心底的慌亂和憤怒,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許多。 郭芷薇見她終于肯留下,長長舒了口氣,見葉昇雙目泛紅神情激動,知道有些話她若在此,恐怕二人不便說。郭芷薇便欲退出去:“你們聊著,我……” 陡然手腕上一緊,周鶯將她死死扣住,眼睛盯著她一瞬不瞬地道:“芷薇,你就在這兒!” 郭芷薇朝她看過去,驀然怔住了。周鶯還是那個周鶯,可不知為何,此刻被她這樣瞧著,就有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躥上頭頂,令她周身森寒。 郭芷薇不敢走,慘白著一張小臉跟周鶯保證:“我就在這兒,哪兒也不去,你別擔心啊,鶯姐兒?!?/br> 周鶯松開了手,郭芷薇快步挪動到另一邊的書架后頭去。 她甫一離去,葉昇就上前一步。周鶯一動不動,只用一雙澄澈的眼睛盯視著他。葉昇壓力陡增,又乖覺地退后一步。 “鶯……顧、顧姑娘,前番家中托付狄家嬸娘上門……” 周鶯垂了垂眼睛,語氣和緩些:“葉公子,萬事有家中長輩做主,輪不到你我來說。” 葉昇頹敗地攥住了拳頭,嘴唇翕動著,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能故作平靜的說下去,“我只想問問……你自個兒呢?你是怎么想的?” “顧侯爺向來強勢,他瞧不上我,我不怪他。我只想知道,鶯……顧姑娘你的心意呢?你也是不贊成的嗎?還是……你和我一樣,是、是愿意的呢?” 周鶯剛要說話,書閣與小廳相連的那道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有個女孩子焦急的道:“芷薇、鶯姐兒,你們干什么呢?取個茶,要這么久?” 郭芷薇慌了,急忙道:“別!瓊芳,鶯姐兒、鶯姐兒她……” 她下意識地朝周鶯看去,對上周鶯的目光,急忙又轉了話頭:“我,是我!我裙子弄污了,見不得人,你們快叫我屋里的曼兒回去取件新的過來與我換上!” 那邊,葉昇好像根本聽不到外人的言語,他泛紅的雙目一直緊緊盯在周鶯的面上,聲音稍嫌暗?。骸澳憬o師母和老師守孝,前前后后三四年,我其實一直惦著你。上回在狄家,我和狄家哥哥們從花園經過,遠遠瞧見你和其他姑娘們在一處玩笑,我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我的心……” 周鶯聽得這話越說越過火,當即把臉一冷,斥道:“葉公子,慎言!” 又道:“你問的話雖奇怪,我若不應你,卻顯得是我優(yōu)柔。我此刻便答你?!?/br> “我從始至終,不曾對你有過任何想法,只當你是我爹爹的一個尋常門生。” 她說得鄭重,葉昇張著嘴,愕了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鶯輕輕笑了下:“葉公子對爹爹至孝,這份恩情,我會記著。旁的,公子再莫胡言了。你知道的,我三叔脾氣并不好,若給他知道了……” 她言盡于此,福了福身,就朝門口走去。 郭芷薇嚇得花容失色:“等下!” 就此打開了門,可不叫外頭的都知道葉公子在這兒了? 周鶯白嫩的指尖撫在門上頭,聲音低低地,輕柔地道:“葉公子,今日您這番行事已是不妥,再耽擱下去,郭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這話說的很重。她的顏面不必說,必是要折損。而若此事?lián)P了出去,郭家的少爺和小姐合謀將外男放進院子里sao擾別家小姐,這個名聲也絕不會好聽。 葉昇臉色變了又變,他目光遲滯地朝門前那姑娘瞧去。看著她那精致的柳葉眉,水光溜滑的臉蛋,小巧的鼻子秀美的唇,無處不美,無處不驚艷。舊日相識的那個毛頭丫頭,在短短幾年內長成了這般艷絕無雙的模樣。 上回狄家宴上,他和幾位公子路過花園,恰聽得她抵擋不過眾女慫恿起哄,紅著臉念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那人,那景,烙在了心底,再也忘不了了?;厝ズ螅氜D反側,茶飯不思。合著過去的那些記憶,憶及她幼時的懂事乖巧,她溫柔嬌怯的性情,若得妻如此,豈非人間至幸? 視線漸漸模糊,他看不清那雪光瀲滟的芳容了,事至此,他還有什么可奢望的? 就在她冷冰冰的目光中,葉昇狼狽地從窗口爬了出去。 “二姑娘,奴婢帶衣裙來了!” 周鶯掃向郭芷薇,后者尷尬無比地抓了抓自己身上的裙子。周鶯沒理會她的為難,手一抬,掀開門走了出去。 外頭眾女早等急了,紛紛湊過來詢問。周鶯嘴角噙著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指了指身后進退不得的郭芷薇:“你們問她?!?/br> 她從來都是個溫柔的姑娘,這是郭芷薇第一回知道她的另一面。冰冷,殘酷,不留情面,像極了安平侯。 周鶯帶著落云返回上院,笑盈盈的陪在陳氏身邊,任由郭芷薇如何向她打眼色都沒有再理會。 回到安平侯府時,天已經黑下來了,陳氏被眾人敬了不少酒,周鶯親自扶著她跨過垂花門,冷風一吹,陳氏哆嗦了下。周鶯忙側過身子替她遮住風。 少女獨有的體香沁在鼻端,冷風中更顯幾分純凈。陳氏瞇著眼打量周鶯,想到今兒那些人不絕口的夸贊,陳氏心底也生出幾抹自豪感,當即口沒遮攔地道:“鶯丫頭果真長大了,難得又孝順。將來誰得了你這么個知冷知熱的美人兒,可不是天大的福分?” 周鶯給她說的面紅耳赤,當著下人跟前哪敢接話,垂頭含糊道:“二嬸慢點兒,路上滑?!?/br> 她也隱約聽見幾個太太打聽她,久不出門,這才參了幾回宴事,就惹出這么些麻煩來。周鶯心里頭煩惱不已。其實她還不想嫁,幼時的經歷令她比旁的女孩兒心思更重些,顛沛流離的日子她過怕了,好容易有這么個避風港,她不想那么快的又要面對另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 顧長鈞今日回的早,天氣冷,臨近年關城中開始宵禁,甚少有人在外流連。馬車駛入青蓮巷,前頭坐著的北鳴叫停了車。 顧長鈞聽他遲疑道:“侯爺,葉九爺在前頭?!?/br> “……瞧模樣,似是醉了。” 顧長鈞面容沉下,伸手撩開車簾。 葉昇身上只穿著單薄的錦袍,月白色衣襟上頭浸了一塊酒污,他滿面淚痕,在車前“咚”地一聲跪了下去。 “顧侯爺,顧三叔!” 他帶著哭腔的音調拖得老長。不遠處跑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