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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待朕肅清亂黨賊子,再迎回我龍亞皇后??!”聲若定石,眼內(nèi)的精光清晰可見。皇后?!吃驚的是護(hù)零!這迎來送往的久味居客棧今日又迎來了一批遠(yuǎn)方來客。“雷荻,我說你找的這家客棧還真不錯哎,連吃的東西都這么贊!”邵彥牧一邊搜刮著面前的菜肴,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雷荻自是寵膩的笑笑,“你吃得下就好!”說著又舀了碗湯放在他手邊。“嗯嗯~謝謝??!”邵彥牧不禁點頭??礃幼右郧笆强村e這人了,他還是很會照顧人的么。而在一旁陪坐的護(hù)衛(wèi)頭領(lǐng)楚七捧著飯碗,卻不敢下筷。按說這么一路上來,這兩人這個樣子他也應(yīng)該習(xí)慣了,可他仍是按捺不住的豎起了汗毛。確實主公是經(jīng)常一會一個樣,可眼前這幅體貼的巴不得想把邵公子揉進(jìn)自己懷里的樣子還真是少見。剛瞧見那會兒,兄弟們都還夸張得以為主公哪里病了。那邵公子也是,明明也算是在深宮里走了一圈的人,怎么還是遲鈍得一點都看不出主公的不良居心呢?呼~終于吃飽了!真爽,還都是自己愛吃的!滿足地放下碗筷,邵彥牧一下就癱在了椅子上。摸摸已微凸的肚子,輕笑,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是吃的撐了吧。……都快四個月了!“吃飽了就上樓休息會兒吧,過了這個城就又是山路了?!崩纵断蛑蹚┠练愿赖?。起身點頭,“那我就先上去了,你們慢來?!彪m說身體其實并不累,可卻很奇怪的總想睡覺,今天也不例外。不過也有好處,至少這幾天都沒有夢見過他……確認(rèn)邵彥牧已晃進(jìn)了屋,楚七才問:“那個……主公,邵公子這么又吃又睡的沒問題嗎?”就剛才邵公子居然吃了兩碗飯,一份燉雞,半份烤鴨,一條醋魚,大半鍋湯,這個……雷荻瞪了楚七一眼,彥牧他現(xiàn)在能吃總比之前什么都吃不下的好,看起來精神也很不錯。不過,他倒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些手下似乎對彥牧態(tài)度好了很多。大概是上次散魂粉的原因吧。哼,那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散魂粉這種小東西到了她手上居然能發(fā)揮如此效果!幸好當(dāng)初撥給她的殺手并不多,能力也大多是一般,一些重要的藥物也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否則……野心不小的女人!沒想到當(dāng)初給自己找了這么個麻煩,該是自己眼光好嗎?幾日后,雷荻就發(fā)現(xiàn)自己是錯的離譜!“咳!……咳咳!”辛苦地整個人都要趴在馬背上了。邵彥牧皺眉,怎么搞的,也沒傷風(fēng)感冒怎么就咳嗽起來了?咳得他覺得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了!隊伍停止了前行,就地找干凈的地方休息。“彥牧……”上前把邵彥牧扶下馬。雷荻很是自責(zé),有自己這么個大夫在,居然還讓他這么辛苦。“咳!咳……嘔!……”感覺不太對,邵彥牧一把甩開扶著他的雷荻,踉蹌得跑到路邊吐了起來。“彥牧!”咳得太厲害了!雷荻輕拍著邵彥牧的背脊,想減輕點他的痛苦。已經(jīng)給他看過好幾次脈,明明看不出有什么問題啊,怎么會這樣???是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嗎?“呼,呼……”吐完了感覺稍微舒服點,在雷荻的攙扶下走到樹下歇腳。周圍是大家同情的視線,邵彥牧不禁苦笑,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弱了?還害得牽連他們趕不了路。“咳,咳咳?。 辈艣]好過點,又開始了!單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抑制咳的欲望。邵彥牧現(xiàn)在是寧可別人砍他一刀也不愿再咳下去了。似乎有什么東西沖口而出,鼻間一下充斥了血腥味!邵彥牧臉色變了又變,不引人注意地翻過捂著嘴的右手,用手背使勁擦過嘴唇。剛要放下的右手,卻被人陡然抓?。?/br>手腕被人死死地扣住,可邵彥牧仍不愿攤開手掌,他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彥牧!”不同于以往的溫柔,傳入耳際的是嚴(yán)厲的喊聲。讓邵彥牧想起了第一次見雷荻時,他那種陰陽怪氣的聲音,現(xiàn)在想來或許也是故意扭曲了的音色。抬起頭看著他,望進(jìn)那一汪黑色深潭里,透著慌張無比的神色,這個人是真的在擔(dān)心他??墒?,他該拿他怎樣?攤開緊握著的手掌,上面赫然是一灘暗紅色的血跡。“什么時候開始的?!”雷荻是真的急了!“今天起來的時候。”“你!……”說不出想好好教訓(xùn)他的話,雷荻只得作罷。放下他的手,站起身來?!安恍菹⒘?,馬上啟程前往雷城!”雷城是千雷的京城。京城里的那些太醫(yī)應(yīng)該會有辦法吧!部下并未猶豫,他們也都基本清楚情況,利索得收拾才剛解開的行裝。沒給邵彥牧反應(yīng)時間,雷荻一把摟過他的腰身,縱身躍上馬背。“雷荻!咳咳……”邵彥牧驚呼,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禁錮在懷里的感覺。可是以往總是很好說話的雷荻卻根本不理睬他,自顧摟緊著他,駕著馬飛奔。這窮山破壤的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有。雷城,等到了雷城,一定能有人看好他的!小心地關(guān)上門,嘆了口氣。“主公,他還好嗎?”是楚七。他們快馬加鞭,已經(jīng)快到千雷境內(nèi)了。他們在這里的勢力也已算不錯,正落腳在一處商人的別院內(nèi)。雷荻點點頭,“剛睡著。”“主公,連您都看不出來是什么病嗎?”誰都可以看出,邵公子這兩天消瘦的很快,現(xiàn)在也不拼命吃東西了,一點精神都沒有。他若看得出來,早開方下藥了,還會讓彥牧吃那么多苦嗎!“會不會是中毒了?”雷荻眉頭緊皺搖著頭,他不知道!楚七自是感覺到主公心情不好,可確實還有正事要忙?!爸鞴?,屋外有個破了相的女人找您,見嗎?”女人?還是破了相的?不認(rèn)識!“不見!”“可是,她說她知道邵公子的病……”還沒說完,就被搶去了話頭。“你怎么不早說???她在哪里?”打開門,里面果然站著人。看身形確是女人,穿著黑衣,還罩著黑色面紗,正看著窗外,似是心事重重。呵,他自己還事情一堆呢!“你找我?”雷荻走進(jìn)屋,在主位上坐下。后面跟著的自是楚七。出乎兩人意料,黑衣女人沒有馬上應(yīng)答,反是仔細(xì)打量了他們一番。像是確認(rèn)了什么,居然馬上雙手抱拳,單膝跪下:“屬下秦靈見過主公!”黑衣女人的自報家門顯是讓雷荻嚇了一跳,霍然起身,死死地透過面紗看著跪著的女人?!澳闶乔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