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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著了周鶯。 其實就是不遇見,他也要尋個由頭見一見。他派了人在安平侯府蹲墻角,幾番都被顧長鈞的人發(fā)現(xiàn)給剿了,他就仗著職位之便,要了尋街的活計,專程在春宜巷附近打轉(zhuǎn)。為著一個女人如此費心,于他這還是頭一遭。許是過去身邊的女人總是太容易得到,反而不覺著珍貴。這回遇著周鶯,方知求之不得是何滋味。雖煎熬,倒也新鮮,且樂在其中。 他十分眷戀的模樣不加掩飾,陳元能瞧出來,陸鐸自也瞧出來了,掩著嘴低聲問陳元:“那是誰家的閨女?” 陳元笑道:“是我侄女兒?!?/br> 怕陸鐸不信似的,朝前小跑幾步,在橋下招手:“鶯娘!鶯娘!” 周鶯聽得有人喊自己,一回身見是陳元,旁邊還跟著羅百益和一個眼生的公子。陳元是陳氏的弟弟,年紀(jì)雖輕,到底是長輩,周鶯不好不理會,屈膝行禮喚道:“三舅父?!?/br> 陳元笑道:“鶯娘這是打哪兒來?” 一邊說話,一邊走得近了,周鶯認(rèn)出羅百益,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羅百益負(fù)手在后,端著貴客的架勢走得緩慢而沉穩(wěn),心里頭像敲鼓點似的砰砰直跳。 陸鐸側(cè)頭一直觀察著羅百益和周鶯,明顯猜知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那姑娘可是一眼都沒多瞧羅將軍。羅將軍那雙負(fù)在后頭的手,捏緊又松開,又捏緊,是掩不住的緊張雀躍。 陸鐸目光閃了閃,掩唇遮住了笑意。 周鶯寒暄幾句,借口陳氏還在等她,便告罪去了。陳元回過頭來,見羅百益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周鶯,他心里越發(fā)肯定,笑道:“對不住,叫羅將軍久候了。我這個侄女兒,性子最是溫和,家里頭都很喜歡她,幼時就常來玩兒,與我們很是親近?!?/br> 羅百益點點頭:“陳三爺有福?!?/br> 陳元苦笑,他是周鶯的便宜舅父,就算有福? 轉(zhuǎn)念一想,若是能促成羅將軍和鶯娘的婚事,羅將軍想必承情,會念著他的好,真能謀得更多好處,倒也能算得上是種福氣。 陳元嘿嘿一笑:“這孩子命苦,爹娘去得早,我們太太憐惜,常接過來說話兒。將軍下回來,說不準(zhǔn)還能遇上。” 羅百益頷首,似乎滿意,陳元高興得險些跳起來,他猜得一點錯處都沒有,回頭可得好好攏住他那長姐,叫她在顧家那頭想想法子,促成這樁喜事才好。 羅百益見了周鶯,心里頭滿滿的盛著喜悅,雖沒能獨處片刻,說上幾句私房話,但就這樣若有似無的碰上兩回面,短短地相處一會兒,他亦覺得刻骨的相思有了幾分寄托。 目的達(dá)成,羅百益也就不留戀這陳家園子了,假模假樣地胡亂逛逛,到了席上坐了會兒就借口有事欲告辭而去。 陳氏兄弟百般相留,自是不愿意他就這么走了,那陸鐸覷空湊到羅百益身邊,笑著道:“羅將軍不忙走啊,小人叫人去給那鶯姑娘遞了話兒,說不準(zhǔn)將軍待會兒,能和小姐再處一處……” 話未說完,羅百益已變了臉,瞪著眼陰惻惻地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周鶯是大家閨秀,最是守禮,又當(dāng)著后院那么多賓客,他陸鐸一個外男的人能過去跟她遞上話兒? 羅百益忙推了陳元陳威,挾著陸鐸來到廳外廊下,握著陸鐸的手腕瞧似親熱,暗地里用的勁兒叫陸鐸忍不住呲牙?!澳憬o老子說清楚,你干什么了?” 陸鐸笑道:“沒什么,將軍您別急啊。小人這不是,這不是一心想為將軍排憂解難?適才……嘶,將軍您先放手。” 羅百益松了手:“趕緊說!” 陸鐸道:“小人自作主張,還求將軍不要怪罪,小人的妹子與家母今兒也來了席上,適才見過那鶯姑娘,小人瞧將軍似乎有意,就叫人遞話給小人的妹子,叫小人的妹子請那鶯姑娘出來走走,將軍若是這會兒去,說不準(zhǔn)能遇著?!?/br> 羅百益蹙了蹙眉。 陸鐸笑道:“不過就是說個話見個面嘛,有小人的妹子在旁,不越禮,難不成將軍還在意這些末枝小節(jié)?” 羅百益總覺著陸鐸這笑不單純。 但若能和周鶯多處一會兒,甚至能說說話兒? ** 周鶯在席上飲了一小杯酒,眾人舉杯敬陳太太,她總不好做特殊的那個,陪著飲了杯,小腹隱約更疼了。酒液落入腹中,灼灼的燒的人難受,陳氏見她額頭直冒汗,忙喊人來,叫陪周鶯去休息。 周鶯難受極了,今兒身體不適原不該勉強(qiáng)過來,給人家添了麻煩,自己也過意不去。上房全是賓客,陳家的侍婢引著她到后頭的廂房休息,落云去要紅棗茶給她暖身,她一個人捂著肚子在榻上伏著,一陣陣地發(fā)冷汗。 沒過多久落云回來了,服侍她喝了紅棗茶,剛放下碗,就有個眼生的婢女來喊落云,說是陳氏不放心,叫落云姑娘過去問問。 落云應(yīng)下,安置好周鶯便去了。 外頭靜悄悄地,能聽見不遠(yuǎn)處的上院傳出來的陣陣歡笑。 過去她小日子,雖也不好受,可不至于遭罪成這樣。她虛弱得幾乎連站都站不起來。 那痛感不知是因著捱得太久而麻木掉了,還是飲了熱茶正在好轉(zhuǎn),不再打冷顫,卻漸漸開始暈眩、發(fā)熱。 某種難以言喻的滋味灼燒著心臟,灼燒著她整個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身上的春衫汗?jié)窳艘黄?,喉嚨發(fā)干,睜開眼想找杯水喝,這才發(fā)覺自己連視線都模糊了。 她隱約知道自己這樣不正常,這不是小日子帶來的難受,也不是簡單的飲醉了酒。席上不過飲了一杯梨花白…… 梨花白? 梨花白口感微甜,她適才喝的那杯…… 轟隆,像有天雷在腦中轟過。她頭疼得想不下去了。正在這時,聽得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落云……” 周鶯艱難開口?!拔乙人?,快……” 羅百益錯愕地望著周鶯,此刻少女因發(fā)汗,臉頰上晶亮亮的像剛沐浴過,輕薄的春衫緊緊貼在身上。云鬟半散,釵橫發(fā)亂,銀紅色衣襟微敞,頸上一根藍(lán)色絹羅帶子…… 羅百益回過頭來,身后早不見了陸鐸。 那姓陸的是有多膽大,竟然對周鶯使這般下作的手段? “落云,你……”周鶯半晌等不來水,聲音多了幾絲焦急,艱難地轉(zhuǎn)過頭來,卻根本沒辨認(rèn)清眼前是誰。 羅百益心頭一跳,他不敢再瞧周鶯此刻的模樣,忙斟了杯水遞過去。 杯子還未放下,周鶯已靠過來,無力地攤了下手掌,難耐地帶了一絲哭腔:“落云,我難受?!?/br> 羅百益猛地躥起來,手里那杯水嘩地全灑在了地上。 這種情形誰能忍?。窟@樣一個貌美的姑娘,意識不清地在自己面前用帶著哭腔的嗓子跟自己撒嬌。 遑論他本身就對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