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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沒她在,你以為你有這院子住,有這些銀子花?” 嚴氏瞥了瞥嘴:“有什么了不起?誰稀罕?這眼看年關(guān),孩子們都在蘇州呢,卻叫我們巴巴的候在這兒,有家回不得。你倒是說說,什么時候啟程回家?。俊?/br> 周振嘆了口氣:“我也想回,可這不是,那位舍不得后院那丫頭嗎?我要真敢把她帶回蘇州,我這個腦袋,只怕也不牢固了!” 提到“那位”,嚴氏也沒了神采,垂低了頭小聲抱怨:“真是沒天理,日子過的好好地,偏栽到他手里?!?/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六點第二更。 ☆、第 50 章 已經(jīng)在周家熟悉了幾日, 目前人口簡單,周鶯過的還算愜意。 清早她就來到周老夫人的院子,見侍婢正端了飯食上來, 周老夫人已洗漱了, 見她過來便招了招手:“來, 我叫人做了幾樣小菜,看看你喜歡吃什么?!?/br> 半路續(xù)回來的感情, 畢竟還有些陌生, 周老夫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傾盡所有地想待周鶯好。 周鶯笑了下, 走過去從侍婢手里接過碗, 盛了一碗粥遞到她跟前,又拈了幾樣菜堆在碟子里遞給老夫人。 側(cè)旁侍婢都有些驚訝, 尋常大家小姐,便是在長輩跟前立規(guī)矩,也不過是從侍婢們手里接過來遞一遞。 周鶯卻是熟練地在旁侍奉,周老夫人才夾起一塊筍片, 周鶯就立刻拈了新的筍片過來。 周老夫人用了兩口粥,推開吃不下了。周鶯見狀,叫人多取了一只碗盛了別的湯水,“外祖母是不是沒胃口, 喜歡吃甜的還是咸的,我也會做兩樣吃食,若厭膩了家里的, 不若我做兩樣試試?!?/br> 周老夫人攥住她的手,仰起臉,眼底都是水意。 “你做這些干什么?”周老夫人啞聲道,“又不是沒有服侍的人,你做什么要自己動手?”翻開她手掌瞧她的指頭,“你這孩子,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的?” 她原本充滿感激,顧家替他們照顧這孩子這么多年,還愿意送她回來認祖歸宗。如今瞧來,只怕丫頭在那邊的日子不見得好過。 周鶯有些窩心,周老夫人扯住她叫她坐著:“咱們家沒有那樣的規(guī)矩,不管在誰跟前,都不需你服侍。家里養(yǎng)著這些下人,就是為了讓咱們自己的日子過得自在,什么都叫你做了,難道叫他們當(dāng)我們的主子么?” 虎著臉對身邊服侍的道:“都傻了嗎?給你們姑娘添雙筷子!” 她抓著周鶯的手,久久不舍得放開。 京城織云繡坊,是城中閨秀們趨之若鶩的裁衣鋪子。她家的師傅輕易不肯上門量尺裁衣的,手上的單子一直能排到明年,背景也厚,據(jù)說是某位權(quán)貴為討好情人專為她開的鋪子。 里頭的師傅有幾個是宮里出來的,也有從江南請過來的著名繡娘,一針一線都極難得。嚴氏帶周鶯來量尺寸,望著鋪子二樓成堆的金銀鳳羽織繡,連她這個江南長大見慣各色繡品的,也瞠目于這等精巧富麗。 提前來打點過,今兒二樓就只他們兩人,有侍女專程取了各色線色和花樣來給周鶯瞧。嚴氏在旁心里泛著酸。 她原也是個六品京官的妻子,舉家遷入京城,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若非那周芙不識好歹,他們的日子豈會過成今天這幅模樣。 她轉(zhuǎn)過頭去,瞥見周鶯側(cè)顏,模樣生得與周芙太相似了,分明是個天家后代,苦于她爹爹犯的錯太大,不能與外頭直言,只推說是她和周振舊年遺失在外的嫡閨女,叫她依舊隨姓周。只聽說顧長鈞都安排妥了,卻是怎么安排的?一點兒底都沒有透給他們。 隔著半條街的天逸茶樓上,顧長鈞官服還沒換下來,頭頂戴著羽紗官帽,正中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玉。 周振隨侍從進了來,不敢去瞧顧長鈞的臉,伏身跪到地上,堆笑道:“侯爺尋小的來,不知有何吩咐。” 顧長鈞后靠在椅背上,慵懶地抬起眼,掠過窗外喧鬧的街市,眸底的光色晦暗不明。 顧長鈞不言語,周振只有絞盡腦汁說著他想聽的,“……丫頭回了家,還算習(xí)慣,每日陪老太太逛會兒園子,或是瞧書,今兒出來了,侯爺不是提前打點好,去織云繡坊選幾件時興樣子的衣裳,此刻正在那兒呢,小人這才抽空出來逛逛,就遇著了陶副將?!?/br> 就給逮來了這里。 周振有苦說不出,他這個舅父,著實當(dāng)?shù)眯量唷2粌H得哄著外甥女兒高興,還得瞧外甥女的前叔父臉色行事。 連回不回江南過年也得聽人家的吩咐。 周鶯在樓上選好了織樣,正要下樓,就見周振滿頭是汗的走上來:“聽說你們在這兒,正有點東西托你們帶過去,秀云,你跟我來!鶯娘,你稍待,我們馬上回來?!?/br> 招手將嚴氏喊了去,嚴氏嘴里嘟囔著埋怨的話,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料子隨他去了。侍女請周鶯稍坐,去換新茶過來招待,屋中就只周鶯,耳畔聞得窗外車馬喧囂。有人登梯而上,周鶯指頭扣住掌心,眼眸垂了下去。 顧長鈞倚靠在身后的旋梯圍欄上,微微側(cè)著身。 沉默良久,周鶯站起旋身福禮:“三叔?!?/br> 這兩個字在舌尖打個轉(zhuǎn),艱難地喊了出來。 原想生分地叫他“顧侯爺”,卻怎么也叫不出。細想,這里頭的事,他亦頗多無奈。但源于關(guān)系與旁人不同,因此對他更多苛待。 顧長鈞點點頭,目光掠過,將她上下打量一遍。氣色倒好,可見沒受什么苦。 潔凈的臉上薄施粉黛,顰眉低首,是他記掛著的模樣。 顧長鈞啞聲道:“過來?!?/br> 周鶯緩緩抬起頭,直視他深邃的眸子。 她搖了搖頭,腳步?jīng)]有邁開。 隔著那么多的恩恩怨怨,還如何再相對,如何再相親。 顧長鈞喉結(jié)滾動,默了片刻,抬步朝她走去。 周鶯退后,身后就是椅背和茶幾。他已近前來,扣住她的肩膀,旋即勾住她纖腰。 周鶯撞在他緊實的腹上,仰起臉,輕啟櫻唇:“你……” 話未說完。他垂頭覆住她唇瓣。 周鶯扣成拳的手推拒著,他一手擁著她,一手牽住肩頭捶打的那只小手。十指交纏,他手上用了三成勁兒,周鶯推不動了,交握的手垂下來,再也分不開。 顧長鈞待呼吸平復(fù)了,方緩緩放開她。 周鶯鼻頭酸酸的,別過臉不肯瞧他。 她不是傻子,周家別院是誰置備的,今天的行程是誰安排的,她很清楚。 可她過去十六年的經(jīng)歷和智慧還不足以讓她應(yīng)付好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想斬斷和過去的聯(lián)系,談何容易。 “想我不曾?”顧長鈞從后擁上來,周鶯躲不掉,也懶得躲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