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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如虎,不是麼?後來我問月安,那是誰,月安說是相里將軍。從那以後每一次他得勝回朝我都會去城樓上看他回來。”月安偷偷抹去眼淚,“皇上,”景曦渺沒有回答,無聲無息地躺著。月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一只手在景曦渺的鼻下,他只是睡著了。月安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出來,她忍著抽泣三步兩步跑到佛堂,一遍又一遍地跪拜,只是祈求一件事,求佛祖保護(hù)曦渺一生平安無事。第7章酒醒之後,其實什麼都沒有留下,復(fù)仇的快感,凌虐一切的刺激都消逝了,毀滅一切的沖動過去了,只留得指尖上一陣酥麻。我還能怎麼作賤這個王族,劍上早就沾染了這個王族的血液,還不夠,舔到了血的腥味兒之後,一切都膨脹得不可收拾。然後。相里若木對這個世界的厭惡感甚至更強(qiáng)烈,李允之知道發(fā)生了什麼,“若木,那是因為你良心未泯,相里家一直在教育的是濟(jì)世安民之才?!?/br>“允之,”相里若木聽出他的挖苦。“不過,那也沒有什麼問題,你將來是要代替現(xiàn)在的皇帝的人。”李允之的目光變得有點好笑,“相里兄,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歡我狎相公麼,怎麼你狎到皇宮里去了?皇上──那個小孩子,倒也是個難得的?!?/br>相里若木沒心思回答他的話,“眼下我們首先要處理的就是吳越之地的毓江王。”李允之收斂了笑臉,“毓江王在余下的三個景姓王中,力量最小,我們或許可以將他召到京城來。他來,我們可以在這里密詔殺他,他不來,就落下了征討他的口實?!?/br>相里若木點點頭,“或許眼下的春狩就是一個好機(jī)會?!?/br>與李允之的商量很快就結(jié)束了,李允之溜達(dá)了出去,他還得去跟宮里打個招呼,撤換皇上寢宮的太監(jiān)們,總之就是給相里若木收拾風(fēng)流殘局。相里若木一天無事,悶在太尉府里處理各地的奏折,到晚上他要就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上一直戴著的一塊家傳的古玉佩不見了,他知道落在哪里了,眉頭皺了皺,懶得讓人去找,只當(dāng)作是丟掉了。春狩幾乎是一年里王族最重要的幾次活動之一。各地的王侯一年兩次進(jìn)京,一次是十一月初一祭祀宗廟,一次便是春狩的時候,都是祖制,一般這個時候王公貴族都會聚集在京城。離春狩還有三日,相里若木得到手下的奏報,睿慶王病重正在生死淹留之際,不能來京了。另外毓江王也托病不來,三個藩王只有福寧王來了。“若木兄,這分明是忌憚你,所以不敢來,或是在藩地里籌備造反也不一定?!崩钤手懿灰詾槿?。“無妨,就給我每天明發(fā)詔書十封,連發(fā)三天召他們進(jìn)京。睿慶王不是要死了嗎?難道他的兒子將來就不繼承他的王位,難道以後天下就沒有睿慶王了嗎?”相里若木繼續(xù)看著手里各地報上來的奏折,頭也不抬。“從睿慶王的封地來京最快有三天路程,從毓江王的封地來京最快最快也有四天路程?!崩钤手眯Φ卣f,“若木兄這招可真損,恐怕兩個藩王都以為你是要找借口征討他們,怕是這三天,尿也嚇出來了。”“是啊,雖然此時不宜動兵,可也可以敲山震虎,看看他們的動靜?!毕嗬锶裟緵_手里的奏折皺了皺眉頭,他只是擠兌了丞相劉未一下,這老頭就立刻放下手中所有的權(quán)力,如今,天下政令都出自本來只掌管武官的太尉府。“叫大司農(nóng)司徒諒過來,這些農(nóng)耕經(jīng)濟(jì)水災(zāi)救濟(jì)的事簡直煩死我了,我要詳細(xì)問問他這幾個郡的情況?!?/br>“若木兄,”李允之掃了一眼那些奏折,“你已經(jīng)看了多久了,先皇可沒有這麼勤勉過。你想快些讓天下太平,財糧充盈,好有余力去打三個藩王,可也不是一天能完成的,難道不知道老子說‘治大國如烹小鮮’。事情再多,也只能一件一件地做,一點一點地完成。司徒諒我昨日也見了他,正著涼得了風(fēng)寒,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他這些日子也忙,就給他歇息一天的時間吧。咱們也得空出去逛逛。”相里若木點了點頭,心緒也是有些煩亂,自從接管了全國的政事才知道,被鋪天蓋地真假難辨的奏折包圍真是件煩心事。也很少像從前那樣跟李允之游樂了,索性就跟他去了,誰知道一出門就被李允之帶到了高樂坊。李允之還振振有辭,“我也是上元節(jié)第二天才知道原來你也有這個愛好,你放心,這高樂坊里的孩子個個都是好的,哪個都不比宮里那個差。”相里若木知道李允之雖然文武雙全,可說是當(dāng)世之杰,可是風(fēng)流成性,頑劣奢靡,極盡浪蕩公子哥之能事。既然都跟著他坐進(jìn)高樂坊了,也拿他沒辦法,就將就著坐吧。老板見是李允之大人來了,立刻領(lǐng)出來十來個絕好的孩子,確是唇紅齒白,美豔不可方物,個個都不比女子差,且嫵媚風(fēng)情還遠(yuǎn)勝過尋常女子。相里若木看著李允之拉了這個的手,又摸摸另一個的臉蛋,簡直恨不得全都留下。相里若木看著李允之這幅模樣直想發(fā)笑,一抬眼看見一個男孩正大膽地看著自己,見相里若木望了自己便回以微笑。這孩子站在稍後的地方,眼角眉梢皆帶風(fēng)情,更別說眼里還透著難得的靈秀。見了這孩子,再見余者便不再覺得如何美麗,反如垃圾一般。“你叫什麼名字?”相里若木問他。“我叫檀心?!蹦呛⒆踊厮?。李允之也望過來,只看了那孩子一眼,便不覺呆了?!昂脗€難得的孩子,若木兄,讓給我如何?!?/br>“你是相里若木?”那孩子理都沒有理李允之直接問相里。相里若木點點頭,“你又如何得知我是誰的呢?”“我見過你。”叫做檀心的孩子回答他,口氣很是硬朗,眼角卻帶著勾人的神采,“在街上,你領(lǐng)兵走過的時候?!?/br>“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什麼卻不怕呢?”相里若木覺得這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很有意思,他打量著檀心,越來越覺其神采風(fēng)流不似普通少年,“你是個有故事的孩子吧,若是故事說的好,說不定我也可以收了你?!?/br>“我的故事不值幾個錢,倒是我是有求於太尉,太尉也會對我的要求感興趣的。”檀心嫵媚地笑了,走過來挨近了相里若木,“我情愿用身體侍奉太尉,不但是身體,還有靈魂──如果有那回事的話──我知道太尉沒有什麼可從我這里得到的,但是我可以用一生的卑賤來帶給太尉歡樂,等到太尉萬年之後,我自愿飲毒酒為太尉陪葬。這一切只因我要太尉幫我殺一個