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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那是充滿威脅的,他卻大笑起來。笑過之后是一個吻,他讓他轉(zhuǎn)過頭,不讓他反擊,托著他的臉強硬的吻上去,仿佛要把他臉上的斗志全都瓦解,把那些殺手的殘忍本性挖掘出來,通通用吻來融化。而殺手并不就此妥協(xié),他總是迎合的,用更濃烈的吻來回應(yīng),等鉗制稍有放松,一個漂亮的側(cè)踢就會令人措手不及,費斯頓抬起他的足踝順勢反轉(zhuǎn),他整個人就像某種姿態(tài)靈活的動物,一個翻滾之后半跪在地,然后從容站起。“漂亮?!甭闹郑M斯頓似乎也不再玩鬧,眼神從欣賞變得專注,“想玩真的了?”“一向不玩假的。”動了動肩膀,殺手悠閑的半靠在墻上,費斯頓對他抬了抬手指,露出銳利的目光,“那就來吧——看是誰笑到最后——”隨著話語聲,凌厲的攻擊猛的襲來,接二連三,讓人疲于應(yīng)付,但那個畢竟是伊恩,他接下了,雖然并不輕松,對他們來說最難的不是打敗對方,而是如何讓自己不輸。這不是搏命的打斗,沒有人會死,這也使得他們必須謹慎的選擇攻擊方式,如何在這其中取得平衡,最后這成了一種考驗,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考驗對方的應(yīng)變能力,無法接招保全自己的人就是輸了。互相測試,摒棄了槍械,這是一場純粹的格斗較量,客廳因此而凌亂不堪,沙發(fā)靠墊和茶幾都翻在地上,拳頭互相敲擊原來真的會有聲音,原來除了武器,人的手腳還能這么用,而且這么具有攻擊力,原來水果刀也能當(dāng)飛刀來用……這是年紀(jì)還小的他當(dāng)時最大的幾個發(fā)現(xiàn)。車子經(jīng)過坡道,一陣顛簸,也讓沉浸在回憶中的尼爾非.格蘭清醒過來,等他回過神,車窗外的天上暮色已經(jīng)降臨,兩邊的街道并不熟悉。車子還在往前開,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他們正駛向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摩根?”他警覺的叫著前座上的專屬司機,赫然發(fā)現(xiàn)對方并非他所熟悉的摩根,懷有惡意的眼神從后視鏡中反射,尖銳的冷光。心里一沉,明白是怎么回事,尼爾非很快做出反應(yīng),“是伯德議員要你殺我?!”對方的回答也一如他的猜想,他沒有推翻他的猜測,“我建議你別動,尼爾非.格蘭先生……”感受到對方的殺意,尼爾非不得不讓自己鎮(zhèn)定,車子還在行進中,對方假如想殺了他根本不需要帶他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但也不排除是為了方便棄尸。他在后座想著對策,暗中拿出電話。最近有一篇報道揭發(fā)現(xiàn)任下院議員伯德在選舉期間用錢收買選票,質(zhì)疑結(jié)果的不公正,這份報道一出現(xiàn)就引起軒然大波,因為出身銀行業(yè)的伯德確實有那個能力這么做,而且這么做的人還不在少數(shù)。這篇報道當(dāng)然出自尼爾非之手,也讓他的名字見了各大報章的首頁,他的身世背景被人挖出,伯德不會不知道他背后還有某位在職的大臣,唯一能令他敢于這么做的原因,是他有自信不被人追查到他身上。尼爾非和伯德曾在其他記者面前互相駁斥對方,他還記得伯德那張神情陰森的臉上閃過一陣怒紅,不著痕跡的觀察前面的“司機”,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自己最后的結(jié)局。“伯德請你是希望這件事不會牽連到他,你是個職業(yè)殺手?!蹦釥柗钦f出這句話,前方的人冷笑,“你說對了,如果還想多活幾分鐘,我希望你最好配合?!?/br>“你要在哪里殺我?”尼爾非忽然有種荒謬的感覺,“你知不知道我的父親也是個殺手?”他突然的這么說,對方明顯很意外,就在這一剎那,他用拳頭猛的給了殺手后腦一拳,車子方向失控,撞上路邊的建筑,前座的殺手猛打方向盤,一陣急剎車,拔出槍,子彈就在尼爾非背后幾英寸的地方嵌進車座。“你跑不了的,尼爾非.格蘭。”殺手下了車,追著他的目標(biāo),前面就是一個墓園,那里有他為目標(biāo)準(zhǔn)備好的長眠之地。尼爾非拿著電話,他知道他必須報警,或者找人求助,即使他的身手練過,但他仍然不認為自己能與一個真正的職業(yè)殺手相比,何況對方還有槍。這或許也是那個人對他造成的影響,伊恩.諾伊,那個仿佛已經(jīng)成了影子,消失在世界上的幽靈殺手,是他讓他知道殺手代表什么,假如什么都不知道,他倒是敢于一搏。不禁苦笑,尼爾非拼命往前奔跑,看到墓園的時候,他剛撥通報警電話,這時候即使叫人來也沒用了,完全來不及,唯一的可能性是就近的警局,要不是過于沉湎在回憶里,他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落日下墓園一片凄涼,在緊張的情緒下變得有些陰森,責(zé)怪自己為什么會走神,尼爾非經(jīng)過一座座墓碑,他也看到一個挖好的坑,邊上還插著鐵鍬,知道殺手帶他來這里的原因,他加快奔跑的速度,希望穿過墓園能回到大路上。背后的腳步聲緊追不舍,有幾次他甚至感覺到子彈就從他頭上擦過,慌忙中他被別人在墓前放置的花束絆倒,一個聲音忽然從頭頂上響起,“好久不見,尼爾非小子。”他不敢置信的抬頭,連站起來都忘了,這個聲音似陳相識,比記憶中的更深沉了一些,帶著些笑意,悅耳的,輕快的,仿佛對什么都不在乎,正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始終徘徊在腦海里。“伊恩……”他睜大了眼,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了什么,卻聽見自己像是夢囈般的聲音,“伊恩!真的是你?!”“不是他還能是誰?!睖喓竦纳ひ舾挥写判裕M斯頓.凱達一如他記憶中那樣冷靜,他站在那里,鎮(zhèn)定的態(tài)度似乎在笑他的大驚小怪,對他搖搖頭,要他站起來。他們就在他眼前,尼爾非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還是這一跤摔的他記憶錯亂。從地上慢慢站起來,視線隨之往上,沒錯,這兩個人還在,他們確實就在他的眼前,就在那片平坦的草地上,背后的落日灑下金紅色的光,天上的晚霞讓視野中所有的事物都變得發(fā)紅,一棵樹就在不遠處,隨風(fēng)搖曳,他們就站在樹下。“我……在做夢嗎?”忘記了身后追擊的殺手,尼爾非愣在原地喃喃自語,一股說不明白的感覺突然涌上,眼眶莫名的潮濕起來。番外:多年以后樹下的兩個男人并肩站著,仿佛只是恰好來散步,“我不記得有把他教成一個愛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