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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鈞閉著眼,抬手撫了撫她頭發(fā)。 他低聲道:“但你知道,遲早……” 遲早她會是他的人。 總有一天他忍不了的。 黑暗中,他抱著她輕輕揉著她的發(fā)。 周鶯也忽然有些貪戀他的溫暖,乖巧地任他抱著。 這段關(guān)系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回不了頭。 不去想那些煩惱的以后,有片刻溫暖,就死死攥住。 三叔再沒有如此和顏悅色過了,瞧著他的冷臉,才更叫人難受。 周鶯鴕鳥似的逃避著,只想這么有一天算一天的過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床前燭臺上的蠟燭已燃了一半兒。 懷里抱著個小小的軟軟的人兒,顧長鈞承認(rèn)那一瞬英雄氣短,甚至冒出了幾許“但愿就一直如此”的傻氣念頭。 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果真沒錯。 片刻,外頭北鳴敲門進(jìn)來。 顧長鈞把周鶯撈起來,牽著她手叫她坐在里頭等著。 北鳴道:“老太太打發(fā)春熙姑娘過來,說送一壺荷花蕊來,給侯爺佐菜。” 離家許多日,又走得突然,老太太懸心不已,這一回來,就止不住地為他cao心這些。 顧長鈞點點頭,春熙就捧著酒過來了。 周鶯聽說是老太太叫人來,不免心慌意亂,自己來送個安神茶和點心,耽了這么久都沒走,老太太會不會瞧出什么。 不等她反應(yīng),春熙已經(jīng)瞧見了她。 春熙只是悄悄瞥了一眼,就跟顧長鈞行禮笑道:“老夫人說天涼了,侯爺深夜趕路怕著了寒氣,叫奴婢送這酒過來?!?/br> 顧長鈞坐在案后,眼都不抬:“嗯,放下吧?!?/br> 淡淡下了逐客令。 春熙一走,周鶯就慌得站了起來,顧長鈞睨她一眼,道:“過來。” 周鶯小步挪近,顧長鈞瞭她一眼,“倒酒。” 周鶯遲疑道:“空腹飲酒會頭疼的?!?/br> 從里頭拿了她帶的點心和茶過來,“茶涼了,我重新沏一壺吧?” 顧長鈞握著她手,把她撈過來按坐在自己腿上,“別忙了,你又不是下人?!?/br> 周鶯唇齒微張,愕然瞧著他。眼底的水光,一點點漫上來。 她從來也就當(dāng)自己是半個下人,所有人都習(xí)慣了,她勤快,又殷勤,討好著所有人。從來不敢把自己當(dāng)主子。便是靠著這份自知之明,她才能支撐著自己。 從前那個最不將她放在眼里的人,對她講,她不是下人。 顧長鈞自己斟了一杯酒,飲了半盞,遞到她唇邊。 周鶯閉眼張口飲了,辛辣微甜的酒液刺激著喉腔,顧長鈞捧起她的臉湊唇又吻上來。 混著酒香的親吻,纏纏綿綿,大腦一片空白,虛弱無力地全靠他支撐著才能坐直。 她仰著頭,偶然睜開眼睛,目光也是迷離的。 微弱的光線,墻上映著他們的影子。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親熱的纏在一起。 顧長鈞總覺得不夠,單是這樣擁抱著親吻,澆不滅心底那熊熊灼燒的火。 但他怕嚇到小姑娘,唯有耐著性子慢慢來。 唇齒微微分開,他低聲喊她的名字。 “周鶯……” 不知該說什么,那齷齪的渴望說不出口。此生也從不懂說什么哄人的情話。 他只是這樣一遍遍,連名帶姓的喊她。 周鶯喜歡被這樣稱呼著。比起顧小姐,比起顧鶯,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記得她從哪里來,記得她是誰。 哪怕只有這一個人記得,也夠了。 “三叔。” 她眼眸半掩,嘴唇泛著濕潤的光澤,她回應(yīng)著。 顧長鈞覺著自己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 怎么可以,用這么低啞嬌柔的,帶著委屈的哭音的嗓子,這樣喊他。 顧長鈞扣住她的腰,與她分開些距離。 喘息漸漸平復(fù),外頭依稀有腳步聲,該是廚上送餐食過來了吧? 顧長鈞垂著眼,沒有瞧周鶯,只是輕輕推了推她,淡聲道:“你去吧?!?/br> 周鶯眸中還有沉溺在親熱中的迷亂,她怔了下才回復(fù)清明。 顧長鈞的面容隱在昏暗的陰影里,瞧不清,瞧不透,周鶯虛軟無力的站起身,整了整衣裙。 她遲疑地喊他:“三叔……?” 顧長鈞陡然抬起眼:“你要留下嗎?整晚?!?/br> 周鶯心跳漏了一拍,小臉變得慘白:“三、三叔,我去了?!?/br> 一路小跑奔出門外,她心臟還在撲騰撲騰地亂跳,——太嚇人了,三叔太嚇人了! 落云早在焦急的等著了,一見周鶯就忙上前來:“姑娘,侯爺是不是又斥責(zé)您了” 周鶯沒說話,小步地朝前走著。 錦華堂里,春熙和老夫人回報著柏影堂看見的事兒。 “……姑娘哭了,眼睛都是腫的,侯爺臉色很難看,不知又為著什么事?!?/br> 老夫人嘆氣:“這個長鈞 ,一個老爺們,總欺負(fù)個小姑娘做什么?我原就知道他不贊成收養(yǎng)周鶯,那個身世,早晚對咱們家是禍害。不怪他心里不高興,他走到今天,是九死一生換來的……” 老夫人沒有說下去,她面容悲戚,扭頭看向窗外。 春熙懂。她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許多年了,大爺和侯爺為著什么事鬧掰的,鶯姑娘又是怎么被接進(jìn)門的,她都知道。 老夫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骨rou相爭,眼睜睜瞧著侯爺因大爺而離家獨住,又眼睜睜瞧著自己未落地的長孫成了死胎,大兒媳婦兒飲恨而終…… 那些記憶,太沉痛了。 老夫人輕易不肯想。 一想,必然要受不了的。 春熙也明白老夫人的心意。不若還是早點把鶯姑娘嫁出去吧,留在家里,侯爺心里總會不快的。 春熙試探道:“前兒族里的大堂奶奶又來遞帖子,說她娘家侄兒和嫂子想進(jìn)來拜會。侯爺前幾天不在,怕老太太沒心情,不若過兩日請進(jìn)來,陪老太太說說話?” 春熙說得委婉,老夫人聽懂了。 族里那位沈氏,一心想把鶯丫頭說給她侄兒,門第也不算差,父親是地方大員,管著江南最富庶的那塊地屆,這孩子自己上進(jìn),今年開春來趕考,中了二甲第四,如今候在京城,等著補(bǔ)缺兒。祭禮上來過一回,雖沒喊到跟前見一見,側(cè)面打聽了,倒是個不錯的孩子。 在家里行五,是嫡出。周鶯若嫁過去,不必?fù)?dān)宗婦的責(zé)任,小兩口有公中養(yǎng)著,也能過得不錯。再叫長鈞在六部給他尋個位置,將來留在京城,周鶯出嫁了也能?;貋砬魄?。 顧老夫人點了頭,就趁初二這天天氣好,請了沈氏過來做客。 兩廂沒明說,卻都心里明鏡似的,那沈公子果然前來,在錦華堂撞見了周鶯。 那日陵園祭拜,一群顧家族里的子侄議論周鶯,沈嘉就在旁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